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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瓜棚心声(1 / 1)


见众人没有异议,梁斯咏接着说道:“如今之计,最可行的,就是发动群众,组织游行,学生罢课,工人罢工,商贩罢市。同时以潭州日报为基地,发动舆论攻势,由周校长牵头,书写揭露,张耀祖各种罪行的通讯稿,散发到全国。”

梁斯咏说完,环视了一圈众人,征询意见。

众人无异,纷纷叫好。

梁斯咏推了推眼镜,对众人鼓舞道:“常言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只有诸位付诸于行,和衷共济,积微致著,方能让暴戾恣睢的人,知道蚍蜉虽小,汇可摧城;星星之火,亦可燎原。”

众人纷纷议论,无不赞同。

“梁编辑说的不错吧。”程竹君拍了拍张守业的大腿,征询他的感想。没有回应,又在他大腿上拧了下。

张守业听不太懂,百无聊赖,正在神游天外,冷不防腿上传来一阵刺痛,被惊的弹了起来。

“这位小兄弟是刚加入的吗?有不同意见吗?欢迎阐述你的观点。”梁斯咏微笑着望着张守业。

张守业左右望了一眼,心中一惊,玩大发了。

程竹君后悔自己掐的太重了。

吴允和笑眯眯的望着张守业,想听听这个知名的纨绔子弟,有何高见。

众人也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张守业想着,总不能灰溜溜的又坐下吧,绞尽脑汁,突然记起,早间和跟班醉酒后,吹过的牛逼。

于是把醉酒的气势拿了出来:“如此乱世,国之不国,奸人当道,民之不民。沦落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唯有自强不息,才是根本。没有自保之力,何来卫家?何来卫国?何来除奸佞?”

张守业说完,便小心翼翼左顾右盼,不知这酒后吹过的牛逼,是否管用。

场中响起了掌声,来自梁斯咏,他边鼓掌边夸赞道:“很好,年轻人就是要有这股气势,宁死不屈,百折不挠。少年醒则国醒,少年强则国强。”

程竹君目瞪口呆,这...超出她的预期

吴允和轻笑,摇头。

其他众人跟着纷纷鼓掌。

张守业偷偷坐下了,暗自嘀咕,看来得经常喝点酒,搜肠刮肚吹来的牛逼,也很顶。

待众人安静后,梁斯咏接着道:“据消息,这个月17号是段总统五十大寿的日子,我们发动群众的日期,也定在这天,算是给段总统送上份贺礼。距17号,只有十天了,诸位都是潭州青联会的骨干,也是各个分部的负责人,发动群众就有劳各位了。”

说完又对着吴允和道:“吴允和你要辛苦些,不仅要发动学生,还得组织几个能干的青年,多多挖掘张耀祖的罪行,配合周校长完成通讯稿的任务。”

吴允和连忙站起,正色道:“一定完成任务。”

“诸君可有信心?”梁斯咏再次问道。

众人齐声应道:“有!”

梁斯咏接着道:“好,16号早晨,劳烦诸位,于此集合。商定具体细节。”

众人纷纷应允。

会议结束,与会人员分批次离开竹林,或穿山林,或走田埂,或行大道,都向着潭州市的方向行进。

雨势大了些,落在地上,簌簌沙沙。

两人走的是来时路。张守业悄悄把雨伞从右手换到左手,对程竹君关心道:“你冷不冷?”

程竹君一眼望穿,憋笑道:“哼,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不冷,一点都不冷。”

悄悄伸到程竹君腰间的右手一滞,心不甘情不愿的缩了回来,雨伞从左手换回到了右手。

张守业心中遗憾不已,心想这丫头太机灵了,以后免不了要被她欺负。

正想着,一只小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张守业顿时开心了,心道:“以后就是天天被她欺负,也定是美滋滋的。”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程竹君许是心情愉悦,嘴中随意的哼着些诗词,哼到“笑语盈盈暗香去”时,却停了下来,扭头瞪了眼张守业,张守业砸吧着眼望着程竹君,不想他却忽然接着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说完,还伸出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

程竹君小脸一红,心道:“谁说这小子是草包的,哼!丢死个人了。”

此时,潭州城里乱成了一锅粥。张耀祖的部队,正在城里四处搜刮。路上来的急跑的行人,各个使出了浑身的蛮力逃回了家。便也有些躲闪不及的女子,被强行掠进阴暗的巷子,之后悲惨的命运,只叫人不忍描述。

商铺纷纷关门闭客、工厂纷纷停工停产、百姓人人大门紧锁。这些匪兵见着商铺紧闭的大门,挑几家上去就是一通猛敲猛砸,见着不开门的,合着两三个人,直接撞了上去。撞开门后,见着值钱的东西,就是一阵搜刮,碍眼的事物,就是一通猛砸。怒骂声、求饶声、哭喊声、犬吠声、砸东西的乒乓声,汇织在了一起,好不热闹。

两人临近城边一条巷子时,远远瞧见巷子内的乱象,张守业忙拉着程竹君,回身跑到田间的一处瓜棚下,钻到稻草堆里躲了起来。

张守业半坐在稻草堆中,把程竹君斜抱在怀中,左手胳膊给她枕着头,右手拿住厚厚的稻草盖在她的身上,轻轻的隔着稻草拍着她的背,小声说道:“可能会有点冷。”

程竹君竟是没有拒绝,也没说话也没动,就这样静静的躺在他的怀中。

张守业则死死的盯着城里的方向,观察着匪兵的动向。

怀中的可人儿像是自言自语的轻声念叨:“去年我考上女子师范,父母就结业回衡州养老。我一个人在这边上学,参加青联,参加游行,参加演讲,到今年成为负责人之一,我也害怕,我也彷徨,我也很累,真的很累啊。我害怕被抓,我害怕坐牢,我害怕死亡,可那又怎么样,始终是只有我一个人。直到那天,有个家伙第一次帮我披上风衣,替我扣好扣子,带我躲避追捕,我才知道,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安心,替我遮风挡雨,我只用安心的趴着、睡着、睡着着......”

张守业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她沉沉睡去。

他的内心很焦急,他很担心他的父亲,担心他的安危,这些匪兵是一定会搜刮到他们家的。他隐约想到这次张耀祖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可能是为了给段总统做寿礼的。

程竹君是被饿醒的,迷迷糊糊的,突然惊觉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她,吓的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感觉头还是有点晕晕的。

张守业长舒了口气,动了动身子,动不了,麻的很。

程竹君问道:“我睡了多久?”

张守业有气无力的道:“一个来钟吧。”

程竹君惊呼一声:“啊!这么久,我还以为只睡了几分钟呢。”

“先别说话,过来帮我拉下手,麻的很呢。”张守业半眯着眼睛道。

程竹君过去帮他拉了拉手,望着他眯眼龇牙的样子,不停的呵呵直笑。

雨早已停了,两人估摸着,现在该是午后。

“我先送你回学校,然后我就骑车回家。我挺担心我爹的,这些个匪兵,上午十之八九光顾了我们家。”张守业有点心急的说道。

“啊!那你应该早点叫醒我,我们赶快走吧。”程竹君有点歉意。

张守业忙道:“没事啊,城里那些匪兵走了也才不到一刻钟的。”

张守业偷偷碰了下她的手,没有躲闪,于是胆子大了,直接拉起她的手,向着城里快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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