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前一天杀了春生宗数万人的差不多时间段吧，在我那个世界就有三万多名玩家猝死，尸体内部就是像那天那个肉山一样，在那个世界，这件事引发了不小的波澜……”
“这也算是好事吧？”冯生生突然插话道，“既然死了三万人能在你那个世界引起轩然大波的话，那玩家出于趋利避害应该都不会继续玩这个游戏了吧？”
楚怀楹叹了口气，拿起石桌上的茶饮了一口：“不一定。”
“我们那个世界十分安全，所以有那么一部分人其实是不知道死亡是一个怎样沉重的词汇。”她说，“有一部分人喜爱寻求刺激，有一部分人抱有侥幸心理，还有一部分人，可能只是单单因为沉默成本，就会继续选择玩这个游戏。”
“所以只有彻底切断了两个世界的联系，才能彻底解决玩家穿越的这个事情。”
卫楮：“明白了。那你在那个世界的身体怎么样？”
楚怀楹想到池迟，笑眼弯弯：“我的好友帮忙照看着，问题不大，只是我在这个世界的时候，那个世界的身子会昏迷罢了。”
“我让我那个朋友想办法寻找游戏公司的相关信息，还有在舆论上尽可能地给这个游戏贴上负面标签。”楚怀楹放下杯子，满目信任，“她可比我厉害多了，我相信她肯定可以做到的，这样我们这里就能轻松一些了。”
木菱：“那你说的灵力是……”
楚怀楹催动体内灵力，掌心上方旋转着一块铁片：“就是我在昨晚灵力暴动的时候，我的好友亲眼看见了我的身体上在向外冒这样的金属片，虽然威力比在这个世界来说大打折扣，但也给我的好友带来了不少麻烦。”
“麻烦？”木菱突然急道，“她受伤了？”
楚怀楹笑着摆摆手：“没有，我们那个世界不是不能修炼嘛，那么多金属片她没法解释来源，就忙了一宿分散处理掉了。”
木菱松了口气：“没受伤就行。”
楚怀楹又喝了一口茶：“大概就是这些，大师姐，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有一点。”卫楮说，“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一件事。”
楚怀楹轻轻“诶”了一声：“什么事？”
“为什么说让我用那个短剑杀了和游戏有关的人。”
“这个啊……”楚怀楹斟酌着字句，缓慢道，“就是我通过木师姐的那个……叶子？能听到大师姐你那边的情况。”
“我先是听到你说’就算是怀楹也能看出藏剑的手法’，知道你大概在那个季霖身上见到了剑，后来我又听到你说’没什么用’，就猜测你是不是用从季霖身上看到的剑试着杀人了。”
她在脑中转化着话语，想要尽可能让这群原住民听懂她的话：“毕竟他肯定跟游戏有关嘛，而且一个医修用短剑这件事怎么想怎么奇怪。结合游戏还有数据代码这两个点，以及数据代码可以入侵这里的原住民这件事，我推测那个从季霖身上找到的剑，可能就是一串……呃……病毒，你们可以理解成某种入侵的中介或者手段？”
楚怀楹的语气有些不确定，但还是继续解释道：“如果那个短剑真的是某种病毒的话，那么当它捅入一个较为完善的数据中时，就比如说是控制了这里那个掌门的数据吧，就有可能会造成数据的崩溃。”
“就像是我给一锅鸡汤里丢了一颗老鼠屎一样。”楚怀楹比喻道，“整锅汤，或者说是数据就会就此崩散。”
最后，她笑道：“不过就算我的猜测出问题了问题其实也不大，毕竟无论如何那都是利器，以大师姐的身手，肯定能用那个东西杀死掌门的。”
卫楮想到最后掌门扭曲的面容：“我明白了。”
卫楮呼出一口气，环视众人：“你们都应该能发现我近来的失控吧？”
楚怀楹不明所以，木菱微笑不语，剩下几人纷纷点头。
“当初二长老构建了一个梦魇，试图引出我的心魔，只不过被我毁了。”卫楮说，“虽然他嘴上说着他失败了，但我自那以后却确确实实受到了影响，变得更加……嗯……莽撞？然后碰到血腥气以及发现自己受到伤害时，小时候的我就会跑出来杀人。”
“人格分裂？”楚怀楹突然小声嘟囔了一句，见众人看向自己，慌忙摇头，“没没，我没说什么，你们继续。”
卫楮心里忖了一下楚怀楹的说法，虽然她不知道“人格”是什么东西，但她觉得“分裂”一词用的实在是恰当。
于是她点了下头：“就按怀楹的说法吧，人格分裂，还挺恰当的。”
“小时候的我呢，是个杀人魔。”卫楮笑了下，“被全泰玄各大名门正派通缉的那种。”
“我用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变了个人，可如今算是功亏一篑。被捅了几下就杀红了眼，也挺疯的。”
卫楮用着平静的语气讥讽着自己。
“昨天夜里木菱来了，说什么对方起了蛊惑心神的毒阵，当时我就在猜，这个所谓的游戏系统是不是就是要挑动我们的心魔，以此来达到控制的目的。现在再加上怀楹的推测，我想我这个想法应该大概也能确认了吧。”
木菱接过话头：“嗯，今天大师姐在主峰那里就遇见了那个毒藤的袭击，那个毒藤其实本不该是毒藤，它是十里山魔族封印的一角。”
“十里山？！”
除了楚怀楹，剩下几人惊诧道。
“对。”木菱点点头，“我幼时就在东林长大，十里山的说法也是从东林流传出去的，我们脚下这片土地，就是曾经十里山的一部分。”
“那个藤在日复一日的魔气侵染中变了异，能轻易挑动人内心中的阴翳和欲望，再加上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我推测大概就是你们口中的数据代码吧……对它的控制，它就成了那副模样。”
“不过放心，我给它梳理了灵气，剔除了魔气和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喂了它我的血，如今它又回到了十里山封印那处，只要我不死，它所代表的那一处封印就很难出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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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病毒的部分是出于设定胡诌的，看个乐就行（发疯）（扭曲）（阴暗爬行）（蠕动）（分裂）（脱水）（等待恒纪元）（浸泡）（苏醒）（看见三个太阳）（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