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闻言。
泪珠子哗啦啦的往下掉。
她捧着洋裙的手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宁烨也惊觉不对劲，他整个身子横在白月笙床前。
很戒备的看着林夫人。
他不认得宁安这些世家的人。
只觉得来者不善。
白月笙心里被一点一点揪起。
林夫人身形摇晃，一手撑着墙壁。
手上的血迹在墙壁上留下一个拖行的痕迹。
林夫人颤抖着双唇，两眼尽红。
半刻后，颤抖的双唇中挤出一句话来：“你为何要害她？”
白月笙茫然，立刻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说她害了林千惠？
林千惠为人安静，丝毫没有世家小姐的脾性。
她很温和，当年并没有受到钟玲那帮人的蛊惑欺负初来临城的她。
反而时不时给她些帮助。
虽然她们之间的关系不比卓伊和姜知宁她们。
主要是因为林千惠内向，交朋友是弱点，并不擅长。
因此不往人堆里凑。
白月笙记得林千惠对她的好。
所以这些年来，她自问没有做过对林千惠不利的事。
而且她和林氏的关系一向不错。
她不解，林夫人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
林夫人瞬间泪流满面，她哭的撕心裂肺。
捧着洋裙的手慢慢缩紧。
洋裙上被她生生扯出了褶皱
林夫人：“你已是督军未婚妻，为何还要与我儿的未婚夫有染？”
什么！？
她和秦渐宁怎么会有染！？
闻言，白月笙和宁烨大惊，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
宁烨：“您在说什么？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没误会！”林夫人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她挥拳砸向身边墙壁。
不知是她的血还是随她而来的血，在墙壁上留下了个拳头血印。
林夫人踉跄了下，跌坐在地上。
这是，门外跑进来林夫人的贴身丫鬟，哭着跪在林夫人身边。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呀...您何苦如此...”丫鬟哭着。
劝慰完林夫人，又对病房中的几个人道歉。
“夫人因为小姐的突然弃世受了打击，惊扰少爷小姐了...”丫鬟说。
白月笙惊呼：“什么？谁弃世？”
丫鬟重复：“千惠小姐去了...”
白月笙心上像被重重一击。
刚被她强行压下去的沉闷感卷土重来。
胸腹中又绞痛起来。
那感觉就像是五脏六腑都搅合在了一起。
互相缠绕牵制。
她手撑在床上，身上薄被被她紧紧抓在手里。
景盛不敢造次，赶紧跑出去叫萧司岚去了。
林夫人侧靠在墙壁上。
“我儿目睹了你们私会，她等你多日，迟迟未等来你的道歉....”
林夫人脸上的眼泪和血痕混在一起，整个人狼狈又可怜。
“她夜里在学校大楼楼顶一跃而下，是你的学校，是委托了你拿的名额才进去的学校！”
学校...
宁烨听到身后声音不对，一回头才发现白月笙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沁满了汗珠。
他赶紧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白月笙想抓住了靠山一样，本能的死死拽住身旁宁烨的衣角。
“我何时和秦少爷私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