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没想到我们跟贵族共济会居然还有过这么一段渊源。”杜夫恍然大悟的说着。
“如果贵族共济会不是因为这笔军费的关系而对我们产生敌意,我们也不致于将他们视为死敌,一直紧盯着他们不放。
帝国或许在战场上失利,但是盖世太保却不是绣花枕头,别人不知道贵族共济会的底细,难道我们还能不知道吗?
为了对付我们,贵族共济会居然找上了一个搞量子力学的疯狂博士兰多,听信了他的一番胡说八道,说是只要一接上电闸,就能将千里之外,甚至是万里之外的敌人,无声无息的给暗杀掉。”阿鲁道继续解释着贵族共济会如何想方设法对付逃亡中的盖世太保。
“这种话居然有人信了?”杜夫嘲笑的说着。
“这在当年的确就像是个笑话,但是到了五十多年后,也就是距今十八年前,这个笑话就不再只是个笑话了。”菲利普紧接着说着。
“这又是怎么”杜夫追问着。
“因为那个疯子的实验计划,在五十多年后终于有了重大的进展,在一次实验中,兰多实验室居然将几千公里外的人,突然给变不见了,具体地说,那个人是被兰多实验室透过量子纠缠的超距作用,瞬间转移到地球以外的空间去了。
至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搞不清楚,我只知道那是现在人类最先进的学术发现,是最尖端的科学技术!
总之,兰多博士当初对贵族共济会曾经吹过的牛,在五十几年后,居然兑现了,关于这一点,或许连兰多博士自己都不敢相信!当然在那个当下,兰多博士早就已经死了许多年,接续这项计划的人也叫兰多,是当年那个兰多博士的儿子。”阿鲁道继续说着让杜夫不可思议的话。
“你是说,贵族共济会的人,就想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我们?”杜夫难以置信的问着。
“没错,当初贵族共济会支持兰多博士的这项科研计划,目的就是为了对付我们!他们就指望着一插上电闸,立刻能让我们这几个盖世太保彻底的消失在地球上。”阿鲁道点头说着。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杜夫怀疑的问着。
“我刚刚不是说了,我们可是盖世太保,你以为外头那群孩子都是童子军吗?他们可是不折不扣的二十一世纪盖世太保,就算是美国的中情局、英国的情报六处、前苏联的克格勃,在他们的面前不过都是小儿科。
尤其不管是在贵族共济会或是兰多实验室,都潜伏着我们的人马,不但如此,就连兰多实验室最重要的一个实验基地,也就是远在几千里之外的天河市辜家老宅,也有我们的人马埋伏在那。
所以我们对他们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向来是一清二楚。这十几年来,兰多实验室的研究成果,越来越接近成功,也就是因为如此,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绝对不能让贵族共济会拿着这个武器来对付我们。”阿鲁道继续说着。
“先下手为强?这意思是说,我们已经将对方研发出来的武器,抢过来为自己所用?”杜夫兴奋的问着,毕竟这样的武器可是闻所未闻,能掌握这种技术,就相当于掌握了任何你想要对付的对手。
“抢?那倒不至于,兰多实验室的研究成果,是没法用抢的。我们的方法是将兰多实验室给彻底消灭,不但是他们的实验数据与研究成果,还包括所有参与实验的科学家与工程师。”阿鲁道继续说着。
“彻底消灭?照你刚刚的说法,这个科研成果可是…。”杜夫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将兰多实验室的科研成果给彻底消灭,那可是无数科学家的心血,抢过来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选择彻底消灭呢?
“我刚刚说了,兰多实验室里有我们的人,贵族共济会也有我们的人,我们早就拥有了所有的实验数据与方法。
而现在,兰多实验室已经被我们给彻底毁灭了,放眼全世界,只有我们知道这个威力惊人的科研成果,也只有我们具备使用这个技术的能力。”阿鲁道得意的说着。
“太好了,这么一来,就轮到我们利用这项科研成果,去搞定贵族共济会那群背信忘义的小人!”杜夫兴奋地说着。
“那也不必,现在的我们,非但不该去对付贵族共济会的人,还得千方百计的保护好他们,毕竟他们现在的身份是新圣堂骑士团的摇钱树,有他们在,远胜过希姆莱当年留给我们的那二十吨黄金。”菲利普这时突然开口说着。
“让我们去保护贵族共济会那些人?他们可是我们的死对头,要是他们又找到下一个兰多实验室,又找到另一种对付我们的武器,那怎么办?”杜夫杞人忧天的问着。
“你真是老了,怎么我刚刚才说过的话,你居然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事实上,不但在兰多实验室里有我们的人,就连贵族共济会里也有我们的人,不但有人,还是个非常重要的人,重要到眼下群龙无首的贵族共济会,只能听从他的号令。
这个人就是贵族共济会的第二号人物,会监包尔曼,我相信在他们原来的会长索罗斯死后,包尔曼大概率将成为下一任的会长,这么一来,贵族共济会自然就能为我们所用。
有着贵族共济会这么大的一个钱袋子,就等于掌握了西方世界的大半财富与权力,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武器比贵族共济会更具威力?”阿鲁道沾沾自喜的说着。
“这个包尔曼为什么会听我们的话?过去他在贵族共济会的身份是会监,上头还有会长索罗斯压着他,自然有跟我们合作的道理,将来要是让他当上了会长,就轮到他拥有无上的权力,那时候他还会乖乖听由我们摆布吗?”杜夫合理的质疑着。
“这一点,你倒是不用担心。首先,包尔曼虽然是贵族共济会的成员,更是大日耳曼民族的一份子,他的祖辈当年虽然因为失势,不得不加入贵族共济会以求自保,但是骨子里的基因毕竟还是属于大日耳曼。
早在他的曾祖父那一辈,就已经是帝国的忠实仆人,一直以来,都与盖世太保有着密切的联系,包尔曼所属的汉威家族,若不是当年盖世太保在后头帮他处理掉无数的竞争对手,能有今天的财富与权势吗?
