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可能相差不少。
芜枂微微低下头:“我不知道。我没有亲人,帮里兄弟们人人有生辰,只有我没有。”
自从她走后,这偌大的地方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脑里一直回响着她走前所说:要学着做男子汉,不要让人欺负了他。
一连行尸走肉了几天,机缘巧合下他看见一支在马背上飞驰的马队。
马上的汉子们一个个吹着口哨,在旷野上奔腾,十分自由。
看着他们,他眼里立刻就有了亮光。
所以他心里笃定,如果加入他们会变成男子汉。
将来会像她一样,能保护她。
后来他加入马帮,以为有了归属。
但他想错了。
马帮的人虽然大多为人仗义,但几乎不做行侠之事,大多时候反而劫财害命的多。
他们会劫镖,劫过路的商队马队,得手后就会把人无论年龄性别一应解决掉。
都是比禽兽还禽兽的行径。
现在东安归顺,马帮应该是萧司岚要解决的第一个心头钉。
想到萧司岚,白月笙眼神一滞:“我可以相信你吗?”
芜枂点点头:“姐姐可以完全相信我,我是不会做出背叛姐姐的事。”
芜枂已经走了两日。
白月笙拜托他去临城外打探情况。
从这里到临城城外,根据芜枂的说法,只走一天就可以到。
想来还不是很远。
老道临走嘱咐过芜枂,她现在哪都去不了。
就算是坐车,她也会散架。
只能希望他平安回来,能打探些有用的讯息。
这两天白月笙认识了帮她喂孩子的那位姐姐。
姐姐很和善,知道她不方便下地以后,经常让那头狼捎带着孩子和吃的回来。
有时候还会亲自过来照顾一下她。
芜枂走前特意把这头狼留了下来。
孩子睡觉的时候,狼会乖乖趴在一旁等着她吩咐。
白月笙会靠在床榻上,伸出一只手抚摸狼的皮毛。
狼很乖,对她完全没有敌意,就好像她自己养的一样。
“是他让你去救我的对吗?”白月笙一边抚摸一边说。
她那会儿听到了高杨和属下的对话。
凌晨时在外撞击仓库墙壁的是狼,是它制造的恐慌救下了她,免于被高杨掐死在仓库里。
她对动物一类的习性丝毫不了解,所以在仓库失火那样的危急情况,她也是孤注一掷。
白月笙只是在赌,赌一个无法出千的赌局。
好在赌赢了。
她只是想着这狼如果只是想着捕食,绝对不会冒着被火焚烧的险。
它要是想捕食的话,那晚上高杨和属下早就进了它的嘴里。
白月笙:“这些年,你是他唯一的朋友吗?”
狼适时发出一声哼唧。
就像是回答她的问题。
狼是凶猛有野性的动物,常人避之不及,这一头却如此通人性,亲人但不伤人。
白月笙轻轻叹气:“我还能活着,全靠你的主人了,可我现在连他与我有什么际遇都不记得了。”
话音刚落,帐子外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由远及近。
一直乖巧伏在她床榻边的狼倏然起身,喉咙里发出警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