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人闻声都有点吃惊。
那三人牌技不差,她一打三,这不是又着急往里送么。
萧司岚在白月笙身边,淡淡的看着她。
他知道白月笙牌技了得,故而他不拦她。
围观人起哄,对白月笙说:“小姐你行么,这母子都这么惨了,你就别拿人家开涮了。”
“是啊,这种骗子拖去安静地方打一顿把钱要来便好。”
乱世,这些人行事野蛮也可以理解。
白月笙一脸认真对着围观人,不紧不慢的说:“你看我像开玩笑的么,若我输,我便把我身上的钱都给这对母子,行么?”
她戴着一顶遮面黑纱礼帽,高贵优雅的坐在赌桌上。
围观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和表情,只见一抹妖艳红唇,在那面黑纱之下微微弯着道弧度。
她这身衣物讲究,围观人看着虽神秘,觉得应该是个有钱的主,也就不说什么了。
这些人本来就是单纯的路见不平,谁做冤大头都无所谓。
然后她对着那三个人说:“若你们赢了,就放心的离开,我掏钱不需你们还给他们。若是输了,怎么处理就由不得我了。”话音未落,她声线一沉,“要钱还是要命,眼下你们被围,他们不说我不说,清理现场不留痕迹,谁又知道这船上没了三个小骗子?”
声音虽娇柔,却隐隐透着轻寒。
离晚饭还早,她有大把时间陪三个骗子玩一玩。
围观的堵截的越来越多,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们。
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三个人掩饰着心里不知哪里来的恐惧,吊儿郎当的问她:“玩什么?”
白月笙把玩着桌上零落的麻将牌,语调轻盈:“随便你们。”
三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个男的指了指桌角的扑克,面露笑容:“我见小姐美丽,不欲坑骗小姐。小姐这把玩牌的手法不似新手,桥牌应是会吧?”
白月笙敛了敛眸底泛起的薄雾,点头道:“可以。”
桥牌她不太熟练,这几年也很少碰。
荷官走过来,当即开始洗牌。
白月笙伸手拦下了荷官。
她转首对男孩说:“你来洗牌。”
一个刚输的底朝天的男孩,懂什么换牌出老千,三个人也不欲拦着,随着白月笙来。
想着反正三打一,她再怎么厉害也难顶。
男孩乖乖上前,不熟练的洗着牌。
白月笙偶尔出手指导一下他。
牌洗好,垒成了整齐一堆,男孩问她:“姐姐,后面该如何?”
“随着你的心思,每人13张随机分配便好。”
她口吻随意,似无所谓输赢。
因为他们三人一伙,所以白月笙自当第一个出牌。
出牌前白月笙说:“这牌打到什么时候,还得听他们的。”说着,白月笙指了指赌桌四周,虎视眈眈的围观群众。
三人异口同声:“行。”
规则小改,他们三人一人做庄家,一人明手,一人首攻。
白月笙做防守。
但桥牌的好处是打得极快,转眼间,就打了十墩。
白月笙输五赢五,一局里也只剩下三墩,形势看起来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