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是祸算上一卦岂不知晓?”
说着,宁若白已经双手结印,牵引观云阁上方的星斗大阵。
大阵光芒亮起,七颗星辰逐个连成一片,构成北斗七星阵图。
顿时,整个观云阁楼顶光芒四射,闪烁不停。
其余几人则是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如果是人祸还好说,最起码我们能够解决,若是天灾......”
周鸣的话说到一半,但结果不言而喻,他只觉得这南域似乎是要变天了,而他们蓬莱岛应该早做准备才行。
与此同时宁若白收法结束,星斗大阵也在此刻暗淡了下去。
“宁师兄,卦象如何?可是有什么危机。”
说话之人乃是第三岛主亲传弟子张道灵,实力已然是金丹后期的修士。
宁若白摇了摇头,表情略显奇怪,只回答了四个字。
“一片混沌。”
“什么,就连师兄您也无法看透。”
张道灵略感惊讶,其余几人亦是如此,要知道宁师兄可是元婴初期的修士。
“呵呵,师弟你还真看得起我。”宁若白讪笑两声,随即意味深长的说道,“或许莫师叔应该可以。”
莫子阳眉头一挑,心道这小子还真会说话,你一个堂堂元婴初期的修士都算不出来,即便是自己出手,又能看到多少?
“好了,此事明暗不定,暂且不要对外声张,等其余几名岛主回来在进行商议,顺便通知下去,凡蓬莱弟子禁止参与五年后的水月秘境,我蓬莱岛不差这点机缘。”
莫岛主的这句话,差不多也就是说暂时没什么结果,遣散众人各自清修去了。
待几人一起走出这处静室之时,正巧碰到宗内的一名白袍修士带着一名男娃走了进来。
“参见莫岛主,见过诸位师兄,师姐。”
白袍修士朝着几人恭敬的行了一礼,一旁的蒋仁缘同样有模有样的问候一声。
“宋昭师弟你怎么来了?”周鸣笑着回了一礼,而后看向宋昭一侧的蒋仁缘,“这位是?”
“他是早年师弟在外留下的缘法,今日就此引入仙宗修行,算是了结这份因果。”宋昭简单回了一句。
其余几人对此事,并未感到意外。
他们蓬莱招收弟子只看缘分,也正因为如此,在蓬莱内修行的修士一向和睦。
“我,我......我叫蒋仁缘,今年五岁了,见过几位上仙,见过神仙姐姐......”
蒋仁缘大着胆子,瘪着小嘴介绍了一遍自己。
说实话,此刻他不亚于初见先生之时的那种紧张,毕竟这些都是前辈。
“呵呵,这孩子的嘴倒是真甜......”白妙芸掩嘴轻笑。
其余几人也只是微微点头,便各自朝着阁下走去。
“周师兄......我今日来有事要与你说。”
宋昭见周鸣欲要离开,连忙拦住。
“师弟有事?”
宋昭也不废话,将海中之事尽数阐明,同时将那张纸条递了过去。
周鸣入手第一眼,顿时眼前一亮,整个人都觉得浑身舒畅了不少。
这字?
“当真是好字啊!”
这一声喊,让原本离去的众人,脚步微微一顿。
莫子阳凑了过来,眯着一双老眼,抚着胡须连连点头。
“这字笔走龙蛇,潇洒不羁,给人一种超然物外的洒脱之感,是哪位得道高人所写,竟然都不用灵力。”
莫子阳也是赞叹不已,他平生还未见过不用灵力,就能将字迹写的如此之好的人。
准备御空离去的四人,听到莫岛主的评价,也是好奇心大起,纷纷又走了回来。
“师尊,还记得半年前平丘山一事嘛?”周鸣打趣道:“就是接小师妹差点回不来那次......”
“自然记得,怎么,难不成这字还与此事有关?”
莫子阳疑惑的从周鸣手中接过纸条,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上面的内容怎么看都与此事无关啊?
“不错,这纸条上的字正是当日救徒弟一命的那位姓沈的高人。”
说完这句话,周鸣不敢怠慢前辈之言,从师尊手中一把将纸条夺回,便急步与宋昭出了观云阁,御空离去。
“哎,你这小子.....”
莫子阳见两人离去,想了想又回到了静室内,正巧赶回来的四人看到了这一幕,面面相觑之下亦是如此。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这观云阁小小的静室内,不光有先前的六人,连带蒋家父子和宋昭在内共九人。
莫子阳选择留下的原因很简单,他想通过传信之人了解一下那位高人。
剩下的除了白妙芸外,自然是因为好奇,能让堂堂一名元婴后期的大能,这般如此在意的人不多。
“这字写的当真是妙啊?”
“不错,看上一眼灵台都觉得清明了不少。”
“只是后面为什么写了禁欲两个字?”
“管他呢?或许是告诫后辈要潜心修炼,不要在乎身外之物......”
“也对,能够写出此等潇洒不羁的字来,想必其人也是如此。”
蒋仁杰坐在一侧的蒲团上,听到几位大佬的议论声,表面如常,实则内心慌得一批,更有一种骚的慌的感觉。
别人或许不知禁欲二字,但他蒋仁杰岂会不知是何意思?
这也是为何当初大伯,二伯想看的时候,自己给拒绝了。
丢不起这人啊!
“蒋家主,你的请求莫某已经知晓,就留下来当个外门执事如何?”莫子阳抚着胡须,面色如常。
“自然是行的,多谢莫岛主。”
蒋仁杰哪还敢拒绝,以他的天赋别说在这里,就算是放在外界的三流宗门,也未必能当上执事。
这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嗯。”
莫子阳听到这个回答,微微点头,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
“等仁缘测试完灵根资质,就留在我的门下修行吧,正好苏苏那孩子也有个伴。”
“多谢莫岛主。”
蒋仁杰在次行礼,整个人显得有些拘谨。
“蒋家主不必如此客气。”莫子阳讪笑两声,随即稍作沉思,便将话题引向了他处。
“不知沈先生最近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