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懒得看两个人亲密,索性跑走了。
白月笙轻笑了下:“先生需小心些,别把我当年的心意弄皱了...”
萧司岚一下子停了动作,甚至还伸手抚了抚画布。
白月笙看他反应,心生怜爱。
一吻落于他的后颈。
有道是。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
窗外月明影朦胧。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或许也并不算太久。
两个人简单的洗了洗,并头躺在床榻上。
白月笙缩在萧司岚怀里,朦胧暗里睁着一双大眼。
“方才在东厅时,你是不是以为我怀孕了?”白月笙问他。
萧司岚应声。
其实,两个人都没有太强烈的生育后代的想法。
比起白月笙,萧司岚的想法会更淡一些。
生子如同走一遭鬼门关。
他像最初那样,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比起有自己的血脉,他其实更宁愿她会一直在他的身边。
他失去过。
不能再失去了。
萧司岚之所以之前会抗拒做这些事,是一样的道理。
比起那一时的欢愉,她常在身畔才是最重要的。
白月笙知道他的顾虑。
当日老道闹的那次乌龙,后来在医院里,萧司岚对她说过。
他说,有她就好,其他的均不及她。
他说,他知道这是件过鬼门关的事,生子所承受的痛比想象更甚。他不愿让她受这样的痛,也不愿意让她再次过一遍鬼门关。
其实,虽然她留洋归来,思想比国人都不一样,要开放些。
但“不生孩子”这样的观念,对她来讲还是有些特立独行。
人成熟了,年岁大了,自然是要生小孩的。
没有为什么,人云亦云,就像是人生必经的程序。
若是夫妻成婚多年久久无子,私下里会受尽闲言碎语。
这个世界,打从一开始就无人在意,女人生子是要冒多大的风险。
“那老道说我有福相,那不就是在说,我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死掉嘛?”白月笙笑着说。
自从重活这一世。
夜深人静时,她曾想过自己这一世是会怎么死。
她想了好多种。
大多数都是被杀。
只唯独没有难产而死。
萧司岚手指抵在白月笙唇上,堵住了这张说话这么直白的嘴。
“别瞎说。”萧司岚道。
白月笙笑了笑,半撑起身子,伏在萧司岚胸膛上。
她执起他的手,放在她背后的刀疤上。
萧司岚指腹触及刀疤,他怔愣了一下。
那刀疤的触感依然很明显。
只触摸着,就好似能切身感受到那股子疼痛一般。
她当年未满十八岁,正是豆蔻一般的最好的年岁。
她如何承受得住的。
想到这,萧司岚的心跟着抽痛了下。
这就是...让她差点丧命的刀疤。
也是差点让他们决裂的根本。
“你听我说嘛。我命大,当年这样的伤都没能让我丢了命,所以生子我也不怕。我这辈子能重遇你,能得你如此倾心对待,就不枉活这一回了。”白月笙说。
她的软肋是萧司岚,除他外,白月笙什么都不怕。
萧司岚搂住她。
连同那个刀疤。
他的手臂收了紧。
此刻,任凭谁也无法将她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