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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新经纪人(7)(1 / 1)


眼前的青年一举一动皆是风情,那眼尾画出来的鸢尾是如此逼真,缀在其中的水钻更是散发着莹莹光泽。

不同程度的蓝色和紫色交缠在一块,白色如丝绸的线体将它们区分而又紧密相连。

青年的眼尾狭长,细长的眼线更是扩大了这一趋势,让他越发像只扑入花丛的美貌狐狸,有着如此动人心魄的昳丽。然而他的穿着及时将他从“妖媚”的路子上拉了回来,极致简约的裁剪和配色,宛如清风吹入花丛,也让这只小狐狸的懵懂展现在世人面前。

也幸亏玉山涟人高腿长,才没有让那件衣服显得累赘,而是愈加凸显了它的飘逸。

这顶假发严格来说是银色而不是白色的,质感非常好,没有丝毫假感,后头狼尾的设计堪堪过肩,让戴着它的人多了些风流不羁与潦草,而玉山涟精致得有些失真的面容又与此形成相当大的反差。

人们会关注他的妆容,会关注他的整体搭配,却反而不敢将视线集中在他的五官上,因为那是一种怎样摄人心魄的美丽,没有人愿意让自己的理智陷入那样瑰丽的旋涡。

“嘶……”

工作室内一片抽气,而始作俑者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了他的经纪人。

下一秒,冷气将人们从某种癫狂中拽了出来——就在他们被蛊惑的前一秒,那种强烈的带着杀意的冷刺穿了骨髓,叫人浑身一颤而陡然清醒。

“!”竹下秞的眼睛中迸发了实在太亮的光芒,让玉山涟心里有些害怕——然而不等他退后,竹下小姐一把攥住了他的袖子。

没错,顶着琴酒带来的巨大压力紧紧攥住了他的袖子。

“请经纪人先生和玉山君务必帮忙!”

然后……

这回琴酒的身形在摄像中更清晰了,他换了一身纯黑的丝绸衣服,有些像睡衣,但穿在琴酒身上绝对不会让人在第一时刻联想到睡衣,所有词汇都会变成:冷峻、优雅。

鉴于琴酒绝对不可能露脸,后期答应会将他整个上半身都用技术遮起来——玉山涟猜想应该是利用打光把琴酒的面孔整个隐藏在黑暗中。

男人布着粗粝的大手抚上青年的面孔,横过来,遮住他的眼睛,便停住不动了。

“大哥……”玉山涟有些不适,频繁地眨着眼睛,长睫毛不断剐蹭到琴酒的手心,就好像蝴蝶那种脆弱之物在扰乱人的心神,“你手往外点呗,我睫毛膏会蹭掉的。”

身后高大的身影一滞,而后不太情愿地照着做了。

玉山涟在心头轻吐一口气——他骗了琴酒,当然不是因为睫毛膏什么,而是琴酒的那双手实在沾了太多鲜血,恕他直言,血腥味还是有点的。

玉山涟知道自己不是个多纯洁无垢的人,但是……他还是不想离那些黑暗太近——这已经远远超越玉山涟的承受范围了。即便他已经见证了很多人的死亡,甚至也手染鲜血,但被逼无奈和主动杀人是有区别的。

他敬佩琴酒的一切基于琴酒还是纸片人,琴酒靠他越近,他便不可克制地将他当做真人来看待——于是上辈子在正常社会养成的道德感便会窜上来作祟,告诉他离琴酒远些。

拍摄室内。

竹下秞指挥着琴酒行动,无数次玉山涟都担心琴酒会不会暴起杀死全场,但奇怪的是,他“乖顺”得有些奇怪……

“大哥。”玉山涟趁着一组拍完而暂停的间隙扭转脖子看向那双绿色的眼睛,“你还好吗?你还是你吗?没被人夺舍吧?”

琴酒手一攥,让玉山涟不由得缩了脖颈——对方这神情真的很像下一秒就要给他爆头。

“人情。”琴酒言简意赅解释了自己的配合,冷硬的语气几乎读不出什么僵硬和不自然,但玉山涟莫名觉得他有些紧张。

于是攻势逆转。

玉山涟其实如他的长相一样,是个相当狡猾的家伙,他非常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比周围人想象的要擅长。

在铃木、西村和毛利她们眼中,玉山涟虽然偶尔有些恶劣,但总体上是温润的,是会照顾人的。虽然他们不得不承认,其实一直都没人能够看清玉山涟的全部个性。

但那又如何呢,他们是朋友,互相关照和理解、信任的朋友。

黑方眼中的桑落,大概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有些贪玩,但任务出乎意料得完成的不错。

降谷零却深知玉山涟的不简单,他到现在都无法确认玉山涟的真实身份,只能勉强相信直觉——天知道他先前最不信这玩意儿了。

而在琴酒眼中呢?桑落是什么样的存在?

琴酒敛下眼中的情绪。他不能否认桑落在自己面前一直表现得十分乖觉,更别提在横滨时那样坚定地以身相救。

当然,琴酒不会因此而对桑落的任何行为施与容忍——如果桑落触及背叛组织,那么他一样不会有所留情。

但是,既然现在还没到那一步,琴酒便不会欠下任何人情。这是对玉山涟的一点点偏袒,却更多来自于琴酒的警戒——他不会受别人恩情的威胁,不代表他就愿意别人对自己做出此种举动。

希望桑落不会……

玉山涟眨巴着眼睛,那双明明如此风情妖冶的眼睛,在琴酒这种大人物和“长辈”面前,便只剩下一种孺慕——这也是为什么龙舌兰会迅速与之交好的原因。

没有一个人不喜欢被自己的小辈崇拜——除非他自己的能力太差而不自信能被人仰视。

“空山之下”的拍摄很快便结束了。

玉山涟收拾着东西,冷水拍到脸上引发一阵战栗。他将那些水钻和花卉毫不客气地拂掉,即便三分钟前面对着满脸通红的小美他还十分直白地夸赞她的品味、审美与技巧。

清水顺着他的脖颈流入衣服中,打湿了一片前襟。玉山涟没有在意,只是将毛巾胡乱地擦了擦便了事。

他的皮肤过于苍白,于是用力洗搓时留下了不小的红印,让眼见着他出了盥洗室的琴酒狠狠皱眉。

玉山涟倒不在意琴酒的视线,他好奇的是,从刚刚起那位三月诚先生便消失了……按理说他可是合伙人之一,还是直接邀请他来拍摄的决策者,不应该一直不出现的。

“三月吗?”竹下秞提起三月诚便很生气,那张脸上五官皱起,甚至也不再称呼朋友的名字,而是冷淡地喊着姓氏,“不知道,谁知道他又去哪里鬼混了?”

竹下秞嘟囔着,眼神里却很悲伤:“自从工作室打出名气后,他……算了。”

玉山涟若有所思。

琴酒不可能一直跟着玉山涟,虽然到现在为止玉山涟也没明白他今天到底为什么非得来当自己的助理——不过,这件事有另一个人可以询问不是吗?

晴空经济的直接决策者——吉野花菜。

————————

吉野花菜见到玉山涟时神情放松,还颇有心情与他寒暄了一会。

但玉山涟不想再和这位与日吉家牵扯很深的社长打哑谜,不如直接说开了为妙。

“北条女士,或者我该称呼你为北条阿姨?”

被呼唤出真名的吉野花菜一愣,那双原本亲切温和的眸子一下子凌冽起来,从电脑屏幕后方抬头看向玉山涟。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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