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歇了半个晚上。
后半夜便起身赶路了。
回去的路好远。
两边的树木如一,就像是原地打转,永远走不出。
长时间的马背上颠簸,白月笙都快散架了。
平时白月笙都是驾车或是坐车经过城外诸地,感官上要好很多。
最起码不会这么颠簸,也不会觉得路途这么遥远。
从凌晨他们便加紧赶路,直到第二天的午后才到达临城。
来到临城城外。
远远看到临城城门,白月笙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她只感觉自己心跳加剧。
也许是有老道那天所说,让她不必过于担心心里所想的事。
所以她现在心里相对好一点。
最起码没那么遭。
她要做的是按计划行事,而不是一味的为他担心,反而什么都做不了。
他们隐在不远处的小土山后面。
白月笙:“城内秩序有加,凶兽一类一旦入城目标太大,阿獙跟着反而不好。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比你熟悉得多,不如你抱着他在这等我,我进去查探查探,若形势可,我便出来叫你。”
芜枂听完就反对:“不,姐姐新伤未愈,不能犯险。我在马帮许久,查探这样的事是做多了的,姐姐让我去好一些。”
正当两个人小小争执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个脚步声。
紧接着是个很熟悉的男声:“若想进城,何不交与我?”
白月笙猛然回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只见一个身穿墨色长衫,头戴礼帽的高大男人缓缓上了土坡。
长帽檐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白月笙只觉得这人身形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
半刻后,她戒备的问来人:“什么人?”
同时,她和芜枂的手都放在了身后,紧紧握住手里上膛的枪。
来人停在不远处,一手放在帽顶,轻轻将礼帽取了下来。
白月笙一惊:“傅涛!怎么是你!?”
傅涛笑嘻嘻的走过来:“就不见小姐,在下有礼了。景盛几日前把我寻了回来,把小姐的近况统统告知了我。我是专门在城外恭候小姐的。”
白月笙又惊又喜,连忙问城里是什么情况。
傅涛的脸色暗了暗:“城里表面上风平浪静,据说督军已数日不见踪影,宅内重兵把守,我看着...”
傅涛刚想说下去,猛然觉得自己失言,一连呸呸好几声:“看我这嘴,没遮没拦的。小姐别往心里去,城里什么情况我知道的也不是太多。”
看着白月笙眼里越来越重的忧忡,傅涛慌了神:“小姐千万别多想,您与督军都是福大命大之人,无论何事都能逢凶化吉。眼下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小姐快同我进城,咱们详谈。”
芜枂指了指双眼扮无辜的阿獙:“能把它带进去么?”
傅涛看了一眼阿獙,他有些吃惊。
这么大只的狼,他还真没怎么见过。
但看着面前一个是他的主,一个是个面相凶狠的刀疤脸,他立刻点头:“可以可以,随我来。”
几个人加一只狼,坐上了汽车便向城门口疾驰。
城防严密,白月笙心里不安。
前座傅涛回头笑道:“小姐不必担心,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