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伤无大碍。
加之萧司岚的特权,将她送进的军医院的医疗条件好得多。
将养了两日的白月笙顺利出了院。
第三日。
萧宅。
“怎么,又要赖在我这几日啊?”
萧司岚半躺在躺椅上,懒懒读报。
问她话连眼睛都不眨一眨,也懒得瞧她一眼。
白月笙撇撇嘴。
其实出院当日她就回了家。
只不过一到家就听见付姨娘哭天喊地,喊她的女儿不要她了,又一个人在临城身边又没有亲人,将来该怎么办,诸如此类的内容。
白月笙听了闹心。
她本需要静养,听不得哭闹,又不想训姨娘叫她闭嘴。
毕竟刚刚发生了这种事,想堵住人家的嘴也实在狠心。
索性耳不听为清。
她走。
“我就待几日,避避风头就走。”
白月笙手捏着书,语调轻盈。
萧司岚这种阴阳怪气,她习惯了。
才不和他计较。
萧司岚爽朗的笑了声:“避风头?你就不怕我这门前也聚起了记者?”
她才不怕。
自从事件发生,白家和萧家门口就蹲满了等料的记者。
毕竟白月笙当着全临城名流的面,撕破贺鸣尘的伪装,如此史无前例的做法,已是稀奇事一桩。
再者,白月笙的帮手也都是个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胡三爷和萧司岚的聚首,也成为了一记猛料。
当然最大的料还是萧司岚抱着白月笙,亲自护送她去军医院。
现在的八卦风向,都是猜测白月笙出手背后最大的原因,是否和萧司岚有关。
但凡看到这两家有人出行,都纷纷围上去采访。
似乎这两家瞬间成为了临城的八卦中心。
白月笙道:“我怕什么?正经人家谁走正门?”
萧司岚被她这话逗笑。
话糙理不糙,大户人家确实极少走正门。
白月笙出白家和进萧宅都是走了小门。
陈叔悄悄走进厅堂,恭敬道:“小姐,臂上的伤该换药了。”
白月笙拉下领口,露出包裹着层层纱布的伤口部。
陈叔仔细的给她换药。
伤口狰狞,愈合的慢,换药时还会淌出血水。
白月笙别过脸,疼的咬紧了牙关。
一会儿,陈叔换完了药,拿起东西离开。
白月笙往后一仰,瘫在沙发靠背上。
那股疼劲儿还没过去,她的脑袋轰轰的。
萧司岚看她时,她还没把领口拉上去。
白嫩香肩露在外面,曲线分明,一缕阳光照射上去,显得极白。
白的耀眼...
萧司岚手抵在唇瓣前,清了清嗓。
“伤口怎么样了?”
白月笙叹气:“唉,穿不了去了袖子的衣裳喽。”
萧司岚手抵着唇,倒是笑得很开心。
陆川悄悄走进来道:“萧爷,别院的想来看看白小姐。”
白月笙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猛地站起身往楼上跑。
“等我换身衣裳。”
她怎么能,穿着睡衣见别人...!
她回了房间换了身中袖素色旗袍,又上了淡妆,才下楼见人。
虽淡妆素裹,但极有韵味。
母女两人早已在厅堂等待。
见着白月笙下楼,宋阿妮手扶着肚子,快步迎了上去。
“白小姐,听陈叔说您伤着了,我和娘提心吊胆了几日,您伤到哪了,可好了?”
白月笙笑答:“没伤到要害,没事。等我那边过两日腾出两间屋子,你们就跟着我过去住吧。”
宋阿妮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
“你还想问什么?”
白月笙一眼看出宋阿妮的小心思,问道。
宋阿妮咬了咬唇道:“小姐,那贺大少...如何了?”
白月笙叹气。
这傻姑娘,贺鸣尘如此待她,她竟还想知道他后面的事。
真是,惟有情丝,斩不断。
理还乱。
“我只听贺家人一夜之间不知所踪,他受了伤,估计手废了。至于现在如何了,我也不晓得。”
贺家人失踪。
于是按签署的抵押文件,贺家所抵押的东西,全数归白氏和股东们所有。
这表示,贺家在宁安省,已无安身之地。
许燕道:“走了也好,走了干净。”
“白小姐,您真勇敢。只是我没想到您和贺大少是那样的关系,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伤害您的。”
若不把贺鸣尘拉下来,由着他为非作歹。
只会让所有人重蹈覆辙。
她必须勇敢。
白月笙浅浅一笑:“别想太多了。你既决定生下这孩子,那如今要做的事就是安静养胎,其他一概不要想。”
白月笙抚了抚宋阿妮的肚子。
眼神里,尽是柔情。
萧司岚皆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