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从酒柜中把自己主人的一瓶上好的龙舌兰拿出来,在白月笙和朱莉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两只杯子。
正要斟酒进去之时,杯口被两只纤细的手盖住了。
几乎是同时,白月笙和朱莉的手遮盖住自己杯口。
威廉面上的假笑滞了一瞬,还没恢复他得体的假笑时,就听见对面白月笙不掺任何情绪的声音响起。
“既如此,我们也算是相识。那我便开门见山,直说来意了。”
威廉摆摆手,示意仆人下去。在仆人关闭门后,威廉才道:“请讲。”
“听闻您前些日子创下功勋被国王授予了伯爵,首先恭喜您了。”白月笙拿开扣在杯口上的手,抱着双臂回靠在了沙发靠背上,微眯双眼,眼底不知是什么情绪在渐渐酝酿。
威廉还了礼,拿起仆人放在桌上的那瓶酒,给自己倒了半杯。
“只是贵国的海域距离我宁西海域十分遥远,您不辞辛苦来此,仅仅是为了占有这一座城么?”白月笙又道。
她的话很直白,直接给威廉整不会了。
“您所带领的皇室水师不保卫自己的海域,反倒不远万里来我国土,烧杀抢掠。此等如兽行径,是否与皇室水师当初的宣誓相悖?”
威廉从桌前拿起一支烟,刚要划一根火柴点燃,立时被钉住一般停下了动作。
他国皇室的水师在就任前会宣誓,其中一条就是绝不滥杀无辜,威廉很清楚自己如今的行径。
这不光彩。
他动作略显僵硬地放下了烟,脸色也显得十分难看。
威廉盯着白月笙的双眸半晌,脸上复又现出个狡黠的笑:“据我了解,您的土地不是在隔壁么,这里可不是...”
他的手指摩挲着杯身,掩盖心里的愠怒,嘴上却仍在狡辩:“还是说...您已经想要将版图扩张到这里了?”
话音刚落,威廉的视线就直直看着白月笙。
白月笙毫不示弱,她挺直了脊背双眼直直回视着威廉,掷地有声:“这是我的祖国,我世代生活于此。不管今时此地我生活过与否,或是否是我的土地。我中华疆域不容许被侵占,这是既定的事实,永不改变。”
威廉揣摩着白月笙的话,没等他开口回应白月笙,就听白月笙的声音再度响起。
“还是您安逸的海上生活过得太好以至于平平无奇,想让远在大洋彼岸的某位伯爵给您平淡的日子增添一点小插曲?”
威廉的脸瞬间阴郁了下来,浑身的气血上涌,都在叫嚣着让他把他刚才擦得光亮的枪拿出来,然后一枪崩了面前这个目中无人且狂妄的女人。
与此同时的一墙之隔外。
“咱们小姐为何还未出来,里边为何还未有动静!”杨锋急了,看着紧闭的房门,神经都崩得紧紧的。
景盛对着杨锋摇摇头,环视了一圈围着自己的洋人。
他们被拦在屋外,由好几个洋人看着他们。那种气势和眼神的威压让景盛他们感觉十分不舒服,但奈何白月笙在里边,洋人人多势众,他们也不好怎么样。
芜枂没发话,他们便只好忍一手,并且保护住随行的女孩子,将她们圈在自己的人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