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的四周被团团围住。
借着火把映出的火光，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凶神恶煞的神情。
一个个齐刷刷看着倒在地上的白月笙。
“你们还真是姐妹情深啊。”贺鸣尘大笑着从人群外围缓缓走近。
随着人群主动避让开了一条通道，白月笙的视线望过去。
只看见两个男的架着白月茹，堪堪出现。
白月茹紧闭着双眼，表情痛苦。
仔细看，脸上还有淤青和血痕。
白月笙浅浅唤了她一声，白月茹一点反应都没有。
像是没了意识。
白月笙狠狠看向贺鸣尘所在的位置，火光映照下，眼里的厉色像是要撕碎他。
贺鸣尘一时被震慑了住，竟向后退了半步。
半刻后，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的咬了咬牙，挥手示意属下擒拿白月笙。
属下接近。
白月笙才堪堪看清来人的脸。
“高杨？”白月笙冷笑道，“你竟活下来了。”
当时萧司岚下令清洗贺鸣尘旧部，不想手下疏漏，漏了这个心腹。
确切说，他没当场死亡。
活着逃出了乱葬岗。
高杨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死死拽住了白月笙的胳膊：“多些白小姐挂念。”
在地牢的另一侧，有个破烂仓库。
早年可能是宁西军部的其中一个据点，后来废弃了。
仓库顶棚破烂不堪，微弱月光漏进来，投在废墟上。
残影斑驳。
白月笙被强行带进了这个仓库，几个属下在边上看着。
见白月笙总往仓库门口看，高杨得意的说：“小姐自身都难保了，还担心夫人？”
白月笙抬眸看着他，笑道：“你个叛徒得意什么？”
高杨之前效忠的是姜知宁姜凤宁姐俩的父亲姜统领，后来被贺鸣尘挖墙脚。
提起这事，姜统领总气不打一处来。
高杨一朝被戳中脊梁骨，血压飙升，飞起一脚就踹到了白月笙胸腹处。
力道大到当场让白月笙吐出一口血。
白月笙脱口而出句脏话。
他急了。
高杨：“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别再给我充什么小姐。”
是不是，也不是他说了算。
白月笙却艰难撑起被绑缚住的身子，看着他笑了出来。
高杨掐住她脖颈：“笑！我让你笑！”
他力道特别大，白月笙的细白脖颈登时被他掐出“咯咯”声。
高杨只一手就能覆住她的脖颈。
空气顿时被抽离。
带着剧痛，和要被生生折断的分离感。
她什么都做不了，视线一点点变得猩红。
嗓子里堪堪只能发出些断断续续的呃啊声。
因为力道奇大的挤压，白月笙的喉头充血，鲜血顺着唇角渐渐流下。
她微张着双眼，瞳仁开始涣散。
命绝于此了么。
蓦地，外面忽然传出个剧烈撞击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故意撞击仓库墙壁。
“谁！？”高杨吓了一跳，立刻拿开了掐住白月笙脖子的手。
白月笙倒地，因为再次进驻的新鲜空气贪婪喘息。
带着剧烈的咳嗽。
看守她的几个人闻言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笨蛋，出去看啊！”高杨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