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渐闻看秦探诗拉下了脸,他叹息一声。
“你不知道,这几家公子小姐是出了名的抱团。你这样贸然,当然对你有敌意。”
秦探诗闻言,瞧了秦渐闻一眼。
秦渐闻又言:“对了。以我的观察,这几人唯白月笙为中心。你若哄好了她,进他们这圈子不成问题。”
她顿悟。
原是这样。
秦探诗道好。
秦渐宁不语,就在副驾上静静的听着。
虽是兄弟,可秦渐宁为人寡淡,不喜争。
反观秦渐闻,倒是个好斗之人。
自从秦渐闻被父亲认亲入谱,归了本家,在父亲面前就一直是个能干的人。
小妹秦探诗跟着秦渐闻时间久了,野心也添了不少。
秦渐宁虽知道秦家此次搬来临城的目的,也知道秦家掌握的秘密。
可他毕竟是秦家人,就算他不愿就范,也无法透露出去。
不参与,便罢。
灵堂那边。
胡青青看白月笙脸色不好,便主动扶她去了别的厅歇息。
胡青青从外边要了杯温水,递给白月笙。
“姐姐脸上瞧着不大好,可是病了?”
白月笙耸耸肩:“许是昨晚一晚没怎么睡,脸色熬黄了吧。”
胡青青抬头瞧着四下无人,才贴在白月笙耳边悄悄道:“姐姐需留心秦家。昨日秦家人拜访我爹爹,想与我爹爹谈个合作。”
白月笙疑惑:“与三叔合作,为何我要留心?”
胡青青道:“秦家人透露,好像在威绗遭人以灭门胁迫,才不得已举家搬来临城。秦家人手里掌握了萧督军的一个秘密,此番来拿秘密做交换以寻求萧督军庇护。”
白月笙越听越疑惑:“什么意思?”
胡青青摇头道:“我也无解,只是听爹爹说了一嘴。爹爹让我转达给你,秦家人是做了准备来到,让你留心。”
虽是一头雾水,可白月笙还是点了点头。
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一定是胡三爷听出了什么。
不然不会突然让胡青青传话,叫她小心。
两人在厅里略坐了坐就出去了。
中午席间。
从别人那得知,东安省的战争已打过了境,眼下威绗那边战事已起。
事关宁安。
怪不得萧司岚走的匆忙。
恐怕他这段时日有的忙了。
席后。
王家请的几位老和尚前来诵经。
几人端坐在廊下,闭眼跟着和尚默念经文。
忽听灵堂外,一阵吵闹。
接着传来一男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阿蔓!”
还没等灵堂里的人们反应过来。
男人就已跪倒在灵前。
这个男人衣衫破烂,一身的脏污,仔细看好像还杂着些血迹。
他蓬头垢面,声音十分沙哑,实在难以辨认。
众人纳闷都认不出这是谁。
“阿蔓,你回来!”
男人悲痛欲绝,手握成拳疯狂捶打地面。
青砖地上,殷出血迹。
王煜一看来人,直冲男人跑去,一面拉扯一面哭喊。
“你还我姐姐!”
男人由着王煜拉扯,脸上的污迹混着眼泪,清晰的生了泪痕。
伺候茶水的婆子叹息道:“传了两月他的死讯,却完好的回来了。可惜了四小姐,真是造化弄人。”
众人才晓得,这是王蔓的丈夫。
郭利。
他没死。
因为王蔓丈夫常年在外行军打仗,极少回到临城。
当年两人结婚,酒席都未办。
非王家人不认得他很正常。
等他们平息下来,才听来事情原委。
两月前的那场战役。
他们所在的军队遭人伏击,他受了重伤。
他的战友冒险救走了他,两人藏进了山里。
后来东安的大部队清点伤亡人数时,因为尸体大都面容不清无法辨认,而这支军队又全军覆没。
就理所当然的上报了他牺牲。
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半月前,他伤愈后和战友逃出,历尽艰难,好不容易回到临城。
却得知了王蔓难产而死的消息。
从此阴阳两隔,生死两茫茫。
白月笙叹气。
真真是。
造化弄人,断弦难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