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的皇宫城墙外有一面闪烁灵光的雕花大鼓,足有丈许,大妖甘犀的皮做鼓面,上面带着繁奥的灵纹。
几个黑影闪烁,眨眼便消失在宫墙之内。
“如此荒唐?”黑暗处传来声音。
“不止如此,那卢克还唱了首曲儿。”黑衣人说道。
“哦,复来听听。”
“就这个符呦倍儿爽……”
沉默了一阵,黑暗处又问:“那《须弥神功》?”
“被沈郎将气冲冲的退还军机处。”
沉吟了一会,声音再次传来:“成何体统!
沈国柱、卢国公俱是朕之肱骨,不该如此啊!”
很快,安国质子得罪女武神,女武神大发雷霆一枪震碎自家照壁的事传遍京都。
……
卢克骂骂咧咧的把房间里的“地雷”用沙土封死,这玩意在自己这就别想有出头之日了。
然后就是等着自己好感度嗖嗖往下掉。
这波操作不得掉个百八的?
“李统领呢?”卢克喊道。
“内力反噬,正在疗伤呢。”下人应道。
“哦,那算了。”卢克把铁锹扔了出去,然后关上门等好感度刷新。
脑海中自己被禁言了一句话也讲不了,但是好歹能看。
之间沈舒婷的好感度刷刷刷的从-92狂降到-500多,显示两人关系是敌对。
“这娘们心眼真小,娶了你估计连个丫鬟的手都不能摸了。”卢克一脸冷笑。
然后让卢克惊掉下巴的事发生了。
也不知道那女武神哪根筋搭错了,跟卢克的好感度又像做了火箭似的蹭蹭蹭上涨,一直从绿翻红,干到99。
???!
“抖M?”卢克摸着下巴迷茫了,这波反向操作立马让他摸到任务的边了,那岂不是再骂两句就完成了?
“没由头啊!”卢克想不通!
平白无故骂人家会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稳一手,让李统领再探探吧。
卢克想着。
“李统领!”卢克喊道。
“少主,李统领在疗伤!”
“你问问他能不能再去沈家帮我送几个字?”
下人匆匆赶去传话,不一会就脸色苍白的跑回来:“少主,大事不好了,李统领吐血昏迷了!”
“哦,那算了,改天吧。”卢克决定先缓两天等李统领休息好的。
卢克消停了一会,在脑海里翻着记忆,看看自己有没有老申屠家的血脉,结果发现庶出的自己怎么也攀不上人家亲戚,于是写有八品-九品的纸上被画了一个叉。
“少主,许家大郎求见?”下人传信。
许若虚?
这纨绔子弟又来约自己了?
上次就是他不长眼的非得约我去勾栏听曲,结果自己被申屠英打的八品都回不去了,要不然身为八品的自己本来还可以有一发的。
“不见不见!”卢克不耐烦的说道。
还没等下人回话,许若虚推门而入,发出爽朗的笑声。
“卢公子,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你叫许有朋啊?”卢克没好气道。
继承了这具身体全部记忆的卢克,立马翻出许若虚的资料。
这许若虚也是草包一个,目前8.5品,更无功名在身,作为礼部尚书的儿子天天跑勾栏听曲,据说他老子被气吐血好几次了,五年前就开始跟卢克勾肩搭背,两个人早在圈里臭名远扬。
“卢公子,今日前来……”许若虚摇摇纸扇。
“哪来哪去。”卢克不耐烦的摆摆手。
“去去就来?”许若虚挤眉弄眼。
“你跟我在这玩成语接龙呢!勾栏不去。”卢克没好气的说道。
“嗯?”许若虚眼睛一亮。
卢克一看他这副表情自然想到他想歪了,于是补充道:“教坊司、秦淮花船、红花阁、凤鸣院、泉香班、莳花馆、杯莫亭、淮风月,都不去。”他顿了一下,为了严谨一点补充道:“常去的都不去!”
许若虚眼睛更亮了。
“卢兄真是春江水暖鸭先知,看来君早已知晓庆园春今日开阁啊。
所谓常去不去,那岂不是钦点此处了?”
鸭先知?
你真他娘的会形容我的实力……
“不去。”卢克正愁自己路走窄了,这货还给自己火上浇油,那地方全是女人,自己再碰一下成废人了。
要不0品-九品循环一下?
刚有这个念头,但想到系统那个尿性,自己万一一个骚操作给自己抬走了。
那可真是没处说理了,还是得稳一手,八品吧……
“咳咳。”许若虚使了使眼色。
卢克拿他没办法,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货虽然草包但也是自己京城里为数不多的朋友了,只能让他进屋。
“嚯,卢兄这……功力深厚啊!”许若虚进屋之后指着卢克的地板大呼小叫。
“别文绉绉了,有话快说,别耽误我冲击超品。”卢克随便找了个借口,他只是有些烦躁。
许若虚指了指地面道:“这妞这么超品?”
