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倦力竭感袭上来,茶水能提供的精力续航显然已经支撑不住。
隔壁的茶水间有一台磨粉机器,外边运来的豆子应该还有些存货。
前些年欧洲那边兴起了个滤泡咖啡的滤杯,东西不大,但十分的方便。
她的茶水间就有一个。
一边过滤着咖啡,白月笙靠在茶水间的桌边等待。
茶水间的房门却响起了敲门声。
见是萧司岚,白月笙有点惊讶。
但紧绷着的脸上有了些笑意,眉心跟着舒展开来。
“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她问。
萧司岚换了件常服长衫,凌晨时分的困倦并没有让他的面容显得疲惫,一如往常,清朗俊逸。
他将她轻轻抱在怀里:“过节都不晓得放松自己,累了吧?”
他的音色也一如往常的磁性浑厚,很好听,总能很好的宽慰她。
“我还好,倒是你,明日还有事,怎么今晚又过来了。”她藏了藏声音里的疲倦。
他换了件衣裳,一定是回去过,然后又过来的。
萧宅到商会这边路程不近,这样一来一回肯定耽误了不少时间。
况且都凌晨了。
“我打电话到公馆,公馆里的人说你和芜枂仍未归,我便知道你是又来了这。”萧司岚温热的大掌抚了抚白月笙的背,“某个人这般不知疲倦,我怎么睡得着。”
他垂眸看着她眼下泛着的乌青,眼底尽是怜惜。
温热的大掌转而抚她苍白的脸。
“不是一定要今日做完。你已熬了这么多日,这么晚了还在喝咖啡,身体怎么能受得了。困难时期已过,眼见着明日便可完工,若是病倒,你这身子骨如何将养得回来。”
白月笙听着他的“絮絮叨叨”,笑着往他的怀里缩了缩:“好了好了,我听你的,今晚好好睡觉,不再作践自己了。”
她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个什么情况,今晚这样只是搏一搏明天能尽早做完而已。
话说回来,这些活明天肯定能做完。
后来白月笙去叫醒了正睡的开心的芜枂。
芜枂被打断了睡梦,醒来的时候双眼还一副很懵的样子。
“姐姐做完了吗?我们是可以回去了吗?”芜枂迷茫问她。
和芜枂一样,阿獙被叫醒的时候摇摇晃晃的起身,脑袋还撞到了沙发前小桌的桌角上,“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后面芜枂看见萧司岚,还揉了揉眼睛,问他怎么在这。
看来这孩子是真的睡懵了。
白月笙留萧司岚在公馆住一晚。
客房的床不算大,是按了单人的规格。
两个人在一张床上空间比起他们家里的床小了些。
但他们两人都是精瘦的,所以睡在一起并不会挤。
屋里很安静,彼此起伏的呼吸声都很清楚的能听到。
他的心跳更是清晰,和他的呼吸声一般,一下一下的敲打在她的心上。
“明日结束后好好歇息,不准再像近日这般不知疲倦。有什么就交给别人,不必每件事都亲力亲为。”
萧司岚让她枕在自己臂弯里,然后牢牢圈住她。
白月笙笑道:“难得勤恳的一省之主肯教我偷懒,我受用得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