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先生今天怎么换了一部手机?”
“因为这部手机更好用啊。”
“真的假的?这种老旧的手机怎么想也不会比之前的好用吧?”
“信天翁,你就不要揣测乱步先生的想法了,因为你是不会接触到正确结果的。”
“Bingo~!钢琴家先生说得没错!”
“喂喂,我说啊,你们这么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投注注意力真的没关系吗?保尔·魏尔伦随时都有可能到来,你们这样——”
“中也这是在担心我们吗?还是在害怕?”
“哈!?我才没有!……”
旧台球吧外此刻几乎见不到行人,吧内也仅仅只有旗会全体和武侦的部分成员在内。
乱步坐在高脚凳上一边和信天翁笑闹一边交叠着双腿晃荡,时不时偏头看钢琴家一眼;中也正在和宣传官进行“友好”的探讨;冷血和医生默默离两方都远了一点,然后转头看向与乱步一同前来的那个少女。
“别看我,我只是个凑数的。”
与谢野看着自己刚做的指甲,转头:“等人来了我就带着乱步先生先走,你们按着计划行动就……”
两边的动作忽然都停了下来。
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般。
“啊,来了。”
乱步将目光从门口转了回来,在一众静止中下了凳子小跑到与谢野身边,然后直接从后面离开。
几乎是在他离开的下一刻,身后的旧台球吧内就响起了剧烈的打斗声。
乱步低头想了想,最后拿出手机拨了个号。
“嘀——嘀——嘀——”
这里是不知道多少米的地下。
唯一的一张床上躺着尚且处在昏迷中的十四岁少年,坐在床边座椅上的太宰正在操控被他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脑。
无数的数据流在电脑屏幕上闪过,按下回车键后这才伸手从外套口袋中拿出响个不停的手机。
“乱步先生,辛苦你了。”
「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反正也只是一场没有任何危险的游戏而已——他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房间内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就是电脑亮起的屏幕,少年的脸庞被映得雪白。
“三天后。”
「……喂,不会吧,你真打算那么做?」
太宰似乎勾了勾嘴角。
鸢色的眼眸仿佛能将光源一同吞噬:“等约定之日再见吧。”
“中也就暂时交给你了,请帮我照顾好他。”
电话那头的少年似乎轻啧了一声。
「看在玖尔的份上,我会做到的,倒是你——」
「别把自己弄死了。」
太宰闻言只是轻笑了声,然后挂断。
电脑的屏幕已经变成了完全的漆黑,但却并不是关机。
片刻后,一个诡异的老鼠头像出现在电脑的显示屏上,然后一阵雪花闪现,露出了对面的景象。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
太宰露出仿佛刻画好的微笑:“好久不见。”
「算不上久。」
屏幕那头的费奥多尔似乎是在一个昏暗狭小的室内,脸上的笑容几乎是从初见的街道上拓印下来的一样:「我原以为您能更快地做出决定,不过既然您会拖到现在,那么想必是已经有令人满意的答案了。」
“解药。”
太宰脸上的笑容如破碎的面具般剥落,“你也不想玖尔就这么死去吧?”
“到时候再各凭本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