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费这个劲呢,反正这钱明天就要给出去了,真少了几张,我就跟朱老太太说是你给少了。”
姚甜甜笑的狡黠,抬头对赵建松指指桌上的钱,道,“咱们今天是不是该去买个什么盒子或箱子装钱啊?
不然明天去朱家,两千多块钱有好大一堆呢,总不好也跟薛哥这样直接装布袋子里提着过去。”
这年头满大街的红袖章,万一点子背,被人拦下来检查那可不是好玩的。
赵建松想了想,道,“用背篓装吧,我记得上次有从家里拿了一个过来,好像是放在灶房里了。”他说着就去灶房拿了背篓出来,把桌上的钱都扫了进去。
薛茂看夫妻俩都没有要数钱的意思,摇头道,“你们俩都不数一数钱吗?回头真要少了我可是不认的。”
赵建松都懒的理他,一脸嫌弃的赶人道,“你还不走,赖这儿是想干嘛?外头的生意不做了?”
“做啊,怎么不做?”
今天有车要来接货,赵建松今天送来的熊和鹿正好都能给来人一趟拉走。
薛茂想想也坐不住了,冲姚甜甜挥了下手就起身往外走,一边和赵建松道,“现在正好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到处都缺粮食,你要是有办法就尽量多倒腾一些过来。
当然,肉我这儿也是缺的,你要有猎到,也只管往我这儿送。”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罗嗦。”
赵建松拉开大门就把人往外推,“赶紧走,赶紧走,我还想回去睡个回笼觉呢。”
薛茂忙问,“欸,那你们明天几点去朱家啊?”
赵建松回头以眼神询问姚甜甜。
姚甜甜忙道,“八点钟可以吗?”
“那就八点吧。”薛茂一锤定音,“我这边弄好大概也要到那个点。”
赵建松和姚甜甜都没有异议,去朱家交钱买房的时间就定在了早上八点。
送走了薛茂,赵建松锁好院门,姚甜甜就提着背篓进了西屋。
她从空间里拿出昨天卖狼肉和黑熊得的1200块,把今天卖的1200块,装了1000块进布袋。
剩下的200块,姚甜甜把布袋和一卷一百块收回空间,剩下十张的大团结,等赵建松一进来,她就把钱递了过去。
“这一百块钱你收着零花,等晚点咱们拿两只山鸡去请福叔做了,再去供销社买几个大点的饭盒,把鸡装了带回去孝敬爹娘和奶奶。”
“媳妇你真好。”赵建松骄傲啊,他看中的女人果然跟村里的那些嘴碎又爱斤斤计较的女人不同,看他媳妇多孝顺,才进门就掂记着要帮他孝敬爹娘和奶奶了。
“那也是爹娘和奶奶先对我好的。”姚甜甜有感而发,“旁人家的媳妇进门可没有一个能像我这样,什么活儿都不用干。
他们对我这样好,我可不得投桃报李,让他们以后对我更好吗?”
“就你机灵。”赵建松笑着在她鼻子上轻刮了下,伸手去摸了下炕,发现炕有点凉了,他忙转身出去拿柴禾烧炕。
这会儿天还黑着,姚甜甜也着实没什么事可做,就脱了衣服回了炕上。
赵建松往炕洞里添了柴禾,回屋关好门,也脱衣服回了炕上。
夫妻俩抱在一块儿没羞没臊的一阵亲亲挨挨,然后才慢慢睡了过去。
再醒来,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快快快,快起床。”姚甜甜一把推开又想往她身上挨的赵建松,飞快的套上衣服就开门跑了出去。
赵建松生无可恋的呈大字型瘫在炕上,直到姚甜甜在院子里细声喊他,才忙爬起来。
姚甜甜经过了灵井水的洗筋伐髓,全身的骨肉再生,现在除了瘦,先天不足的毛病早就好了。
不过她没忘记昨天赵建松说她现在是个有男人的女人。
按赵建松的说话就是:有男人不用,留着只会养膘。
所以姚甜甜现在即便力气大的都能上山打老虎了,也没动手打水,而是把表现的机会留给想把她养成懒婆娘的赵建松。
“现在天冷,你别碰冷水。”赵建松两下提上来一桶井水,警告了姚甜甜一句就拎着水进了灶房。
姚甜甜前世为了保住空间的秘密,在亲人相继去世之后,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的。
因而她不但会做饭,厨艺还不错,可穿越到这个时空之后,她一直没机会表现,当然,她也不太能掌控这个时代的土灶。
姚甜甜跟在赵建松身后亦步亦趋的走进灶房,看他刷锅,烧火,倒水,动作麻利的就跟这一切他早就做惯了似的。
可据她在老赵家住的这段时间所知,这男人在家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一下,属于最有可能懒死的一类人。所以……
“建松哥,你会做饭啊?”姚甜甜现在是真好奇这男人怎么会这么表里不一的。
“嗯!”
“那你娘怎么总骂你懒的要死呢?”
赵建松痞痞一笑,道:“以前家里有奶奶和娘,做饭也轮不到我,后来大哥和二哥娶了嫂子,就更轮不到我进灶房了。”
据姚甜甜收集到的可靠消息,赵建松是因为赵建东和赵建南掏空家底,不惜让全家背债也要重金娶陈家堂姐妹进门,才不肯再下地赚工分,整天无所事事的在村里晃悠的。
当然,他在村里晃多了,还自动扩大地盘从村里晃到镇上,再从镇上晃到县里,再到市里、省城。
然后应该还结识了很多不得了的朋友,当然,这是另一个故事了。
姚甜甜也不细问他的交友情况,反正两人现在是夫妻,到了该她知道的时候,这男人自然会跟她交代的,她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
“建松哥,你的那些介绍信,还有昨天应付红袖章检查的结婚证是哪儿来的?”
“我自己做的啊。”赵建松半点儿不觉得自己造假介绍信和结婚证有什么不对,在柴堆里一阵扒拉,就摸出来个蓝布包打开。
姚甜甜看着蓝布包里露出来的小瓷碟,三个萝卜雕的印章和一柄只有食指长,手柄部分还缠着黑乎乎的毛线的长铁片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半晌她才组织好语言,指着蓝布里的萝卜、瓷碟和铁片,问赵建松,“建松哥,你别告诉我,这些印章都是你自己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