秦探诗旋即请白月笙回了歌舞厅,找了个比较安静的座位坐了下来。
座位在距离舞台较远处。说是安静,只是相对于其他座位,周围不会有太多客人纷扰罢了。
其实歌儿一样听。
白月笙落座后,芜枂跟着就坐在了白月笙的身边,紧紧挨着她。他绷着弦,看向秦探诗的眼神里带着些杀气。
配合着他脸上的疤痕,看着极狠厉阴鸷。
芜枂不认得秦探诗,不过他刚才看景盛的反应,猜着她应该和白月笙不对付。和白月笙不对付的人自然和他不对付,因此他此刻的戒心极重。
白月笙转首瞧着芜枂,递给了芜枂一个很温和的笑。
“他是我身边的人,秦小姐可介意?”
秦探诗摇摇头。
片刻后,秦探诗顿了顿,礼貌问道:“白小姐...喝什么?”
白月笙抬眸对桌边的侍者说:“碧螺春,谢谢。”
这样的地方喝茶是奇怪了些。但白月笙晚上喝了不少的酒,此刻胃里极热不太舒服,想着喝杯茶解解酒。
侍者道好,随即把视线挪去了白月笙身边的芜枂身上。见芜枂表示不要后,便站直了听白月笙芜枂点单时恭敬弓起的腰背,微微转了转身子,眼神微眯起看着秦探诗。
秦探诗不慌不忙地从手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火柴欲划燃,却用力过猛一下子折断了火柴。
“给我一杯红酒。”秦探诗眼睫一颤,垂首淡淡道,“记在我的账上。”
“红酒”两个字从秦探诗嘴里说出来,白月笙微微抿唇,伸手替芜枂整理略微起皱的衣衫。
侍者听完秦探诗的话没给任何表示,转身就走开了。
秦探诗对侍者的失礼倒也不表示什么,垂了眸子重新拿了根火柴,“嚓”一下划燃后点燃手上的烟。
站在座位两米开外的景盛和冯妧相互对了个眼神,随后秒秒钟恢复了神色。
“听闻白小姐即将与萧爷成亲了,恭喜你们。”和着歌女轻盈的歌声,秦探诗吐出口浓烟,双目含笑对白月笙说。
白月笙笑了笑:“谢谢。”
气氛开始有些诡异。如果不是还有歌女在唱歌,他们的这个略微尴尬的局面,怕是掉根针都能听见叮叮当当的响声。
等酒水全部上齐,秦探诗用夹烟的手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杯中的红酒。
她看着杯中的酒液若有所思,仅半刻后,她缓缓开口。
“其实,当日想借杜坚之手除去你的那个人是我。”
白月笙大方地看向她,微笑点头:“我知道。”
秦探诗闻言,眸底先是含了些惊讶,不过几秒功夫,就被匿了去。
白月笙怎么知道的,秦探诗觉得自己似乎没必要去问了。不仅没意义,反而还会有种爱旧事重提的感觉。
其实当时看到密室后,白月笙就有过这样的猜想。后面觉得八九不离十,还是之前在去邨江的船上。
就是秦探诗想通过打牌,和别人联手算计白月笙,结果把自己搭进去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