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白月笙问。
“江南来的镇守使。”南臣淡淡道。
白月笙笑道:“你同他谈事情,带了我去岂不会不方便。”
他们现在虽然有西京这样的牵绊,但仍属于两种势力,还不完全是同一路的人。
按正常想法来说,合该避嫌。
南臣丝毫不存在这样的想法。
按他的话说:“我与你没有不方便一说。”南臣笑了笑,“我若拿下了他,于你而言也是好事。”
确实是件好事。
白月笙也没说什么,索性同意了。
“行,那我就有幸沾一沾南师长的光了。”
南臣见她答应,他笑道:“你要是不答应,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不怕事的阿笙了。”
今日南臣身穿很正式的西装,与白月笙今日身上所穿的织云锦袍服虽然一中一西,但是从颜色色调上来看莫名很搭。
这莫名其妙的默契让白月笙觉得有些怪异。
自从南臣对她表露心迹。
再遇见,就像时过境迁一样,身份的不同叫她不知该怎么待他。
最起码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没什么顾忌了。
所以这样愉快的氛围算是解了些尴尬。
南臣约的会面地点在与南市饭店毗邻的东林饭店。
东林与洋人合资,里边的设施先进又豪华。
一楼宴厅正在办婚宴。
大厅里喜气洋洋,穿礼服的客人们人来人往的。
他们两人气质出众,一进去就被当做来参加婚宴的宾客。
被婚宴雇佣的摄像师咔咔一顿镁光灯闪烁。
白月笙此行保密不方便露脸。
虽然戴了顶网纱帽半遮面,但依然谨慎,对镁光灯不停闪烁的拍摄有些避讳,所以拿起手里的皮夹挡脸。
南臣见状,便护在她的身前快步带她离开。
他们和江南镇守使的谈话蛮顺利,从下午说到了傍晚,还一起吃了晚饭。
晚饭后,江南镇守使才和他们告别离开。
一行人刚下到大厅,迎面碰上一堆刚从电梯间里出来,叽里呱啦喝得烂醉的东瀛人。
他们很吵嚷,惹得不少人侧目。
白月笙和南臣打头,刚好和东瀛人走了个迎面。
东瀛人一瞧见白月笙,眼前一亮,叫嚷着大家都听不懂的外文。
有个头铁的直接走了上去,伸手就要去拉扯她。
南臣人狠眼睛毒,飞速出手把东瀛人的手臂狠狠打了开。
被打开了手的东瀛人一横,想掏枪反抗,白月笙一记窝心脚过去踹倒了他。
她的小皮鞋带了点跟,踹人肚皮上挺狠。
倒地的那个嗷嗷叫疼再起不能。
同行的东瀛人见状,纷纷掏枪威胁。
并且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
大概是在骂人什么的。
跟随着南臣和白月笙的护卫也统统掏枪,两边人对峙起来。
南臣手里的枪上了膛,黑洞洞的枪口狠狠抵在了其中一个东瀛人的脑门上。
“敢碰她,让你们小命都折在这!”南臣特意用了英文说。
白月笙则一脚踩在倒地那人的脖颈处,让他失去反抗希望,然后手举着枪面对其他东瀛人。
“在中国人的地盘上,岂容你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