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行灯往白月笙的方向打转,白月笙下意识的眯眼无法看清的一瞬,黑影利用光暗变化,融入了短暂的黑暗里。
待航行灯再次打过去的时候。
黑影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了黑暗里。
房间里陷入死寂,四处都没有响动,白月笙下意识的冲下床直奔门口,猛地打开了门。
走廊里依旧安静。
头顶明晃晃的暖光灯照着,一切安逸的出奇,似乎并没有发生过什么。
侍者殷勤上前问她:“小姐您好,您需要什么?”
白月笙下意识的把拿着枪的手往身后藏了藏,她看着侍者。
还是白天那个人。
白月笙往走廊两端张望,她问侍者:“方才可有看见我房里出来了什么人?”
侍者显得很茫然,回答她:“方才没有人,”侍者关切的看着白月笙,“您还好吗?”
她脸色很差,任谁看着都知道有异样。
白月笙阴沉着脸。
好功夫。
来去无影。
侍者见她有所思,轻轻唤了她一声。
今天接二连三的遇见离奇事件,这个侍者都要把她看作疯子了吧。
白月笙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回神:“大抵是我做了噩梦,辛苦了。”
她对侍者笑了下,关上门。
她按开房间里的大灯,把藏在隐蔽处的牛皮袋子拿出来,细细看着里面的东西。
东西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也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她环顾套房四周,瞧见了外厅小茶桌上的一张卡片。
这张卡片并不属于她。
是那个黑影留下的!
白月笙手拿着手帕,将卡片拿起。
那卡片的背面赫然写着一排奇怪的符号。
她不知道这些符号意味着什么。
白月笙翻转卡片,细细端详。
卡片很普通,与时人常用的名片材质大小相似。
瞧不出特别。
这下她更茫然了。
她细细理着白天到晚上遇见的一切细节。
先是被人跟踪,然后收到了照片,晚上又有黑影闯入,非但不伤害她反而给她一张不知所云的卡片。
虽然很离奇,却总感觉有种奇怪的逻辑。
她整理着思绪,一夜未眠。
不知不觉,晨间朝阳从天边升起。
和煦日光照着海面,打阳台上吹进来的海风杂着咸湿气扑面。
一缕阳光投到白月笙身上,她转首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
又是一日了。
白月笙下了床,走到阳台上伸伸懒腰,往隔壁萧司岚套房阳台上瞧了一眼。
大概时间还早,他的房间似乎没什么动静。
梳洗完毕后,她在沙发上又窝了一会,打了个盹。
没成想就这么睡迷了。
当她睁开眼睛时,竟看见懒懒坐在她旁边的萧司岚。
他今天穿了件象牙白的长衫,外面披了件天青色的夹棉马褂,谪仙降世一般。
白月笙看见他出现在她的房里,吓了一跳。
她眼睛一瞥,看见自己身上盖着张薄毯,挽救了她那四仰八叉的睡姿。
“你怎么进来的?”白月笙问他。
萧司岚指了指房门,淡淡说:“你房门没锁。”
嘶...
昨晚查看完外面竟然忘了锁门。
好在头等客舱安保做得好,不然还不知道出什么岔子。
“昨晚没睡好?”萧司岚道,“看你眼下的乌青,又怕黑了?”
几年前的阴影,他怎么还挂在嘴边。
白月笙握拳锤他一下:“谁怕黑了。”
萧司岚笑了下,没说什么。
白月笙重新梳洗一番,两人去餐厅吃早饭了。
他们来得晚了些,餐厅里的人都没多少了,座位比较空。
待他们吃完,已过十点。
白月笙和萧司岚往外走,问他:“咱们干什么去?”
正当萧司岚说不出能干什么的时候,一位身穿制服的海员匆忙走到两人身前,先行了礼,礼貌的说:“请两位移步海警室。”
萧司岚问他:“可是案子有什么变故?”
海员:“是这样的,船上有位侦探自发来破案,万哥是您们的人,因此两位需要来做个旁听。”
白月笙茫然。
这又是从哪跑出个侦探?
海员又补充道:“这是那位侦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