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点头:“是卓少爷那边的嘱托。”
是卓尔特意交代了,不能告诉白月笙这件事。
不光是不能告诉白月笙,就连卓尔的家人都是瞒着的。
如果不是临城里只简明一家能治疗这些,有条件治疗这些,他是不会选择和白月笙共用一个医师的。
简明也并非嘴不严。
只是,看着卓尔确实辛苦。
他们同病相怜,白月笙是不会大喇喇传出去的。
景盛自己想着,等白月笙身上一恢复,他会挑个合适的时间告诉她的。
毕竟卓尔曾经在那天晚上挺身护她,这两家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睡梦中的白月笙不安的扭动着身躯。
高烧过后浑身酸痛,就算在睡梦中也是非常难捱的。
萧司岚小心翼翼的为她调整了睡姿,又码正了数量已经按需减少的玻璃冷水瓶。
“还没...来电话吗?”她气息发颤,极小声的念念。
萧司岚一怔。
她一直在等他的电话吗。
这样想着,他心里不是滋味。
所以是因为在等他的电话,才受了冷风着风寒的吗。
白月笙一觉睡到中午。
她迷迷糊糊从冷水玻璃瓶簇拥着的中央将醒未醒时,一只带着药香味的大掌便覆上了她的脸。
“早,未婚妻。”白月笙头顶传来萧司岚的声音,额头上落下他浅浅一吻。
白月笙艰难的撑开有些肿胀的眼皮,萧司岚一张俊脸倏然出现在她渐渐清晰的视线里。
登时她就呆愣住了。
他回来了!?
他不是在...在东安吗?
呆愣几秒钟后,她脑里又蹦出个问题:所以今天是几号?
她想问他些什么,但喉咙并不允许她发出任何声音。
喉咙里干涩发紧,还在像冒烟一样灼烧得烫人。
白月笙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小小的喝了口水后,她觉得自己好多了。
记忆渐渐回笼,她潜意识里是知道自己经历了高烧的。
看着靠近她,还想抱她入怀的萧司岚,她往反方向躲了躲,一手捏着喉咙,一手捂紧嘴巴含混着说:“别靠我太近,会传染你的。”
萧司岚笑了笑,依然倾了倾身子把她捞进怀里:“我身体康健,你的风寒如何能过给我。”
确实。
认识他十几年,他很少生病。
缩在萧司岚的怀里,忽的喉头一阵发酸,眼泪招呼都没打就涌了出来。
怀里的她轻颤着小声啜泣,萧司岚急忙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月笙摇头。
她只觉得特委屈。
其实白月笙也并不是经常生病。
现在变成这样,她自己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
所以白月笙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萧司岚。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想的...”白月笙大哭着。
她甚至讨厌现在的自己,就像个废物,只会哭只会给他添麻烦。
是自己没用,这么大的人吹冷风着了风寒。
他一定是知道了自己高烧,急急忙忙赶回来的吧,她怎么就会耽误他的事。
明明之前她可以独当一面。
如今她缩在他的怀里,像个只会邀宠的花瓶。
真是,废!她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