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里，有人认为她莽撞。
“初生牛犊不怕虎。”
“年轻人，玩得都大。”
白月笙旁边围观的人们小声道。
不过她作为首府的新面孔，也属实是不怕这些。
张大帅位高权重，多年来赌桌上除了原氏，还未有人赢过他。
不是他赢不过原氏，而是他懂得退让，故意输掉牌局哄原氏高兴。
至于输给张大帅的其他人，其中不乏有牌技高超的。
都是为讨张大帅的欢心，来卖个破绽罢了。
张大帅款款笑道：“好吧。”他思虑片刻，抛出了身前一半的筹码。
他觉得这小姑娘有点意思，索性抛出筹码，陪她玩一玩。
张大帅抬眸一瞧荷官，挥手示意，“开。”
这是个老狐狸，赌场老手。
半生阅老千无数。
在他面前出千的，一经发现全被砍了手脚。
这老头十分好色。
曾经有人抓住他好色的把柄，找了个美女同他赌钱。
美女偷摸出千，当场被张大帅揭穿。
张大帅看那美女生得十分美艳，“不忍处以严刑。”
只砍了美女的一双纤手。
被人私底下送外号，“张剁手”
这是后来贺鸣尘告诉她的原话。
同他打一局，她不容有失。
张大帅那边吞云吐雾，偶尔抬眸瞧一瞧白月笙。
白月笙白纱遮了半面，因而看不出双眸神色。
只一抹红唇娇翠，美艳非常。
宁烨不知何时抽身拿了杯酒，荷官分牌时，递到她手里。
白月笙一闻味道，便知是威士忌酸酒。
想不到这位宁大少爷心思蛮细腻。
白月笙转首，对他说了句，“多谢。”
宁烨立于她身侧，神色略沉的看着即将开始的牌局。
此时围观人分成了三拨。
一拨认为张大帅必胜。
一拨是贵妇和贵小姐们，用爱慕的目光看着风度不凡的宁烨，悄悄议论他。
剩下的一小拨保持中立。
一人面前两张牌。
一明一暗。
白月笙那张明牌比张大帅的小一些。
她摸了摸牌面，心里有底。
张大帅随意的丢出手里两张牌。
一对k。
白月笙把手里的牌推出去：“不跟。”
张大帅唇角带笑，继续着吞云吐雾。
荷官把刚才的那副牌丢到了桌下的桶里，开了副新牌。
依旧像刚才那样，一边各丢一明一暗。
和张大帅一样，两个人的眼睛都死死盯着对方的手。
生怕对方做什么小动作。
这一轮，白月笙依旧不跟。
张大帅徐徐张口：“小姐若依然不跟，咱们这牌倒也没意思了。”唇角依旧是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语调不轻不重，不喜不悲，叫人无从判断他心中所想。
白月笙一手托下巴，浅笑着答话：“好的牌局，是要磨的。”
张大帅笑了下。
荷官拿出第三副牌，各分了两张后，张大帅手指一抬，微微比划了下。
荷官会意，多拿了四张分了出去。
人手六张牌。
白月笙眼眸微转。
他有意加速牌局。
这一轮，她必跟。
白月笙瞄了眼张大帅的三张明牌，张张比她大。
宁烨看着牌局，眸里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