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奇尔希，是魔族之王.......”
贺酒咬着指甲，表情扭曲，她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不对，但她觉得她不应该在这里陪着贺墨干这些事。
“不，你不是魔王，你是我的仆人。”
贺墨的语气冷漠，无悲无喜。
贺酒的身子顿住，她缓缓抬起头。
“别把我对你的慈悲当做你为所欲为的资本，你现在只是我的仆人。”
贺酒沉默了，自从被贺墨契约了之后，贺墨从没用过契约魔法命令她去做任何事情。
就算是想让她出手，也会带点奖励或者交易。
再加上贺墨的宽容与大度，这几天的自由生活给了她一种错觉。
一种真成了贺墨妹妹的错觉。
想通了之后，贺酒的眼神黯淡下来，心如死灰。
她的下半身开始化为黑暗物质，朝着贺墨的影子里移动：“我知道了，我们的游戏结束了，你需要我的时候唤我便是。”
可贺墨把影子关闭了，贺酒像是撞到了墙一样，“咚”的一声闷响，随后又由黑暗物质凝聚成人形。
她皱着眉头揉着脑袋，抬起头正要跟贺墨讨个说法，就见到了贺墨阴郁的脸。
“你把我对你的真心，当做游戏？”
“这难道不是游戏吗？我是魔族之王，与你们人类决裂了三四百年，而我们两方的领导人在这里扮演兄妹？”
她的身上散发着红色的星芒，这是她在抵抗贺墨给她下的禁锢。
贺墨的意识里也能感受到主仆契约的异常。
她在抵抗贺墨的设置的哥哥称呼，贺墨用意识轻轻触碰，这条禁锢松动起来，很快就被贺酒解开。
贺酒越说越激动，说到了最后甚至有着些许恼怒。“赫尔墨斯，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贺酒的情绪波动很大，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了，贺墨大手一挥，隔音魔法迅速展开，化成了一层光膜笼罩住了两人。
“你对人族的怨气这么大吗？”
听到了贺墨的疑问，贺酒愣了片刻，接着冷笑出声：
“是啊，你们人族都是些贪婪又无耻的小人，一点点欲望的导火索就能挑起两个种族的战争，甚至能联合其他种族，就为了讨伐魔族的时候少点伤亡。”
“赫尔墨斯，你难道不觉得你们虚伪吗？”
贺墨并未反驳，他坐到了楼梯上，闭上了双眼。
看见贺墨这副模样，贺酒的脾气上来了，她快步走到贺墨的身前。
“赫尔墨斯，你知道人魔战争的起因是什么吗？”
“是因为你祖先的愚蠢，你们有位亲王活捉了我们上百只魅魔，就为了他那肮脏的欲望。”
“等到我们魔族整合了部队去营救的时候，甚至都还放了他一马。”
“可他呢？他居然跑到你们国王的面前说我们魔族挑起种族战争？”
“你们那时候的国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想要我们魔族魔核去研究更强大的魔法武器，趁着这个由头他就煽起了民愤。”
“随着战火波及的区域越来越大，仇恨的种子也生根发芽。”
“赫尔墨斯，你们人族史对这次的战争是如何评价的？”
“一场正义的反侵略战争！”
“我魔族的祖先为了抵抗你们的进攻，只好把毕生的魔力都剥离出来，融进了我的体内。”
“我在魔堡里接受了将近三百年的魔力传输。”
“你们人族的自私终究败在了我们魔族的大义下。”
“走投无路几近灭绝的你们竟然去屠戮其他种族，诬陷在我们的身上。”
“好笑的是，就此集结而成多种族联军竟然也不是我们魔族的对手。”
“要不是你的出现，人族早就已经灭族了。”
贺酒的魔王气势再度回归，她的身上散发出了凝如实质的气场，贺墨的衣角被吹拂的上下翻飞。
“赫尔墨斯，我是魔族的意志，绝不会屈服于你。”
人魔战争开始于三百年前，人族的历史也是317年，在这之前的人族记录少之又少。
贺墨也曾对人魔战争感到过好奇，他历经了大半个九域，查阅了所以能查阅的古籍。
可他并未查到有用的文献，但不管是哪个种族都对魔族产生抵触。
这种诡异感说不上了，不过也就正是因为这种感觉，所以在诛魔之战的最后他才会放魔王一马。
贺墨深呼吸了一口气，封锁了贺酒的所有魔力，那股压力也骤然消失。
“我明白了。”
贺酒虽然没了魔力，但她的腰杆依旧笔直，“你明白了就好，放我回去吧。”
“可你好像还没明白。”
“我明白什么？”
“你应该明白，你现在的命运，并不由你掌控。”
贺墨话音未落，贺酒的身体就自己移动起来，她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刚刚贺墨故意把禁锢松动，贺酒才能突破禁锢，可这次贺墨没有放水，贺酒才后知后觉。
她的一切都不再属于她了。
贺酒尝试抵抗，可贺墨的契约太坚固了，她无论如何也夺不回身体的操控权。
贺墨控制着贺酒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魔王，我还没给你讲过我的故事吧。”
“首先，我是蓝星人，并不是九域的人，九域那群人族的祖宗做了什么与我无关。”
“我在七年前，莫名其妙进入了九域。”
“我并未出现在王宫的传送门里，所以我也能确定，我的穿越跟那群人族没有关系。”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在海上漂流。”
“我无处借力，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海里，好在在那之后我就撞到了个木板，就这样坐在木板上乘着海风飘了整整三天。”
“最后体力不支，昏迷了过去。”
“等我再次睁开眼，已经躺在了床上。”
“那是一座鬼人族的小镇，救我的那人你认识，她也是诛魔九圣之一。”
“鬼人族是我接触的第一个种族，他们是人族与魔族的后代。”
“就是因为他们的身体异样，人族和魔族都对鬼人族发起了敌视。”
“可他们的出身有什么错？谁能保证投胎投个好人家？”
“就算是受到如此不公的对待，他们依旧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