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探诗有一搭没一搭的为白月笙讲解南广的牌什么打法。
白月笙认真的听着。
时不时回应着秦探诗。
所谓打一圈,就是每人做一次庄,不算连庄,第四家下庄为一圈。
牌摸齐,正面朝下放着。
开始前,秦渐宁认真问她:“你真的要赌么?不想赌没关系,我带你走。”
白月笙耸耸肩,对秦渐宁笑着说:“陪姐姐玩几局嘛,而且姐姐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坏心思的。”
白月笙两眼瞥了眼秦探诗。
秦渐宁闻言,沉了沉眸色,瞪了秦探诗一眼。
她白月笙心已定,秦渐宁只得陪她继续。
周围看客越聚越多。
每个人都在议论着接下来的牌局,会出现什么状况。
甚至有人开始喊“买定离手”。
白月笙她不知三人牌技如何,所以第一轮,她选择放水。
白月笙故意在理牌的时候露出了牌面,显露出极生疏的手法。
站在白月笙身后的人看到牌,以为占到了便宜,立刻用黑话做掩饰,告诉了赌王。
白月笙听着,眸里闪过一丝亮光。
秦渐宁看着白月笙并不熟练的手法,担心的看着白月笙。
秦探诗窃喜,心想一定叫白月笙颜面尽失。
白月笙坦坦荡荡的与秦渐宁对上了视线。
眸里未有一丝胆怯。
秦渐宁坐在东面,所以他是第一位坐庄的。
各自理好了牌,第一圈正式开始。
赌王一脸气定神闲。
白月笙出一张牌,赌王碰了。
然后赌王出牌,秦渐宁碰。
前后不过几个回合,赌王哈哈一笑,牌面一翻,胡了。
秦探诗嘲道:“三哥这牌技怎么还是这么烂。”她眼眸微转,凑近秦渐宁悄声说,“三哥不会是故意输,替她脱吧?”
秦渐宁没理会她。
围在桌前的人太多,屋里闷热,白月笙松了松外氅的扣子。
秦探诗笑了下:“刚才那局只是热身,咱们下一把正式开始。”
秦渐宁闻言,拉着白月笙就要离开。
秦探诗连忙拦下了两人。
“哥对不起,刚才我分神了没好好打,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们好好的行吗,我不分神了。”秦探诗连连道歉。
秦探诗看秦渐宁没答复,转头去恳求白月笙。
她拉住白月笙的手,楚楚可怜道:“笙妹妹,你看我这,又是分神又是说错话的,惹恼了哥哥。你帮我劝劝好不好?”
白月笙沉吟片刻,抬头对秦渐宁道:“时候还早,咱们现在回去也没事可做,打打牌消遣也不错。”
秦渐宁不解的看着她。
白月笙猜着,秦渐宁可能觉得她缺心眼。
明明知道秦探诗图谋不轨,怎么还愿意往钉子上撞。
白月笙对他蛾眉微挑,示意秦渐宁坐回去。
秦渐宁思虑片刻。
还是和她淌了这趟浑水吧。
看两人回心转意,秦探诗又兴奋起来。
殷勤的给两人倒酒。
白月笙一看洋酒的牌子。
不巧了,是她最不喜欢的牌子。
白月笙纤手覆在杯口上,阻止了要倒酒的秦探诗,转首对侍者说:“拿瓶威士忌,加一碟樱桃,要熟透了的。”
侍者道好。
秦探诗隐隐不悦,但没敢表现出来。
秦探诗殷勤笑道:“原来笙妹妹喜烈酒。也罢,去给我拿瓶红酒。你们喝什么随便点,今日酒水我请客。”
两人回了座位。
秦渐宁阴沉着脸,抿着杯里洋酒,靠在椅背上。
白月笙则是二郎腿优雅的一翘,两耳不闻窗外事。
赌王忙着和美女侍者亲昵,也不管。
秦探诗无奈。
好嘛,又是自己洗牌。
不过为了让白月笙出丑,洗牌便洗牌。
没多久,白月笙和秦探诗的酒便来了。
秦探诗洗好了牌,抿了口红酒放回了侍者推来的小推车上。
白月笙不经意间瞥了眼那只红酒杯。
那杯口沾上的口红颜色和那天长乐发现的红酒杯上的,不能说很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白月笙瞧了眼秦探诗的唇色。
她的唇色比杯上的似乎深了不少。
应是她喜厚涂,所以看着唇色会深了不少。
红酒,口红色...
难道说,那日在长乐密室的女人是她?
如果是这样,那秦探诗不就知道了她会出老千?
白月笙深吸了口气。
秦探诗和秦家到底还知道多少她的秘密。
白月笙轻轻抿了几口酒。
如那日长乐的生死局一般。
那便,只有一试。
“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