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范云的贴身侍女。
行事一直沉稳，如此慌里慌张必然出了什么事。
丫鬟：“大小姐，那位...”
丫鬟吞吞吐吐，范云立刻晓得她说的是谁。
那位，是她们对小妈的隐晦别称。
范云：“她怎么了？”
丫鬟咬咬唇，“那位有了！”
范云闻言，顿时石化了一般。
“如此一来，岂非她地位稳固？”范云愤愤道。
宁烨对白月笙撇撇嘴，眉毛轻轻一挑。
这未免也太巧了。
现实还真是，如戏一般，一波接着一波，纠葛纷争永不会停歇。
丫鬟稳了稳心神，眼眸微转，凑到范云跟前道，“大小姐不必忧心，眼下只是有了，还未有定局。九姨太初来首府，不服水土偶染病痛，这病若是治的不对症，难免波及她的肚子。这头一胎是否保得住，便看她的福气了。”
丫鬟加重了后面两句重点的咬字，一字一字的说给范云听，唇角笑容狡黠。
真的病了么。
那当然没有。
丫鬟为着范云能出手，替她找了个借口罢了。
回头买通医生说她染病，药里做些什么手脚，不被察觉也是很简单的事。
这丫鬟心思毒，上一世还明里暗里替范云出主意害她。
这一世，开始教唆范云害小妈。
白月笙听出了丫鬟话里的意思，淡淡提醒道，“中年得子，若有了主意，需得谨慎些。”
她垂眸喝茶，无法看出她眸里的情绪。
范云颔首。
白月笙在提醒她其中利害。
范大帅年逾五十遇美人，像上头一样宠爱这位，中年得子必定十分欢喜。
如果发觉是范云动的手脚，后果可想而知。
白月笙大可以来个一箭双雕。
等范云事成，找人把这事揭发出来，来一招黄雀在后。
左右这事和白月笙无关。
若范云供出白月笙是知情者，她可以把同在场的宁烨搬出来作证，她从未知晓这事。
但她没必要。
且不说能把宁烨拉下水。
范大帅和萧司岚对立。
握住了范云，就等于在范家的内部有了通气的人。
她还不能莽撞。
这盘棋上的棋子。
一个都不能少。
白月笙换了换思绪，对范云笑着说，“范小姐还没说完，那日九姨太干什么了？”
范云一听，情绪立刻上头。
叭叭叭的开始对白月笙第二波吐槽。
范大帅九房姨太太，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所谓深宅事件多。
然而自从纳了那位，其他八房跟有默契似的，纷纷齐心了。
白月笙闻言一笑。
这还挺像她家的。
白景寅一家子一来，姨娘立刻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对她和汪徐宸开始不甚亲厚。
雅间门未关，忽而出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舞台锣鼓喧天，范云带劲的吐槽着，丝毫没注意到门口何时出现了个白影。
直到听见了白月笙那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才往门口望去。
范云循声往门口一看。
萧司岚闲庭信步，缓缓走进来。
他脸上本没有表情，却在听见白月笙的话后透出些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