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嗯,明天我去县城,打探一下情况,然后等你伤好了,就送你回去。”
其实明天就可以带着秦柔离开这里,送往县城养伤,但他知道,那帮人贩子肯定还在县城,把她丢在县城,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一次江晨给秦柔上药,秦柔并没有说什么?
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甚至都算亲过了。
但效果是很明显的,秦柔的腿也能动了,肿也消了。
不多时,江霞就带着早饭和衣物来到了草屋。
秦柔换上江霞的衣服,江霞再次看呆了。
那只是一件很旧的粗布麻衣,上面还有几个补丁,但秦柔穿上去却是另一番风味,并没有农村人的土气,却满是知识分子的气息,清新脱俗。
“姐,她穿上比你漂亮。”
“这还用你说。”
江霞算不上美女,但长得也不丑,只是由于常年下地劳作,皮肤有点黑也有点糙。
“小晨,你弄这些东西干什么?”
江霞指着地上的草药,好奇道。
“现在是个秘密,以后和你说。”
江晨给草药洒了点水,然后将麻袋盖在上面。
日上三竿,江晨扛着锄头来到山坡上,有意无意地给桃园除着草。
而山口处,两个青年正探头探脑地盯着江晨的方向,窃窃私语。
“这小子还真除草了,真是奇怪。”
江流不解地挠着头。
“肯定有古怪,我爹一早就去公社,给我哥打了一个电话,我哥说江晨昨天去了县城,在供销社就花了三十多块钱。”
陈根满脸地嫉妒。
所以今天他也没有上工了,一早就来到山口,盯着江晨。
他哥陈树可说了,江晨是到县城,应该是卖了什么东西,而且卖了不少钱。
只要知道江晨卖的是什么?那就开启了自己的财富密码,那可比一天挣十来个工分强多了。
“根哥,要不我们靠近点,这什么也看不清楚啊。”
江流焦急道。
“靠近点,他那条大黑狗就发现了,到时候更是什么也别想知道。”
就这样,江晨在那悠闲的除着草,陈根就眼巴巴地看了一下午。
直到天黑,江晨扛着锄头向草屋走去,陈根和江流才扫兴而归。
“那个家伙是不是知道我们盯上他了?”
江流问道。
“不知道,晚上我们再来看看,要是什么宝贝,他有可能晚上才弄。”
陈根不相信赚钱的事,江晨能忍住,他决定白天黑夜地盯死江晨。
此时江晨回到草屋,江霞正和秦柔聊着天。
“小晨,秦柔可是科技大学的大学生,她太有才呢?没种过地,但对种地比我们都懂。”
江霞兴奋道。
“书本上学来的知识而已,都是一切纸上谈兵的东西,要是让她去种地,她能把麦苗当杂草给除了,你信不信。”
江晨笑道。
“你可别小瞧人,我主修的就是生物学,我还选修了农作物专业,虽然我们不下乡了,但也下过试验田的好吧。”
秦柔骄傲道。
“行,你厉害,还会英法俄三国外语,但有什么用?这里的人说话,你依然听不懂。”
江晨讥讽道。
但秦柔确实有自己的优越感,在这个年代她的身世确实很好,爷爷海外归国,在农业院工作,拿着国家津贴,奶奶在京都医院副院长,爸爸是食品厂厂长,妈妈京都国营饭店副主任,她算得上这个时代的官二代和富二代了。
有点优越感那是正常的。
但江晨可不管她是什么背景,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江霞姐,你看你弟弟多气人。”
秦柔嘟囔着嘴说道。
“那就那种臭脾气,你担待点。”
江霞无奈一笑。
“晚上不要在我这吃了,一会社员们都回家吃晚饭了,你跟我姐回去,不要让别人知道。”
秦柔自然点头,她是逃亡到这里来的,肯定不想别人知道。
而江晨不一样,他有着自己的计划,不能让别人给破坏了,再说秦柔来到他们家,会不会给他们家带来麻烦,谁也不知道。
“你不回家吗?”
江霞问道。
“我不回去了,我要休息会,明天一早要去县城,这些草药带着,这份晚上给她换上,另外一份放进锅里煮,晚上给大哥泡脚。”
江晨认真说道。
“这都是一些什么,真的有用吗?”
“还行,他至少没给我治死。”
秦柔笑着解释道。
她们走后,江晨开始清洗整理那些草药,分类装进了麻袋中。
这两天有点累,还没法在床上睡觉,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秦柔来到江晨的家里,那江晨的母亲无比殷勤,将秦柔当儿媳妇一般待遇。
一家人有说有笑,无比祥和。
可是陈建国家就不一样了,愁眉不展,上次想要江福来家的两副棺材没有得手,现在儿子也没有弄清楚江晨到底依靠什么发了财。
陈根拿起一个白面馒头啃了一口说道。
“爹,你说江晨要是在桃园挖到了宝贝,那是不是应该属于集体所有?”
“笨蛋,那还用说,江福来家想独吞没门。”
陈建国筷子都摔在了地上,气急败坏道。
“你吃完饭就去盯着,一定要知道那桃园里有什么?”
陈根的母亲钱桂花立即吩咐道。
“嗯嗯,我这就去,还多带几个人,等江晨运宝贝的时候,我要将他一举抓获。”
“你傻吗?只带上江流和刘苗,这种事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
钱桂花戳着陈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
可是当陈根他们来到桃园山口的时候,江晨正在家里呼呼大睡。
“根哥,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刘苗不解道。
“我哪里知道,要不你去问问江晨?”
陈根不耐烦地白了刘苗一眼。
“好的,我这就去。”
“回来,真是个蠢蛋,要是能打草惊蛇,我特么的早就过去了,还用得着你吗?”
陈根拍打着刘苗的脑袋,气愤道。
“那我们现在干嘛呢?”
江流打着哈欠道。
要是在平时,这个时候他们都上床睡觉了,毕竟山岭村还没有通电,都只能用,煤油灯,为了省电灯油钱,早早就睡下是他们的习惯。
“估计现在也不会有什么动静,我们睡会,刘苗,你先不能睡,给我盯死江晨,下半夜换我们。”
陈根说着,躺在地上就准备睡觉。
哪里等到下半夜,没一会儿,几人都睡着了,那呼噜声一个比一个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