“WDLLM……”卢克绷不住了。
他松口气,这回没禁言,爽了……
“啥?”许若虚没听懂,但本能的觉得不是好话。
“最近操劳过度,想要休息。”卢克无奈的找个借口。
“难兄难弟啊!操劳操劳。”许若虚面带惨色,心有余悸。
“不至于,我还不至于虚成你那样。”卢克立马划清界限,不能用和没得用还是有区别的。
“这不庆园春开阁,想拉着哥哥换换口味,今天晚上,素的。”许若虚悄咪咪的说道。
“素的?”卢克,沉吟了一下,权衡利弊之后还是摇头,“素的也不去。”
见卢克坚持不去,许若虚也只能作罢,他感叹无趣,然后转身要走。
还没出门呢,卢克突然想到沈舒婷那个反向操作的例子。
于是喊道“等等……”
卢克想到一个方法,想要测试一下是不是反向操作有奇效。
“卢兄?”许若虚露出幽怨的表情,“卢兄这番欲擒故纵可真是好手段呢。”
“别瞎想了,我真不去,只不过有件事需要你帮个忙。
为兄今日身体不适,不过你一定要去。”卢克真诚的说道。
许若虚本来就要去,见卢克死活不肯,只能露出难色道:“勉为其难吧。”
“骑男?你还好男色?”
许若虚:“……”
“弱虚啊。”卢克语重心长的说:“沈舒婷今年31了吧?”
“沈武神?”
“嗯”卢克点点头。
“确实如此,三十有一了。”许若虚回答道。
“那就好,今儿我心情好,教你一曲,今晚你就唱出去给你爹涨涨脸。”卢克说道。
我爹靠我去庆园春唱曲儿给他长脸?
许若虚顿时有点慌。
“卢兄,我顿感身体不适……”
“没事,坐我轿子去,我派18个护卫护送你。”说完也不顾许若虚挣扎,就开始一句一句的教唱。
许久之后,一首旋律简单甚至可以清唱的小曲就被许若虚学会了,学完之后细细品味,甚至还觉得挺好听。
“记得人前显圣,灭灭穷酸威风。”临走前,卢克叮嘱道。
“兄长安心。”许若虚满口答应。
说完许若虚上了卢克的贼轿,跟着十八个护卫,浩浩荡荡的朝着庆园春去了。
他虽是尚书之子,但是家里仅有几个护院,哪有这安国刀卫威风。
如今狐假虎威一番,他心中颇爽。
这边轿子刚出府,四周不少虚影闻风而动。
消息传遍京城。
……
许若虚在卢克府中相谈甚欢,最后被卢克派十八名护卫送去庆园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沈府。
“蔡师,这卢克又在做什么?”原本两个纨绔子弟的交流沈舒婷从不放心上,自恩师蔡卉庭一点拨之后,现在也开始稍稍关注了一些。
蔡卉庭胸有成竹道:“静观其变。”
两人还在喝茶的功夫,突然沈府喧闹了起来。
沈舒婷眉头一皱,一个戴着黑色绣着白蝉面纱的女人默默出现在她身边。
“阿大,去看看怎么回事。”
阿大抱拳转身离去,过会就重新回到沈舒婷身边,然后看了蔡卉庭一眼。
“无妨。”
“是赵彪教习在校场发怒。”阿大说道。
“又为何事?”沈舒婷一听是赵彪也是有些头疼,这赵彪在沈家也是比较特殊的存在。
这人原为父亲手下老卒,虽无统帅之谋,但有陷阵之勇。
按说早该提起来了,就因为这性格实在让人头疼,火爆的脾气一点就着,经常被父亲吊起来打,可是屡教不改。
“说是要为主人出气,上卢克的安平府上讨个说法。”
“赵彪这人下手不知轻重,切要看住了。”沈舒婷不想放赵彪出去惹乱子,于是下令道。
“少主。”蔡卉庭突然开口。
“蔡师请讲。”
“不如,让赵都尉试试这卢克如何?”蔡卉庭轻摇纸扇。
“可是赵都尉略有些鲁莽,万一闹出个好歹,那就真伤了两家和气。”沈舒婷担心。
“少主,来而不往非礼也。
卢克若是真草包,那闭门不出赵都尉也奈何不了他,若真如我们所猜测那般心思缜密,就会顺水推舟,让沈卢两家的不合坐实。
有些人才彻底放心。”
沈舒婷考虑了一下,点点头:“学生受教,阿大,让赵都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