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干活的。”
江晨痛快地答应了一声。
“没干过活,别逞能,等我们下工就去帮你。”
江福来刀子嘴豆腐心,见儿子应了事,现在又开始替江晨担心了。
“不用,晚上等你们下了工我就过来,晚上在那干活不方便,毒蛇太多了。”
现在都是吃大锅饭,上工下工都是有时间限制的,下了工,都快天黑了。
“嗯嗯,晚上下了工你就过来吧,我做好饭等你。”
田翠兰连忙答应道。
“好的,娘,你给我一点针线,弄点咸菜水,我这就回去了。”
“你要针线干嘛,什么坏了,拿回来我给你补,家里还有一点盐,待会你带上。”
田翠兰心疼道。
江晨要咸菜水,那是因为没有盐,吵才加点咸菜水,菜有点咸味,这里穷人家都是这么做菜的,盐太金贵,一般真舍不得用。
“不用,你给我就行,其他的我不要。”
田翠兰见拗不过小儿子,只好走进了屋里,没一会,拿出了一根针,一小团黑线,一小罐腌咸菜,还有大概半斤的大米。
“这个晚上你煮稀饭,我回来吃,走了。”
田翠兰见儿子缓缓消失的背影,两行老泪又流了下来。
“哭什么哭,这小子让他磨磨也好,最起码在桃园待一天也能挣到5分工了。”
江福来嘴上虽然那么说,心里已经开心得不行了。
这样下去,至少江晨不至于饿死,而且这一切还是他自己争取来的。
江晨走出家门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走出了村外,来到小河边。
他找了一处水深的地方,脱掉破了不能再破的绿色军装,打了无数补丁的灰色裤子,一头就扎进了河里。
不一会儿,江晨浮出了水面,一手掐着一条大鲫鱼。
这个时候,河里没有任何污染,鱼多得很,但是没什么人弄,一是烧鱼要用不少油盐,吃不起,再一个是没有时间弄,早上上工,上午上工,下午还得上工,好不容易晚上有点时间,还得一头扎进自己那点自留地里忙活好一阵子。
而且那深水的鱼,一般人也弄不上来,但江晨是个意外,他前身是个军中兵王,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摸几条小鱼,简直太简单了。
“哇,懒将哥,你太厉害了吧,那么深的潭子,你也敢下去,还能抓住那么大的鱼。”
一群小孩子一片惊呼。
“去,你们可别学我,下来就淹死了。”
江晨摆手道。
“那你能给我也抓一条吗?我们也想吃。”
小孩子经常在浅水中抓一些小鱼小虾烤着吃,那算是他们的零食。
江晨将两条鱼扔给了他们,“想吃以后叫哥抓,你们可不要下水。”
“嗯嗯,知道了懒将哥。”
懒将,是他们这儿的方言,就是和懒小子,懒汉一个意思。
可见江晨的懒,在这山岭生产队有多出名。
江晨打发走了那群小屁孩,自己又抓了几条,这是他的午饭,也能给那个躺在床上的秦柔补补身子。
回到桃园草屋,江晨将抓来的几条鱼挂在了树上,然后开锁进了门。
“你终于回来了。”
秦柔满脸通红地说道。
“怎么了,怕我给你丢了吗?”
江晨笑道。
“不是,我想起来。”
“我和你说了,你现在不能动。”
江晨笑容又立即消失了。
“我……我想上厕所,我……我快憋不住了。”
秦柔早就想解决生理问题,但是她害怕了,真不敢动。
“真麻烦,大的还是小的。”
这吃喝拉撒,人之常情,但是江晨还是有点不耐烦。
江晨将板床的木板抽掉了一块,然后将垫着的被子转了起来,又拿了一个桶,放在了床底下,接着双手伸进被子里,开始脱秦柔的裤子。
“不要,臭流氓,你要干什么?”
秦柔直接吓哭了。
“我帮你啊,你都这样了,我和你说了,我是你的医生,再说,我又没看到什么。”
江晨一本正经道。
“我就不要,呜呜……”
秦柔越哭声音就越大。
“你要么憋死,要不起床,失血过多而死,或者就用我的办法,随便你。”
江晨将秦柔的裤子拉了下来,然后自己就走了出去,关上了草屋的门。
“女人真麻烦,要不是你死在这会连累我,早就给你扔出去了。”
江晨也是嘴上一套,手上一套。
发着牢骚,也收拾起了鱼。
门口一口破铁锅,搭在三块石头上,弄了半锅溪水,将洗好的两条鱼丢了进去,还是烧火煮鱼汤。
鱼汤煮开了,再加上了一点采过来的草药,倒了一点咸菜水,没一会儿,一锅乳白色的鱼汤煮好了。
锅被端到一边,将桃树枝串了两条鱼,接着烤了起来。
当江晨端着一碗鱼汤走进草屋,秦柔用被子紧紧蒙着头,一动不动。
她解决了,也害羞得不行。
“裤子提起来了吗?”
江晨问道。
被窝里的秦柔点了点头。
“行了,这么捂着不热吗?喝点鱼汤,补补身子,然后我给你缝合伤口。”
听到江晨能给她缝合伤口,秦柔立即掀开了被子。
江晨也懒得墨迹,用一把木勺子开始喂秦柔喝汤。
“你怎么跑到山岭生产队来了?”
一边喂着秦柔,江晨一边问道。
“我……我是庐州科技大学的大三学生,前两天在山南县做调研,被一群混混盯上了,趁我一个人,被他们抓住,说是要将我卖到什么地方去,做童养媳……”
江晨终于弄清楚了,秦柔是被一群人贩子抓住了,在路上她逃了出来,先是逃到了黄潭公社那边,和一个女孩子换了衣服,打扮成了村姑样子,那个换衣服的女孩子被刀疤脸抓住,问到了秦柔的下落,但被杀害了。
秦柔在准备去黄潭派出所报警,却被那群人又盯上了,这才逃进了大山,几经周转来到了大山中的山岭生产队,遇见了江晨。
江晨好一阵感慨,“这真是人在家中睡,祸从山上来。”
“那可不是什么混混,他们是有组织有团伙的人贩子,你这被他们盯上,有点麻烦了。”
这件事江晨知道,他们那群团伙一共二十多人,在全国拐卖妇女儿童三十多人,手上还有九条人命。
在1987年才将那伙人绳之以法。
“那我怎么办?”
秦柔惊愕道。
“你先养伤,他们以为你死了,暂时不会找到这里来。”
可江晨暗暗发誓,这伙人绝对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他要提前6年将那些人送上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