另外,若不是包尔曼勾结中情局,将索罗斯的行踪泄露给他们知道,索罗斯会这么无缘无故的葬身在地中海吗?
要是我们将这些秘密交给贵族共济会,别说是当贵族共济会的会长,就算想多活一天,只怕都没那么容易。”菲利普这时补充说明着。
当年包尔曼所属的汉威家族,就是由菲利普亲自掌握的资源,他对那一段过往再是清楚不过,这些年来,正是因为他的策反,才彻底让包尔曼为新圣堂骑士团所用。
“看来,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躲在这个鸟地方专心种着水果的这几十年,你们在外头倒是做了不少好事。”杜夫佩服的对阿鲁道与菲利普说着。
“你们在这里专心的种水果,也是一种重大的贡献,如果不是你们在这里过着彻底遗世独居的生活,新圣堂骑士团怎么能背着中情局干了这么多的事?”阿鲁道语出惊人的说着。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中情局早就盯上我们了?”杜夫急忙问着。
“当年我们一路从欧洲逃到阿拉伯半岛,从阿拉伯半岛逃到印度、逃到东南亚,接着再从东南亚去到澳大利亚,最后从新西兰来到库克群岛,这一路上,从来就没摆脱掉中情局的监控。
几十年来,天上随时都有监测卫星紧紧盯着我们不放,如果不是你们在这里勤勤恳恳的低头种着水果,过着完全与世无争的日子,你认为美国人能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们吗?”菲利普微笑的说着。
“美国人为什么要放过我们?”杜夫不解的问着。
“不是美国人为什么要放过我们,而是美国人凭什么不放过我们!要杀我们的是纳粹执行官,又不是美国人,更何况国际法庭根本没法定我们这几人的罪,真正对我们紧追不放的是纳粹执行官。
除此之外,美国人更想从我们身上搞定两件事,这也让美国人一时还不至于对我们下手。第一件事就是当年被希姆莱藏起来的那一大笔财富,我相信希姆莱在战败前与盟军接触谈判时,肯定会拿这件事做为脱罪的交易条件。
幸好在过去这几十年来,我们不曾对那些黄金有过非分之想,一旦我们动用了它,美国人立刻就能发现,那就是他们夺财害命的时候了。
更何况美国人也想透过我们去了解贵族共济会,这才会放任我们去跟纳粹执行官与贵族共济会周旋,这么一来,自然有助于中情局放长线钓大鱼,这对大家来说都是件好事。”菲利普对一切了然于胸的说着。
“原来这些年,你们私底下都跟美国人混在一起。”杜夫不以为然的说着,毕竟若不是美国,纳粹早就已经席卷了整个欧洲,甚至是全世界,历史也会跟着改写,自己这伙人也不需要躲在南太平洋的小岛上种水果。
“合作?你想哪去了?真正跟中情局有着合作关系的,是几十年来都窝在这里种着水果的你们,我们可从来都没跟中情局有过合作。”菲利普嗤之以鼻的说着。
“我们?你居然说我们跟中情局的人合作?在我们落脚阿卡木农场的这三十三年以来,一共就离开这座农场三十三次,去过最远的地方顶多就是拉罗汤加岛的市集,我们能上哪去跟中情局合作?
