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种直觉,暗五怨恨她的理由肯定不简单。
楚王府明面带上的暗卫有十人,侍卫五人,加上老管家,乐风、乐云和李清越、谢玉祁,刚好20人。
走着走着李清越清楚地感觉到还有几十道暗卫的气息。
不是皇帝的人,因为没有杀意和敌意,唯一的解释就是楚王府的人,看来出了城,就不会有皇室暗卫、巡防营暗卫跟着他们了。
以谢玉祁这厮的个性,凡是跟着的暗卫,一定会统统干掉。
往城门的方向走,沿途只有正在准备做早膳的小摊小贩,出城的路上,人影都没有几个。
他们听了一耳朵的八卦,连眼睛都不敢看向楚王府一行人,就怕惹祸上身。
等到了城门口,才发现城门口等了几十号人,镇国公府、白府、定远伯府都在流放行列,还有十名左右的解差。
此刻,镇国公府、白府、定远伯府哭成一片,估计他们都觉得天快塌下来了!
欧欧,有得玩了。
镇国公府李老夫人的亲戚大概被她一锅端,连她最敬爱的嫂子也没有过来送东西。
二夫人古氏的娘家母亲,递给古氏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布包,抱着古氏哭成一团;
三夫人贺氏的娘家弟弟、弟妹,将老母亲准备好一个布包递给她,李清越注意到两人偷偷塞了一个锦囊给她;
至于四夫人龙氏,伸长脖子往城门口看,直到出发前,也没有看到娘家人来送行。
白家的二女儿白怀钰抱着白母哭了一通,临走时把一个灰色的大布包塞给白母。
白大夫人田氏的娘家人则来了最多,其家人几乎都来送行,一家人眼眶发红,“都说女要嫁对郎,都怪我,没有帮你选好夫家!”
定远伯府则无人送行,着实是定远伯当年太穷,不得已将两个妹妹都送给别人做贵妾,两位妹妹对其怨恨不已,怎么会巴巴地过来送行。
当镇国公府、白府和定远伯府的人看到五辆马车,以及楚王府的人,都有点羡慕嫉妒恨。
方才李清越的骚操作,他们也听得真切,自然不会说什么。
楚王府同样是无人送行,楚王年少参军,极少在京城露面,加之与皇帝的几个儿子平日里素无往来。
楚王的罪名不是关键,他被皇帝完全厌倦才是最重要的。
他培养的势力不敢轻易现身,其他人也懂皇帝的心,所以无人来送行。
解差们看向楚王府的人,目光充满忌惮,而解差头头则收到上面的通知,不准为难楚王府。
上面自有安排!
解差头头不是傻子,之前为难楚王府的公公大概率是死路一条,他会这么傻吗?
约莫在城门口逗留了一炷香,解差头头宣布,人齐了,开始上路。
天盛王朝有五刑,从轻到重,分别是笞、杖、徒、流、死。
在历史的长河中,流刑是仅次于死刑的严重惩罚。
天盛王朝的流放有四个等级,五百里、一千里,两千里,还有是边关和岭南的四千里,漠北比四千里还要远,是在楚王收回的边疆之外,占据的是北戎国的国土。
北戎国从上到下,无不恨极了楚王,天顺帝的恶毒心思不难看出。
除了被宣布自由身的楚王府众人,其他男人都是上了脚镣、木制枷锁。
为了不影响每日的行程,女人则戴上脚镣,十人一组。
每日行进四、五十里,四千里的距离,给的时限是四个月,而正常的流放则是半年,主要是因为半路上有太多突发情况,比如下雨天不能行走,倒霉的话,连遇半个月的下雨天也是正常。
与上辈子只有楚王府独自流放,完全不一样。
上辈子只有楚王府一家流放,流放的枷锁配套也是很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