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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借一杯酒(1 / 1)


但愿人常健,何妨我独贫。

济仁堂的掌柜见两位老者,忧心积虑、愁眉不展。便走上前道:“两位老先生,不必过度焦虑,本馆虽为就医之所,鲜有会客之厅,但里间却有一书房,若不嫌弃,可暂缓休息,喝杯茶。”

许伯与胡伯哪能有心情休息、喝茶,只是谢绝了掌柜的好意。

周知行被小翠搀扶到掌柜面前,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话,掌柜却是听不真切,不明所以。

小翠只好从旁解释:“掌柜好,我家公子询问,伤者是否都能救治?”

掌柜打量了眼周知行,见他情形,心中便知一二,但还是如实禀报:“回这位公子,伤者十之七八都能救治,只是要花些时间,便能痊愈,只是有三人伤重,恐性命不保,望早做打算。另有四人,可能致残,这些伤重病人,本馆却是无能为力。”

周知行又嘀咕了一句,应是只有小翠能听懂,她复述道:“请掌柜见谅,我家公子询问,是哪些伤员已不治?哪些将致残?”

掌柜暗暗在心中赞了一声“这像是丫鬟出身的女子,言行大方,举止得体,难能可贵。”

但是对周知行提出的问题,却不知要如何回答,这些伤员,他可叫不出名字。

在不远处的田虎,这对话听的七七八八,忙上前对周知行道:“周公子,伤重不治的三人,都是我们护家军的人,五名可能致残的,护家军有两名,女学生一名,还有两名是田牛和田豹。”

周知行略微扭曲变形的面容上,多出了一丝哀愁,他对小翠低语了一句,小翠点头。

小翠对掌柜舒眉道:“谢过掌柜,我带公子去寻主家。”说完又对田虎道:“虎哥,帮我叫许伯、胡伯去小姐那里。”

许伯、胡伯和田虎都聚拢在张守业身边,周知行含糊了好一阵,小翠才说道:“刚周公子说,他的父亲和雅礼医院的副院长是好友,曾一同在日本留学,交情深厚。救治不好的伤员,可以考虑转至雅礼试试。”

胡伯略一沉思,便说道:“我听说雅礼以西洋技术为主,中医为辅,不知是否比得上,我们老祖宗留下的技术。”

许伯斟酌少许,说道:“不妨请掌柜过来,征询下他的意见,也可避免生间隙。”

程竹君点了点头,田虎便请来了掌柜。

许伯说明缘由,掌柜倒也通达,如实告知:“三名危重患者,无需转院,提早准备后事即可。倒是几位可能致残的患者,可以转院试试,若能治好,做个正常人,如何不好。”

几人闻言,都露出希翼的目光。商量过后,便决定给五位伤员转院。

胡伯、田鹰、周知行、小翠、张谨训及几名护卫,带着五名伤者,坐上马车,转向雅礼医院。

这是哪里?竹君呢?田牛他们呢?

张守业满是不解,眼前一条两人宽的,笔直的道路直通向前,目之所及,无以见边际。

抬头,不知有多高,不知有几何,更不知是天空,还是混沌。一轮似月非月的光团,悬在上空,勉强能照亮目之所及的地方。

而两旁却有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或者一些让人胆寒的场景,不断的出现,不辩真假,不识虚实,不知因果。

一路向前,就见两边,有那彩灯高悬,拜堂成亲的新人;有那秉烛夜读,孜孜不倦的书生;有那手执拐杖,蹉跎岁月的老人;有那手持尖刀,刺向猪颈的屠夫;有那手拿白线,迎风杨鸢的女童。有那手捧药碗,喂夫喝药的夫人;有那手握麻绳,悬梁自尽的绝路人;有那易子而食,烹煮肉汤的麻木人;有那赌桌肆意,离桌丢魂的可怜人,有那坟头祭食,觅以果腹的可叹人。

一路走来,人间百态,千情万象,不一而足。张守业一头雾水,牧民骑庙。

自顾自的一直向前,不再关心两边的景象,只想早点离开。

不知行了多少步,不知走了多少路,又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张守业前方被迷雾阻挡了去路。他走到近前,伸手探进去,没有阻碍,跨步走了进去,却被挡住了身子,这是啥?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张守业麻木了,今天见到的怪事,太多了,不在乎再多一件。可是这什么鬼东西,挡住了我的去路,我要回家!张守业歇斯底里了。

反正这怪地方,也不知道累,不知道痛,他尝试了千百遍,也被弹回来千百遍,他不闹腾了,他屈服了。安静地躺了下来,双手交叉,枕于脑后。

望着迷雾,百无聊赖。恍惚间,迷雾中似乎有字在浮现。

张守业忙凑近观察,看得仔细,看得真切,只见一排排字,就这么突兀的出现了。

“愿借杜康一杯酒,

我在人间,君在坟头。

池上荷花池下藕,

只羡相思共白首。”

“嗯,写的不错,可去你娘的不错,你倒是给我点提示啊。我要出去啊!”

张守业无力的瘫坐了下来。不知道待了多久,他无奈,他绝望。

只是一排排字,又突兀的出现了,不同于之前。

“小友后人,现在还不到时候,老夫这就送你回去。”

望着祈盼的文字出现,张守业反倒变得无欲无求,无悲无喜。

身体像断了线般,被无形的力量拉住,向后倒飞而去。眼中所有的景物,都被拉成了一条直线。

“我这又是在哪?是竹君吗?”张守业微微睁开了眼,声音细微而无力。

“许伯!田虎!田象!李倾琳!快来!守业醒了。”程竹君声音颤抖,双手握拳。

此时,天才微微亮,竟是已过了一日一夜。程竹君不曾闭眼。

众人在小酣中,纷纷被惊醒,连忙聚了过来。

张守业瞧见众人,给了一个难看的苦笑。是真的难看,他左额外敷厚厚的药膏,左眼四周肿如婴儿拳头。这一笑,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虽难看,亦无妨,众人皆是欢喜。

“竹君你过来,我有话说。”张守业的声音很轻,很细。

程竹君凑近了些。

“竹君,我刚做了一个梦,梦里有首奇怪的诗。”

“是什么,说给我听听。”哪怕说的再牛头不对马嘴,程竹君都会觉得,这一定是,世间最美的诗句。

“愿借杜康一杯酒,

我在人间,君在坟头。

池上荷花池下藕,

只羡相思共白首。”

程竹君起初“咯咯”直笑,笑过之后,又渐渐凝眉,轻轻在张守业鼻子上刮了一下。

“这是你写的吗?我虽喜欢,可太悲切了哦。下次不许了,我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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