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了药酒,白月笙要上楼去自己的寝卧拿些自己的东西。
反正房间里没有不能看的,寝衣什么的她也不会翻到,索性就让芜枂和阿獙跟着一同上楼去了。
路过挂着她的画像和相片的长廊时,芜枂说:“我警告阿獙不要碰坏姐姐的东西,见不到姐姐,它就天天蹲在你的画像前看你。有时候提到你的名字,它就会十分兴奋。所以姐姐一回来,阿獙闻到了气味便把不住自己,来见姐姐了。”
阿獙听到了芜枂提到了自己,所以它对着白月笙晃着尾巴,两只眼睛嘎嘎亮,邀功一样。
白月笙顺了顺阿獙脊背上滑溜溜的皮毛,笑道:“阿獙真乖。”
有时候她还真的怀疑自己身边的爱宠们到底是不是成精了。
阿宁和星月这么通人性,现在来了个凶猛那一挂的动物,同样也是懂人性。
尽管白月笙所受的教育并不支持这个理论,但白月笙还是想怀疑。
该不会世界上真的有成精一说吧。
她的房里被姑娘们收拾得十分整齐。
白月笙从身上取下钥匙,打开保险柜从里面翻找着什么东西。
“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为何上街?是想给我买些什么?”白月笙翻动着保险柜里的文件,笑着问芜枂。
保险柜放在寝卧,好像挺别扭的。
但她自己在公馆也没住过多久,也不拘保险柜放哪了。
芜枂靠在门框边边笑道:“我想给姐姐买端午节戴在手上的手串材料。只是我逛了许久都只有做好的成品,泄气的时候就碰上了那个王八崽子。”
本来他就窝着一肚子火气。
庞谦直挺挺往他枪口上撞。
嘴这么碎,这不是活该么。
“他敢辱姐姐的清誉,我怎会饶他!”芜枂愤愤道。
白月笙把翻出的一沓文件码到保险柜柜体上端,边锁保险柜的门边说:“别跟他置气,被你一刀下去砍成了半个废人,是记得教训,破了胆了。”
芜枂挺狠,直接砍得惯用手。
惯用手没了一半,可不就是半个废人。
“手串这样节日里的东西,想要的话我自己去买就好了,你又何必跑这一趟呢?”白月笙接着自己的话说。
芜枂道:“不,我要亲手做给姐姐才好。这么多年过去,我每一年都在给你做,可惜都遗落在帐子里无法给你了。这个端午能与姐姐重聚,我一定要亲手做好了送给你。”
帐子一定被马帮的人烧掉了。
里面的东西怎么还会留下呢。
白月笙笑着道好。
芜枂摸摸脑袋,小心翼翼又带着腼腆的堪堪开口:“姐姐,明日你有事做吗?”
白月笙耸耸肩:“应该没有吧,怎么了?”
芜枂唇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想求姐姐陪我去个地方。”
白月笙抬眼去瞧他。
怎么回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芜枂凑过去,在白月笙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白月笙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打猎?”
芜枂一连点了好几次脑袋:“阿獙要吃新鲜的肉,所以我想出城为它猎一些鹿来让它吃顿饱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