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们的身边,看着那三个家伙躺在一起,睡得正香,也没有忍心去打扰,找了一点稻草,给他们盖好。
没一会儿,江晨又开始挖草药了。
这一次他花了三个多小时,将桃园所有的石斛,土天麻,还有何首乌都挖了出来。
等整理好,都凌晨4点了。
江晨将两天收集的草药装上车,再次向县城出发。
这次,他没有直接去县城,到了黄潭公社,先给李善堂打了一个电话。
“江晨老弟,你又准备好草药了吗?”
“那是啊,你在山南县吗?”
江晨问道。
“不好意思,我不在山南县,我来庐州市了,不过你的药可以送到彭岭车站,那里有辆小货车,司机叫吴俊,是我的兄弟,你告诉他是我让你找他的就行了,他知道怎么办?”
李善堂笑道。
“好的,我现在过去。”
彭岭车站江晨比较熟悉,黄潭每天都有两趟公车开往县城,底站就是彭岭车站。
“老弟,我看你对药材也很熟悉,要是有条件,你想办法烘干,我一个星期去黄潭公社拉一次,省得你送了。”
李善堂很肯定,江晨对药材绝对你自己在行,不然一个小农民怎么可能知道什么药材是什么价格,还知道怎么清理保存。
“这个没有问题,只是什么价格呢?”
江晨也有这个意思,这两次卖鲜活的,主要是手里缺钱,不然,他都准备卖成品。
“鲜活价格的三倍,运输都算我的,只有一个要求,保证好品质。”
江晨眼前一亮,这个价格绝对有搞头,算下来铁皮石斛45元一斤,土天麻也要15元一斤。
虽然是干的,那也只要两斤半左右鲜活的就能烘干一斤,自己还不需要跑到县城去卖,这让江晨感觉道药材市场还是大有搞头。
“没问题,只是我这草药种类多,你都要收了。”
“好,只要是药材,你的我统统都收,那些价值不高的你直接和老吴谈价格就行。”
江晨挂了电话,索性,他也懒得推独轮车了,早上就有一班车到县城,将药材运过去,一块钱的车费,虽然很贵,但是能省下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独轮车存放在公社,他就上了车。
八十年代的小巴车一次只能装19人,还有一个打票员。
每个人上车5毛钱的车费,带上大件货物,另加5毛钱,车里人挤人,只要能塞得下去,都往里挤,车顶的货物堆得很高,后备箱和侧面也装满了货物,甚至车厢里也堆着。
基本上都是带货的人才坐车,不然溜达着就去县城了。
找了一个江晨靠在车窗的位置上坐下,车子在土路上摇摇晃晃地前进着,迎面吹来的凉风夹杂着稻花的香味,让江晨有些迷醉。
也只有这个年代,空气清新,天空碧蓝,没有一丝污染。
在江晨享受的时候,陈根可就惨了。
陈建国找到他们的时候,太阳都晒到他们屁股了,那三人却还抱在一起,呼呼大睡。
“我让你在这睡觉来的吗?江晨呢?”
陈建国大骂道。
“他应该还在草屋睡觉,昨晚就没有出来过。”
陈根硬着头皮说道。
“根哥,不好了,那辆独轮车不见了。”
刘苗揉着惺忪的眼睛大叫道。
“什么?”
陈根立即跑到草屋前,仔细查找着,车不见了,江晨也不见了。
只留下一道清晰的车辙,通往山下。
“你们真是群笨蛋,人家从你们面前走了,你们都不知道,死猪吗?”
陈建国脱下凉鞋,狠狠抽着陈根的屁股。
“建国叔,不要打了,我们现在就去追,他推着车肯定走不远。”
江流连忙说着。
“还追个屁,他肯定天没亮就走了,你给我去公社,打电话给你大哥,让他在县城的路上拦截,必须把他那车东西拦下来。”
陈建国停下喘着气道。
陈根连忙点头,快速向山下跑去。
江流和刘苗也急忙跟了上去。
陈建国则在桃园里转悠着,只有草屋不远处有一小块地杂草除干净了,其他的地方依然杂草丛生,但很多地方都有被挖的痕迹。
显然那都是江晨的杰作。
可那都是一些什么东西被挖走了,陈建国却毫无头绪。
那些被挖的都是何首乌和土天麻,还有一些其他的药材,铁皮石斛长在那是石板缝隙中和岩缝里,江晨只是将根茎折了下来,根部没有动,然后用除过的杂草盖住了,陈建国压根不知道。
现在就算来了一个资深的药农也不会清楚江晨挖走了什么?
“江晨,算你狠,我将这片地翻个遍,我要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陈建国气愤地踹了一脚草屋的门,哮天直接冲了出来,吓得陈建国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草屋里还有一些草药,但是没人敢进去看。
因为哮天就趴在门口。
再说到陈根这边,急忙跑到公社给他哥哥陈树打去了电话。
陈树得知,连忙请假来到了黄潭公社通往山南县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江晨。
而且这次他还带着几个人,拉着一辆板车。
可是等了两个多小时也不见江晨的人影。
“陈主任,你说的人可能来了,兄弟们在这大太阳底下都快晒干了。”
一个青年不满道。
“就你话多,回去我请你们喝北冰洋还不行吗?”
陈树没好气道。
但他也热的受不了了,那的确良一点不透气,一身汗,黏在身上,非常不舒服。
他们哪里知道此时的江晨已经卖掉了那些药材,正在供销社大肆采购。
这次所有药材加起来买了845块钱,江晨身上已经有1300多块钱了。
在山岭生产队,那绝对算是首富了,就算整个黄潭公社,也未必能找到有这么多现金的人。
江晨这次买了一块男士海都钢表,一大卷铁丝网,两条大前门,还有一些农具,一共花了150多块钱。
那些供销社的人都看傻了,一个小农民买一块价值120块钱的手表,绝对是第一次见。
一切都在向好的发展,江晨也很满意,但是关于秦柔的案子,有些头疼。
江晨此时来到了县局,找到了孙钢,他才得知,秦柔已经死了。
江晨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和孙钢说,此时的秦柔还在他的家里,死掉的只是和秦柔换了衣服的女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