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真秘》是天师道的大道基法,唯修此法,才能最终将《龙虎天师至法》修至圆满至臻之境。
但‘天师道’有宗规,非下一代宗主不得修行《龙虎真秘》。
实际上,《龙虎真秘》已择天赋,不具奇绝天赋者根本修不了,一阴一阳二绝天赋不是那么好寻的,龙虎真人穷一生之力,才觅到天一和薛澜,他们各自具备‘阳赋’‘阴赋’。
下一代‘天师宗主’只能在他们之中产生。
近日龙虎真人夜演‘龙虎神算’推天测地,发现薛澜此身属圣,天命注定的事,谁都更改不了,所以他认为下一代宗应该是薛澜,有圣者相助她还拿不到宗主,那就什么也不说了。
而大弟子‘天一’根骨奇绝,天赋神高,龙虎真人推算,天一异日的成就尤在自己之上,但此人秘蕴魔根,心性难测,祸福不知,其宿命走向也隐藏于迷雾之中,不可被神算推演。
侯坤之所以担心这个事,他是深知大师兄的厉害的,外人或许不知道,但他却清楚,大师兄的修为随时都可以越超乃师‘龙虎真人’。
但是天一真人极擅藏拙,不露底蕴,表面如贤者一般,实则……
总之,侯坤宁愿与天下人为敌,也不愿与天一真人为敌。
眼下,师妹薛澜已失元躯,已为人妇,基本绝了天一师兄的念想,便蛎师兄强行把薛澜掳去祸祸一番也没用了啊,其阴赋精粹已经被第一个得到她的人融合,他们是否双双受益不可知,但天一是再无机会。
若被天一真人知道此事,必仇视薛澜和她的男人。
这等于夺了他成为‘宗主’的唯一念想,也夺了他大成‘龙虎天师至法’的可能,道难成,怕入魔。
薛澜亦知天一真人的厉害,心下也有忧虑,天一可不象师尊那般胸襟海阔,有容人之量,他恰恰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表面温善可亲,但就在你以为他是好人时,他出手必会致你于死命。
再就是,天师道真正的分舵等事务皆掌于天一手中,薛澜也好,侯坤也罢,对天师道的‘道统’都染指不了多少。
还有二师兄、三师兄,他们都是大师兄天一真人的‘人’。
侯坤这时道:“有神禅寺灵虚在那位身畔,应可无虞。”
灵虚,绝对是一道不易逾越的槛儿,谁要动陈道玄都得先过他那一关,与龙虎真人一战,虽不分胜负,但他们彼此间的受益却是极大。
“大势如此,大师兄非要逆天而行,到时候再说吧。”
薛澜言下之意不无与大师兄刀兵相见的念头。
侯坤只能报以苦笑。
“四师兄你领你的军,不要掺和进来,大势不易,他不会动你,”
“我知道,师妹你自己小心些。”
“小妹省得。”
师兄妹俩秘议之后,薛澜就去见情郎了。
……
她将与侯坤所言之事同陈道玄讲了出来。
也等于间接告诉情郎,你对‘天师道’就别指望了,那是天一真人控制的,便是我师尊也未必能约束了他,实际上师尊一直是半出世的心态,若不是为了‘儿子’他早就隐世不出,此番离开,必隐于世。
“就是讲,天师道实际上掌控于天一手里?”
“正是,很早以前就都交给大师兄了,师尊不是唐王被刺于唐州都不离开龙虎峰如今心灰意冷完全绝了尘世,更不过问甚么,这一遭必然是彻底的出世。”
随后又道出《龙虎真秘》《龙虎天师至法》等极秘,说明了天一阳赋和自己阴赋乃是修成《龙虎天师至法》的关键。
“但如今我的阴躯红丸给了你,天一就没甚想望了,可必定恨你入骨侵髓,爷你须谨防此人。”
“哈哈,我岂惧他?一老杂毛尔,让他直管放马过来,”陈道玄轻拥着薛澜笑聊着,意态十分轻松。
“爷,天一此人性阴,手段诡秘频出,就怕他报复你。”
“报复?”
“是啊,以他的修为,必然是神出鬼没的,若掳走你身边女子,如樊朝英陆麟等,她们都是旷世罕有的阴赋之体,只须授《龙虎真秘》便能成为道鼎,《真秘》手段极为入魂,只须一遭便身陷其中,再难自拔的,届时身心俱陷,反而成了爷你的死敌。”
“啊?如此厉害?”
“比我讲的还厉害,一旦被天一上下其手,便只剩下被摆弄的命运了,因具阴赋者体质触敏于常人数十倍,《真秘》之歹毒都不在于手法上,而是阳赋者的真秘之气对女子有致命的酥筋魔效,只要嗅到就经脉气滞,骨筋酸酥,但也非无克制,‘天魔教’的天魔气就不惧真秘。”
“哦哦,照你这么讲,爷得赶紧把樊朝英陆麟先祸祸了?”
