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渐渐走近,傅涛再次嘱咐:“后座有张毯子,小姐若是需要可以取来遮面。”
白月笙道好。
车行至城门,城门口的一队穿军服的士兵伸手拦住了车子。
几个士兵围着车子转,其中一个敲了敲车窗,示意车里人把车窗摇下来。
剩下的几个往车内张望。
车后座一共两个人,其中一个身上有血,头发杂乱的靠倒在后座的另一个人的肩膀上,分辨不清性别。
身上盖着的毯子被紧紧捏在这人手里,看着情况不大好的样子。
另一个人好像意识不清,紧闭着双眼脑袋不停晃动。
士兵们感觉事情有异,又靠近了些。
傅涛轻瞄着士兵们的动作,心里轻笑着,但面上表现得极不情愿的摇下了车窗。
“证件!”外面的士兵冲他伸出手来。
傅涛眉头一皱,抿了抿嘴,然后一手故作翻动身上插袋。
士兵问他:“后座上两个人什么情况?”
傅涛蛮不在乎的说:“军爷,他们野外受了伤,人都快死了。我看您们也别查了,赶紧放我们进去,兴许两人还能捡条命回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嘛。”
士兵看他嘴贫,立即拉下了脸:“证件,快点!”
傅涛撇撇嘴,又摸了自己口袋几下后把手伸到司机面前:“你证件给我!”
司机一脸委屈:“爷,今儿出门急,我没带啊!”
傅涛嘴里暗暗骂了一句,训斥起了司机。
司机不敢辩驳,低着脑袋委屈巴巴。
傅涛边训斥边转过脸对士兵说:“这回忘带了,下不为例,不如行行好放我们过去...”
还没说完,就被士兵强行打断,嚷嚷了起来。
嚷嚷几句不解气,士兵把枪拿了出来,用枪口对着傅涛指指点点。
傅涛一下子握住枪口,顶到自己肩上。
他力气大,直接把士兵拉近了一步。
傅涛一手握着枪,一手把鼻梁上架着的墨镜拉了下来。
“看清老子是谁,老子是给白小姐办事的,耽误了白小姐的事,督军拿你们是问!”傅涛狠狠道。
士兵看了他一眼。
猛然想起来,面前这人不是前几天的一个通缉犯人吗。
听说是为了白月笙顶罪,但后来人间蒸发,这事就没了下文。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另一个士兵走了过来,在这个士兵耳边悄悄说:“虽说上边如今要严厉盘查进出之人,但这是那位的亲信,惹了他对咱们没好处。现在那位在临城一人之下,能把通缉犯人召回,还是不要去碰这硬钉子了。”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入了白月笙的耳里。
杂乱发丝下,一抹红唇勾起。
几个士兵一合计,立刻让开道放了行。
车子远去。
司机和傅涛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傅涛对司机说:“好小子,演得不错啊。”
司机对他竖起大拇指:“彼此彼此。”
白月笙从毯子里钻出来,笑着抬手点了点傅涛说:“好啊你,拿我当挡箭牌。”
傅涛求饶:“小姐明鉴,我这都是为了您...”
言归正传,傅涛一秒收了嬉笑的模样,一本正经的问:“小姐,接下来咱们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