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举起手里酒杯，先和白月笙碰杯。
他在国外那几年经常去泰晤士河那边。
时而进去国王学院走动。
算着白月笙去国外的时间应是和他重合的，为什么从来没见过她？
几人谈笑间，刘队长匆匆来到卡座。
他微微俯身恭敬道，“小姐，宅内来电，有要事禀报。”
白月笙略略沉声：“谁？”
大过年的，谁有要事要选在大晚上打她新宅的电话？
刘队长：“姓佟。”
白月笙了然。
看来是佟亮查到了什么。
不然不会大过年给她来电话。
“我晓得了，待我等会儿回去，自会给先生回电话。”
刘队长颔首，悄悄退去。
站在了暗处盯着歌锦里来来往往人士的一举一动。
卓伊最是八卦。
这小哥看着面生。
以往白月笙的保镖她都见过。
白月笙也不是喜欢换人的主。
这突然换人，是个新鲜事。
卓伊问她：“方才那小哥儿哪来的？长得倒是挺周正的。”
刘队长生得白白净净人高马大，身上总穿着长马褂阔腿裤加鸭咀帽，刚好符合最近临城女子的审美。
姜凤宁笑道：“那自然是萧爷分派给阿笙的人。”
卓伊：“噫？”
她又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
“萧爷？”卓尔忽然接话，“是哪位？”
“宁安督军萧氏，你走的那年，他刚继任不久。”卓伊说。
卓尔那深邃的眸子像漩涡似的搅动了一瞬，又静了下来，像一口不见底的深井。
然后笑着说：“月笙姐姐和那位萧爷，是很熟悉的关系？”
卓伊接话：“岂止熟悉，他们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卓尔颔首。
姜知宁看了他们一眼。
“阿笙，若真的有事，先回去吧，别耽误了。”姜知宁道。
姜知宁说完，其他人纷纷附和。
白月笙道好。
和大家碰杯喝完杯里剩下的酒，白月笙起身离席。
“我送你。”卓尔道。
白月笙略略沉吟，还是点头答应了。
同大家告别，白月笙和卓尔并肩而行。
出了歌锦大门，白月笙等车开来的工夫。
“你如今是临城的风云人物，我听说，自打你开了女子当家的先例后，家里无男丁的纷纷效仿，如今临城是一派新气象。”
他背靠门口柱子，笑着对白月笙说。
然后熟练的拿出一支烟，点燃后吞云吐雾起来。
他十分优雅的双指夹烟，烟雾环在指尖，从指尖弥漫上下颌，徒增丝禁欲气质。
他长大了。
卓尔一回来，就听来了白月笙做的种种无先例可循的大事。
首先，悔婚踹走了交往几数年的“青梅竹马”（用标点符号强调，此青梅竹马是假的，只是临城人当年普遍认为的，官配萧白万岁！），不仅让贺鸣尘负伤，还拿走了贺鸣尘的一切，并把他赶出了宁安。
其次，创造宁安省女子当家先例。
如今，整个宁安省对白月笙的风评相当不错。
“我认为，没什么不可以的。”白月笙淡淡道。
他们接受过国外文化，在某些认知上还是存在一致的。
“那元宵节后，来家里做客吧。”卓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