还是说,市集上的那些毛利人,其实都是中情局伪装的探员?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还不至于让美国人如此忌惮吧!”杜夫不悦的回应着菲利普。
“杜夫老头,你怎么还是跟年轻时候一样,脾气大又不经大脑!你们也不想想自己种的那些是什么水果,为什么会有个贸易商自己找上门来,一开口就包下你们的所有产能?这就算了,他们还一包就包了三十三年,你以为天底下真有这种笨蛋吗?”菲利普讪笑着杜夫。
“你是说…?”杜夫被菲利普这么一顿抢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好了,菲利普,你就别再逗杜夫了。杜夫他们的确不知道那家新西兰贸易商是中情局的眼线,是我刻意交代别让他们知道的,要是事先就知道真相,难免会露出马脚,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大家以为一切都是真的。
当年我让古老板什么都别说,就当那是个一般的贸易商,你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不会有任何麻烦。”阿鲁道这时又说着让杜夫莫名其妙的话。
“古老板也知道这事?”杜夫讶异的问着。
古老板,是阿卡木农场名义上的老板,也是这群盖世太保的守护神,这么多年来,都是由这个古老板代表阿卡木农场对外去进行各种交涉。
事实上,为了做好掩护,古老板也和躲在阿卡木农场里的盖世太保一样,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有万不得已时,才会勉为其难的抛头露面。
“古老板当然知道这事,他不但知道,还得知道的比你们多,比你们通透。名义上他不只是这座农场的主人,是你们的雇主,还得是你们的保姆,要不是这位古老板,你们这些金发碧眼的白人,哪能躲在这座满是毛利人的岛屿上安心过日子?”菲利普仍是在口头上捉弄着杜夫。
“原来古老板知道所有的一切!这么多年来,我们还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就以为他是受雇来这里照顾我们生活起居的人,没想到…。”杜夫惊讶的说着。
“你以为随便找个不知情的人来扮演这个角色,都能数十年如一日的将你们保护的这么周到吗?古老板的父亲,甚至是他的祖父,早在二战之前就与我们有过合作,更是因为他们对东南亚与南太平洋的熟悉,我们才能找到库克群岛这个地方来!
当年,在世界地图上,甚至根本就没将库克群岛这个地方标示出来,远在半个地球之外的我们,又怎能知道这个地方会是我们这辈子最后的落脚处。”阿鲁道感慨万千的说着。
“原来如此,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们几乎是天天生活在一起,古老板一家人居然能完全不动声色,从他父亲到他的孙子们,个个都像是没事的…。
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还总是在他们面前装疯卖傻,看来真正傻的是我们这几个人…。”杜夫完全不敢相信当年那群让全欧洲闻风丧胆的盖世太保,在这里居然像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七十多年前,原本有一百多个残存的盖世太保,跟随着阿鲁道一路辗转逃亡,事实上,当年的阿鲁道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当时那些年纪更大、职级更高的盖世太保,多半都因为双手沾满了鲜血被当做战犯给羁押起来,再不然就是拿着四处搜刮到的钱财,早就不知躲到哪里去享福过日子。
阿鲁道所带领的这一群人,原本是来自七、八个不同单位,都是在盖世太保里打下手的角色,尽管名义上是恶名昭彰的刽子手,实际上却连坏事的边都没机会沾上,却同样得背上盖世太保的原罪。
正是因为如此,当年这群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大男孩,只好同病相怜的凑在一起相依为命,过着彼此为彼此打气的日子。
当然在这一路的坎坷过程中,也有许多人无法适应这样的生活,毕竟盖世太保曾经是那么不可一世,现在不但得亡命天涯,还必须得接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的毛头小子指挥,许多人在中途就陆续掉了队,最后踏上拉罗汤加岛的人,也不过只有七十七个。
所幸在这七十来年,大伙都是过着平淡宁静的生活,再加上置身于纯净舒适的南太平洋,多数人都能颐养天年,即便这里的医疗资源缺乏,却还能有十几个老兵平安活到九十几岁。
“事实上,知道真相的人也只有古老板跟古老板的父亲这两个人,古老板其他家人是完全不知情的,所以你也不用觉得尴尬。
真正该尴尬的其实是古老板跟他的父亲,他们才是真的装疯卖傻,不但得在你们面前伪装成一无所知,还得仔细周到的照顾你们的生活。”阿鲁道继续补充着。
“古老板父子俩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说,他们这一家几代人就这么陪着我们过了好几十年,他们图的是什么?”杜夫疑惑的问着。
“他们当年…。”正当阿鲁道要回复杜夫此时的疑问时,席克多与几名身上挂着新圣堂骑士团徽章的伙伴走了进来。
“阿鲁道,大家都希望几位能再回到外头的舞台上,接受所有人对你们的致敬。”席克多诚心诚意的邀请着阿鲁道等人。
“不了,孩子们,我们只是做了我们该做的事,没什么值得被你们致敬,真正辛苦的是未来,应该是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向你们致敬才是。
我们不过是想尽办法苟延残喘活下来,真正的帝国荣光,还是得靠你们这一代人。”阿鲁道语意深长的对席克多说着。
“不,阿鲁道,这么多年来,你不但是我们的指挥官,更是我们的精神领袖,我们很清楚如果没有你的带领,盖世太保…,不,应该说是新圣堂骑士团,根本不会有机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伙伴们不但要向你致敬,更要效法你对帝国所做的一切,我们…。”席克多话才说到一半,阿鲁道便站起身子,一边阻止席克多的讲话,一边推开门走向外头的谷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