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里如果硬要去比,当属郎太太家境差些。
因此看到这么华贵的赠礼,当即就拿了出来,迫不及待在自己手上比划了下。
“哟...这钻石得有五克拉吧?”郎太太难掩内心激动,说话声音里都带着兴奋,“这成色,切面,真真是上上品唉。”
收人家这么贵重的礼,几人连半推半就都没有。
就直接心满意足的收下。
可见丈夫当重要的官,平时少不了人巴结后院。
她们礼收的太多,人跟着贪婪起来了。
既然这三个人性子这么贪婪,白月笙不介意稍后放水输输牌,哄她们开心。
不为了别的,就为了那几句枕头风。
这几个人伺候高兴了,十级枕头风都能给刮起来。
就在太太们感叹着钻石的品质,就听屋外一阵脚步声。
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大。
不一会儿,门口就出现了个穿着墨色长衫的男人。
他梳着背头,油打得多,看着整整齐齐油乎乎的。
白月笙在照片上见过的。
这人是刘少帅,也就是她小姨妈的丈夫。
“这钻石不错。”刘少帅闲闲走进来,看见妻子正拿着个钻石比划,站定她身边说。
刘太太抬眸看了刘少帅一眼,娇嗔似的戳了下刘少帅的手臂道,“你还挺识货,这是阿笙送的礼。上次我看的那黄钻,亏得你看着不好不给我买。黄钻虽大,那品质还没这颗的十中之一呢。”
刘少帅一听,听出了太太在对他阴阳怪气。
表面上说他识货,不给老婆买次品钻石。
实际上说他抠门,次品都不买。
素未谋面的外甥女初来乍到送的礼都这么高质量。
刘少帅打趣道:“钻石这么大,若做成了戒指戴在手上,牌都打不动了。”
几位太太们哄笑一片。
对钻石的稀罕劲儿一过,几个人把钻石放去了妥善位置,又开始了牌局。
又聊了一会后,刘少帅观了会牌局,然后微笑着对几个人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的视线扫过几个人,然后停在白月笙身上。
对白月笙颔首后离开了。
“刘先生好忙嘞。”郎太太一面打牌一面笑着说。
刘太太头都未抬,轻笑一声道,“碰。他忙他的,咱们打咱们的。今日阿笙过来,中午我做东请客。”
樊太太掐灭手里烟头,边出牌边说:“前儿新开的黔馆儿不错,那里头的主厨是前朝宫里退下来的御厨,杠,做的地道首府味儿,白小姐一定吃得惯。”
“阿笙,尝尝咱们地道的南市点心。”刘太太指着白月笙身旁的小桌道。
小桌不大,摆满了各色点心和茶水。
旁边的郎太太时不时给白月笙介绍桌上的点心叫什么名儿。
几个人殷勤的很,一开始的疏离感全然不见了。
这一转攻势。
不枉白月笙日前一狠心,砸钱压下三颗从邨江过来最上等的钻石。
吃完了饭。
几个女眷们喝了几杯尽兴,请了位琵琶语评弹的,她们边听边抽着烟聊闲天。
这时丫鬟来报,“太太,外面有个高个子男人,要请白小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