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后吗？”白月笙顿了顿，见卓尔点头，她说，“抱歉，元宵节后我要去首府，待我回来再去，如何？”
财阀之间搞好关系是必须的。
更何况卓尔还是卓氏未来继承者。
两家间商业来往密切，却从不会形成竞争局面。
这得益于两家的交好。
更何况她许久没去卓伊家做客，去一次也是联络感情。
而且卓尔还是大家打小看起来的，感情自然亲厚。
卓尔一双深眸中闪过一股黑潮，遂极快的恢复平静：“好。”
话音落，刘队长已开了车来，停在两人面前。
“拜。”白月笙对他道别，上了车。
卓尔望着远去的车子，面如静水。
匆匆返回公馆，白月笙拨通了那个放在电话前，一张小纸条上写着的电话号码。
“白小姐新年好。”电话那头传来佟亮低沉的烟嗓。
“亮哥新年好。”白月笙回道。
“年前白小姐托付的事，我已查到眉目。”
闻言，白月笙心里咯噔一下。
是船上的事还是西京的事？
“请说。”白月笙道。
“以那枚扣子做线索，仅能查到那扣子是一件高级定制的西装所出，出自宁西省的高级成衣铺。但由于界定模糊，无法确定到个人身份。还有那位姓于的先生，我已查过乘客信息。”
佟亮顿了顿，接着说：“白小姐，查无此人。”
白月笙心里一惊：“怎么会，他就住在我隔壁，怎能查无此人，莫不是...”
“经查，白小姐隔壁的套间无人居住。”
“什么？”
她百思不得其解。
可他有客舱凭证，能随意出入客舱，更能随意出入房间。
等等！
白月笙猛然回神。
这么说。
他和那个假的侍者是一伙的！
此结论一出，貌似一切都说得通了。
那假的侍者扮作黑衣人的模样潜入她的房间，给她留下了一张用列夫密码写成的卡片。
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
那个叫于澜的人，应与西京的人是一伙的！
佟亮听电话那头没有声响，于是唤了一声白月笙的名字。
白月笙回神：“我在，可还查到了什么？”
“西京，黎明行动。计划是，除了小姐与南师长，其余的，格杀勿论，全部清除。”
格杀勿论...
全部清除...
此话一出。
白月笙整个人僵在了沙发上。
“然后呢？”
“西京暗线目前就告诉我这些。本想着让小姐安生过年，年后再告知小姐。可这计划十分凶险，斟酌再三还是提早告诉了小姐，您早做好准备。”佟亮道。
那边沉默了一瞬，压低了声线道：“西京的人，很危险。”
白月笙道：“我晓得了。谢谢亮哥。如果再查到了什么，烦请亮哥及时告知。”
佟亮道好。
寒暄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白月笙久久不能平静。
所以她。
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西京的人把他们派去远洋做交换生。
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如今大家散布在各地，有各自的优秀领域。
全部清除，何其容易？
最大的疑点是，首府是以什么身份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