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仁缘冲着白袍男子露出一副浅浅的笑容,看得男子也是甚是喜爱。
“不错,小小年纪已是炼气三层了,看来资质也是相当不错。”白袍男子毫不吝啬的赞叹道:“既然如此,你就随我入蓬莱仙宫吧。”
说完,看向蒋仁杰讪笑两声。
“至于你,不必担心,我也会送你出去的。”
卧槽!
这怎么能行?
老子费尽辛苦,不远万里而来,怎能说走就走。
蒋仁杰连忙躬身行礼,稍显急切的说道:
“多谢上仙收留仁缘,但仁缘尚且年幼,而且从小锦衣玉食,身边总得需要有个人照顾,求上仙容蒋某一同入宗,也好照顾其子。”
白袍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蒋家主何必呢?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我蓬莱仙岛都是资质绝绝之辈,若是蒋家主去了,恐怕有些不符合规矩,毕竟蓬莱乃隐世宗门,可不是三宗能比的。”
蒋仁缘缩了缩小脑袋,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父亲,眼神中似是在询问怎么办?
蒋仁杰自然能够听出男子的言外之意,话说的有些漂亮,但听起来难免有些扎心。
“上仙,真的就不行吗?”
说话间,蒋仁杰欲要朝着男子行跪拜礼,却被对方轻描淡写的挥袖阻止。
“好了,蒋家主不用这样,我既已经答应将仁缘留下,就一定会说到做到,况且你蒋家有蓬莱的庇护,没人敢动你蒋家,包括三宗在内。”
白袍男子呼出一口气,看来这蒋仁杰还是一个头铁的人,所幸他也懒得废话,“事以言明,仁缘你可随我走了。”
男子振臂一挥,蒋仁缘直接朝着男子飞了过去。
略显紧张的蒋仁缘看了一眼父亲,见后者点了点头,这才毫无顾忌的朝着男子而去。
“蒋家主,您在这等我片刻,我一会便会回来送你出去。”
蒋仁杰哪还听得进去,面露焦急之色,咬了咬牙,急切的喊道:
“上仙留步!”
“嗯?怎么有事?”
刚欲要御空离去的白袍男子,眉头皱了皱,转身看向一脸焦急的蒋仁杰。
“有一事蒋某得向上仙讲明,早年蒋某曾结识一位青年先生,因其学识渊博,谈吐不凡,故前往家中拜访,而后........”
“是那人告诉你们蓬莱宫阙的位置的?”
白袍男子尝试性的问了一句,蒋仁杰则是摇着头继续说着。
“实不相瞒,蒋家渡过那次袭击后,因祸得福得知了仙宗的信息,这位故交的先生并不知所在位置。”
“但在半年前,那本对此一无所知的先生,临走之时突然留给蒋某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若欲蓬莱而不得入,可向寻道者说,家中有故人认得仙宗周鸣仙长。”
白袍男子顿时一惊。
周鸣那可是莫岛主的亲传弟子。
“他认识周仙长?此人是谁?”
蒋仁杰自然不是傻子,看男子的表情,想来是有戏了,于是他在此拱手,稍稍压低了姿态。
“回上仙的话,那位先生不喜旁人打扰,蒋某也只知道他姓沈,他说将平丘山一事告知周仙长,一切自会明了。”
说话间蒋仁杰已将纸条拿了出来。
白袍男子当即将纸条摄入手中,随后带着蒋仁缘踏云升起。
“你的这些话,我自会转述,在此等候消息即可。”
语落,白袍男子带着小仁缘化作一道白虹,朝着天际而去。
这一幕放在蒋仁杰的眼里,两人则是遁入云层消失。
“蓬莱宫阙难道是在天上不成?”
蒋仁杰喃喃自语。
起初他并不想拿出纸条,想着先抱着试试的想法,毕竟纸条一旦用了,那也就是说失去了一次机缘。
经常在外摸爬滚打的他,自然能多留一手是一手。
不过无论怎样他也算暂时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的紧张依旧在,只能暗暗祈祷沈先生的名头要好用啊!
蓬莱宫阙所在位置,自然是位于云层之上。
准确的来说并非真正的云,而是蓬莱各岛之间相互勾连的阵法产生的水雾。
在空中蒋仁缘死死的抓着白袍男子,他还是第一次飞这么高,都穿过云层了。
他以前在家的时候,还未飞到这么高,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不过紧张归紧张,眼睛却时不时的乱看。
看着周围大量悬浮的岛屿,以及岛屿之上的亭台楼阁,还有仙鹤长鸣的景象。
年幼的蒋仁缘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何为仙宗。
心中的紧张,也被周围仙意盎然的美景冲淡了不少。
白袍男子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找周鸣仙长,毕竟这种事若是真的,他一个小小的寻道者是担待不起的。
两人落到一处较小的悬空岛屿旁。
此处便是周鸣所在的修炼道场——观云阁。
白袍男子带着蒋仁缘快步迈入其中。
而此刻观云阁楼顶,周鸣和其师兄师妹宁若白,白妙芸,正同另外两名修士在蒲团上对立而坐。
在五人的正中间还坐着一名青袍老者,脸上捎带一些褶皱,手中正拿着一撮黑色似泥土的砂砾,聚精会神的看着。
此人正是蓬莱第六岛主,莫子阳。
“宁师侄,也就是说,先前去往雷霆之海采集雷岩石的人,回来的时候只带回了这个东西,而且就连袭击者长什么样都不清楚?”
莫子阳打量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所幸将手中的砂砾放回木盒内,抬头询问下面的人。
“正是,据调查他们回来的途中,突然狂风骤起,海水倒灌,只感觉头晕目眩,海浪掀起百丈之高,要不是手下弟子修为不俗,恐怕也会被卷入其中。”
坐在一旁的白妙芸脸上带着些许疑惑神色接过话题。
“那为什么有弟子喊大鱼,大鱼是指何物?”
“宁某也不是很清楚,那名声称大鱼的弟子,事后醒来对之前的事情已经不记得了,不仅如此,其余人也只记得遇险前和遇险后的事。”
宁若白顿了顿继续说道:“对于中间那段记忆,已经无从查证了,只有师叔手上的这些黑色砂砾。”
“会不会是黑金壤?”白妙芸问出这话的同时,瞬间觉得自己是个白痴,师伯又怎会不知。
“呵呵....”莫子阳笑了笑,“此事确实蹊跷,我蓬莱岛素来都是避世在外,还不曾发生这等事情,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呢!”
观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