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这一天,她第二天就生龙活虎了。
吃过了中午饭,两人去了甲板上散步。
白月笙抱怨着这两日的餐点:“我怎么觉得这两日的饭都异常难吃。是我病了一场,嘴都挑了么?”
萧司岚瞧她一眼,笑了下:“前一日的暴风雨突发,这船上一片狼藉,厨房里自然一样。能有饭吃就不错了。”
仿佛在说她,能有吃的就不错了,你还挑。
虽然船昨天到了东安紧急补充了些物资,也难免受灾影响。
白月笙一下子想起来,是有暴风雨这么一回事。
只不过她晕倒了,像没怎么经历过一样。
白月笙:“那你被晃吐了吗?”
萧司岚瞥了她一眼:“托你的福,还没有。”
两人说笑了一番,此刻转了个弯,正面对着宁安的方向。
她轻轻叹气:“到了东安,就快到宁安了。”
她不想回去。
虽然不现实,但她此刻很自私的希望这艘船永不靠岸,一直航行。
这六年来,这几天是她和萧司岚共处时间最久的一回。
也留下了好多不错的回忆。
这几天她过得太好,虽然遇到了很多糟心事,但很自由。
也不用为了临城的事忧愁。
一想到回临城就要面对白景寅那一家子吸血鬼,她就头疼。
饶是如此,她回去还有件大事要办。
明日船就到宁安了,今天是这趟旅程的最后一天。
白月笙看着萧司岚,眉眼弯起,笑得明媚:“我想打牌,能陪我去吗?”
萧司岚答应:“行。”
下午的牌室里烟雾缭绕,赢钱的输钱的,都在疯狂大叫。
白月笙他们寻了个人最多的桌。
只要人多,就必然热闹。
牌局也必然精彩。
打牌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的男孩,再加两位年轻公子,一位年轻姑娘。
年轻公子哥们和姑娘衣着不凡。
男的戒指扳指戴了一手,女的金项圈金手镯戴了一身。
反观那男孩就要普通些了。
白月笙和萧司岚要了两杯香槟在一边边喝边看。
听见旁边有人小声的说那男孩,“傻孩子,叫人吃定了,还想赢钱,太年轻了。”
再看局面,一直都是男孩输给年轻公子和姑娘。
银元一堆一堆的往三人的位置送。
白月笙在旁看了一会牌局。
三个人一直在轮流出老千。
男孩不知不觉的就被套了进去。
直到最后,男孩输光了带着的所有银元,这才发觉被人骗了,追悔莫及。
这时突然跑进来一位四十来岁的太太,看见赌桌上的男孩后一顿打骂。
众人听了一会,才知道这钱是男孩父亲的丧葬费,男孩和这三人是在船上认识的,三人怂恿男孩来赌钱。
这就是场有预谋的骗局,三人早就盯上了母子手里的钱。
众人唏嘘。
父亲丧葬费拿来赌场挥霍,这是大逆不道啊。
太太打骂完儿子,跪在三人面前:“儿子不懂事偷了钱出来赌,我一时没看住。求求你们行行好,这是我男人的丧葬钱,没了这些钱我男人无法入土为安,您们施舍给我们些,可怜可怜我们。”
有人开始讲公道话。
三人合伙坑害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本来就不占理。
说母子不容易,叫那三人多少拿些出来。
谁知年轻公子哥们脖子一扬,语气非常横的说:“凭什么,你算什么?”
说完,三人把钱合到袋子里,就要跑。
几个围观的人看生气了,把三人拦了下来,不让走。
白月笙把男孩拉开,往座位上一坐,对男孩说:“我帮你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