“赶紧祸祸,阴赋元躯以后都会成为天一的目标,毕竟今日之前他把希望放在我身上的,若知我……必然另谋她女。”
“晓得了。”
当夜三更,陈道玄就把樊朝英和陆麟召来相伺。
二女又羞又喜又惊又愕,但又甘之如饴。
至于名份什么的她们都不去想,爷必须是要称王称霸的,这都看不出来吗?还担心什么名份?万一成了‘人间至尊’……还愁个啥?
樊陆合战好S之徒,直至次日快晌午……陈道玄才出现。
杨真都担心好S之徒的外甥有黑眼圈,哪知他神采飞扬,顾盼豪雄的气势更加浓烈,好象那些腌臜事对他而言只有好处?
“澜儿,那好S之徒怎更精神了?”
“……”
薛澜好笑,附唇在杨真耳畔悄声数言,杨真一边哦一边点头,原来如此,真便宜了这腌臜外甥。
她反过来咬薛澜秀耳问,“那就是说,这些腌臜事于他来讲有益无弊喽?用不用补补啊?”
“姨母,再补就出人命呀,他体内有‘天荒神丹’都未完全炼化,除非纯元阴躯可激发丹融,象我们这般的十数回都融不得多少丹。”
“既然这般,从今儿起,我两个就把好S之色霸占了吧,樊陆她们隔三岔五有一回便可,岂能日日‘Y’思不务正业?”
后宅撕逼模式悄然开启,陈道玄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
《天荒武经》除了镇魔棒法,还有其它的秘技,陈道玄总要都熟悉了的,就让灵虚教他‘入门’等等。
至于大事直接就丢了高彦彬这个自己最信任的爱将去掌总。
钦使大人麾下,不分男女,‘将’就是将。
包括小姨母杨真都要入中军帐听从主帅的安置。
眼下临时分派军务的‘主帅’就是陈道玄点名的‘高彦彬’。
过去一阵子高彦彬一直在澜州整饬军务,除了重整澜州卫,更建立了澜州水师,这边的六艘五桅巨舰正在改装铁皮,效仿孟州铁甲舰,全舰都蒙铁皮。
如樊朝英、陆麟、薛澜她们,都随着杨真一起在军帐中听令。
当然,高彦彬不是愣头青,他不敢把军务派给这四位巾帼英雌的,开什么玩笑?出了事谁扛得住?
之前听闻杨真失陷云龙山,大人吓的屁滚尿流一个人就跑去云龙山跟人家谈判了,也是命好命大,不然十条命都栽在云龙山了。
高彦彬一番统筹,令陆士陆麒、樊氏二雄钧熊、钧虎回本部军马立即回防浔州。
又让汪英走一趟唐州,着唐州三军帅孔方、束战、明慎他们亲至容县来见‘钦使’,而唐州城防由覃瑞的孟州军接防。
薛举统率两千孟州也立即返回孟州本部驻防。
张东泰、裴域等返回‘怀州’操训‘怀州’新军;
杨勇、韩飞,前者直返澜州,后者去潞州实施‘军治’,一切仿孟浔制,在东路大势稳固之前,不改‘军治’。
还有一条,让唐州三帅将之前掳走的‘沧州’陈氏送返,距离清明还有四日,不知道能不能叫大人赶上‘祭祖’?
同时,把这边军情通报‘孟浔怀潞澜’五州,以安诸州民心。
军议之后散会。
杨真俨然成了四女中的‘老大’。
樊朝英陆麟可不傻,自然看出杨真阴丸已失,虽有些那个什么,但这毕竟是宅内秘事,都不敢瞎琢磨,怕被爱郎治以家法。
杨真能从她们怪怪的眼神儿中察觉什么,心说,丢人到姥姥家了,不过,也没甚么,一家人了都,有啥放不开的?自己被腌臜时,薛澜不就在一边近观吗?榻上无脸面,大家都一样。
但让她在樊陆二女面前义正严辞讲点什么,她也心虚的讲不了。
“咳咳,”杨真轻咳以缓解自己的尴尬,小声对樊陆二女道:“有些事心里有数就罢了,谁乱敢讲,本姨母就代那好S之徒行家法,看打不打烂你们三个小蹄子的肉腚……”
“是,谨奉姨母训诫。”
三女恭恭敬敬施礼。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妇道,都谨守着。”
“是,姨母。”
“虽说眼下,你们皆无名份,但我那外甥心有良知,日后也必补你们一个体面,都晓得了?”
“晓得。”三女一齐应答。
“那好S之徒宅内女人怕少不了,孟州还有一窝呢,本姨母今儿在此处先同你们分说一二,后宅中最忌互妒阴私算计之事,哪个若犯此条便自个儿把腚晒在长板凳上,一顿好板子下去,管叫你们白腚子变成一陀烂肉,大恶者,必橛户逐出门庭。”
“是。”
这位,以后就是陈氏的‘管家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