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着聊着,也算认识了。
主要是秦柔对江晨认识了,而江晨早就对这个女人十分了解,毕竟上辈子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自己坐了6年大牢。
一锅鱼汤被秦柔喝了一大半,两条烤鱼也被秦柔吃了一条半。
“你怎么这么能吃?”
江晨啃着剩下的半条鱼说道。
“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但你这鱼汤怎么酸不拉几的,一点都不鲜呢?”
秦柔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味道,你以为这是庐州市吗?”
咸菜水煮鱼汤能鲜才怪,有点咸味,盖掉腥味就很好了。
只不过这种苦日子,江晨可不想再过。
他必须先解决没米没盐的问题。
“你先躺着,我出去弄点药,然后给你缝合伤口。”
“你什么时候回来?”
秦柔一个人躺在这,实在有些害怕。
“我就在不远处,有事就喊,但我不希望你喊,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对你我都不好。”
秦柔听了认真地点了点头。
寄人篱下,还是听话点好,主要是她对江晨这个人还不是很了解,但现在却成了秦柔唯一的依靠。
那种有点安全感,又带着一点担忧的心态,给秦柔折磨得不行。
江晨拿起墙角的锄头,就出了门。
远处山口,田翠兰见江晨第一次拿起了锄头,激动地流下了眼泪。
她是真的不放心江晨,一般半个小时的山路,她走了一个小时,才到了桃园山口,就是想看看小儿子是不是真的变了。
现在放心了。
江晨拿起锄头可没有真的去除草,他是挖草药。
这片桃园,栽上桃树已经有两年了,今天也结了一点果实,但是没有人真正的打理过,里面有不少江晨能用到的草药。
艾草是最多的,沿着山上流下的小溪一片绿油油的,江晨全都收集了起来,然后就是白茅根,那都是止血用的药,艾草还能驱蚊草,他必须多收集一点。
“我靠,土天麻,这么多?”
江晨向山上走了一截路,大喜过望。
这时候的天麻还没有被人工种植,野生天麻是一味很有价值的草药。
镇定,安神,是治疗神经衰弱,癫痫不可或缺的一种中药。
江晨将那些野生天麻全都挖了出来。
然后继续寻找。
越找惊喜越多。
什么何首乌,黄精,最让江晨激动不已的是,他发现了铁皮石斛。
那种只有特定地方才有的珍贵药材,没想到这里也有,而且很多。
“我去,发财了。”
江晨手在忙着采药材,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这里的人基本上都不识字,那些上了几天学的,也从没进过山,可以说,这些东西,他们没有一个认识的,以前的江晨也不认识,但现在不一样。
前世的江晨被奉为军中神医,治好了多少疑难杂症,又救活了多少生命,那些草药长什么样,什么价格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一不小心,就到了下午。
夕阳也失去了光芒,大地的灼热也渐渐消散,江晨转身一看,不远处那些中药堆成了三座小山。
“今天就到这了。”
江晨直起腰,擦了擦汗,满意道。
此时一只大灰兔子,从江晨面前越过。
江晨立即捡起一块石子,狠狠地扔了过去。
大黑狗哮天立即窜了出去,咬着兔子放在了江晨的面前。
“好样的,晚上请你吃兔子肉。”
回到草屋,秦柔立即转头对着江晨露出了期盼的笑容。
“你终于回来了,现在能给我缝合伤口了吗?”
“现在不行,我得做饭了,晚点吧。”
江晨随口答道。
“什么,你是不是不行?”
“我什么不行,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不行呢?”
江晨笑道。
“不是,我是说,你是不是不会缝合伤口?”
秦柔羞红了脸道。
“不是,现在我必须先做饭,我得弄两个菜给我家里人吃,给他们改善一下伙食,没有什么事比这个还重要。”
江晨说的是心里话,现在他的心中,父母亲人才是最重要的,哪怕一边是等待他施救的伤者,那也得排在第二位。
“你怎么这样,吃饭晚点不行吗?我这可是受伤了,你可是医生?”
秦柔对这种回答太不满意了,作为一个医生,哪能将病人放在一边,只想着吃呢?
“切,我怎么是个医生,你见过这样的医生吗?我只不过是一个大山里的小农民。”
江晨不耐烦了。
“你给我治伤的时候,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医生吗?还说医生眼里不分男女?”
秦柔更加激动了,自己可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不仅被江晨看了,他给自己上药的时候,那可是摸了不少下。
“懒得和你废话,我去弄吃的去了。”
“啊……你回来,你个臭流氓,大混蛋,你还我清白。”
秦柔歇斯底里地喊着,但江晨这个时候已经给兔子剥皮了。
弄点咸菜水给兔子肉腌制了一会,一锅好几种草药熬制的鱼汤已经出锅了。
江晨盛了一碗,端到了秦柔面前。
“来,先喝点鱼汤。”
“不喝,你这个臭流氓,你骗我。”
秦柔眼睛都哭肿了,这个年代的女孩子,清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江晨要是真的医生,那她心里还好受一点,但他却不是。
“我这鱼汤里可加了很多补药,对你的伤大有好处,你要真的不喝就算了。”
江晨一边吹着鱼汤,一边淡淡笑着。
“你骗了我。”
“我怎么骗你了,我不是医生,但我会治疗你的伤,在你眼里,我就应该是,你也只能接受,再说,我又没把你怎么样。”
秦柔这才停止了哭泣。
江晨说的也对,自己这伤,要是没有他,那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还可以与江晨争吵。
这时,秦柔才缓缓张开小嘴,接受江晨喂食。
“这就对了,你喝完鱼汤,先睡会,我还得出去一趟,在这里你可别出声,这可是有狼的,我将哮天留在门口,你也不用怕。”
哮天是那条大黑狗,江晨以前给这条狗起名字的时候,就想到了哮天犬,那时候他还在读书,意气风发。
现在能陪着他的也只剩下了这条狗,它成了江晨最忠实的伙伴。
秦柔喝完鱼汤,江晨也出了门,端着一锅鱼汤和大半只烤兔子,向着生产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