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借着黑夜想杀萧司岚的死男人也被她绝了后患。
“嗯,身边陪着的人依然是你。”萧司岚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以后,我们会有很多这样的夜晚。”
所以,就请一直在他身边吧。
不期盼长命百岁,只愿与她岁岁年年。
草坪上,月光拉长的两个身影依偎。
安安静静。
白月笙昨晚本来就没睡好,一大早起来赶路。
期间虽然迷糊了一会,但从黄昏时刻到达开始就不得一刻闲,迷糊的一会积攒的精力也都花费干净了。
此刻在萧司岚怀抱里温暖舒服,她渐渐睡着了。
后来,是萧司岚把她抱回了他们歇息的帐子,一路上兵卒都配合着十分安静没有吵醒她。
而且他们所及之处,兵卒还转身回避他们。
都是很有原则的汉子,知道自动回避熟睡的女孩子。
这个晚上白月笙睡得并不好。
帐子外火把透亮,即便是帐子门帘阻隔。
时不时有手握枪杆踩军靴的兵卒巡逻经过,军靴踩过枯树枝与松软土地,发出咯吱和窸窣声。
偶尔还有点人声,朦朦胧胧听不清。
半梦半醒间,白月笙忽然听见帐子外的不远处传出一阵很细微的人声响动,紧接着是人走过时候的窸窣声。
脚步匆匆,却有序。
不像巡逻。
她一下子就醒来了。
卧在身旁的萧司岚呼吸平稳略重,好像睡熟了,就连白月笙蹑手蹑脚的起身都没能吵醒他。
白月笙悄悄出了帐子,紧了紧身上裹着的薄毯。
不远处南臣所在的帐子灯火通明,有身穿军服和便服的伙计兵卒频繁出入。
果然。
南臣半靠坐在背后软枕上,床榻边围着几个士官。
在交代着什么事。
显然出现在帐子里的白月笙让士官们微微一惊。
南臣眸里脸上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只在眼底有一束微光一闪而过。
白月笙的到来没有妨碍他继续交代事情,南臣也没有选择让白月笙回避。
他随后又简单交代了几分钟,士官们在他的命令下撤出了帐子。
士官们经过白月笙时,纷纷向她微微躬身行礼。
白月笙回礼。
“好些了吗?”看着士官们全数撤出,帐子里只有他们两人,还有几个守在帐子外室的士官,白月笙来到床榻边,坐到床沿上。
南臣看着她,笑容淡淡:“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我不是不让他们告诉你吗?”
白月笙耸耸肩:“没人告诉我你醒来,但我就是知道。”
南臣轻笑一声,唇边的笑却越来越苦涩。
“他们就在附近,你这个节骨眼过来,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南臣看着她,“他们现在的目标是我,让我变成这般是引你过来的计划。阿笙,我死了不要紧,你不能。”
白月笙没答复他什么,静静拿起床榻边小桌上放着的汤药。
汤药色黑褐浓重,药碗拿在手中还是温热的。
白月笙一手捻着勺子,舀起一勺轻轻吹凉些喂到南臣嘴边。
这也完全露出了缠在她手上的纱布。
南臣眼睫一颤,轻轻握住了她的纤细手腕:“你受伤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