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就像受惊的小猫咪。
紧紧搂着萧不凡。
“夫人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萧不凡反手按住李瓶儿的脊背,示意:在我身后,你很安全。
良久。
李瓶儿没有听到山匪的杀喊声。
疑惑中慢慢睁开眼睛。
偷偷朝门外看去。
目光所及,却没见到任何强盗的影子。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紧紧搂着萧不凡的腰。
由于身高的问题。
她也只能搂住对方的腰,两只手还触摸到犹如岩石的八块腹肌。
顿时俏脸一红。
她本能的想要松开手。
可转念一想。
山匪折返而回,说不定是专门抢自己当压寨夫人呢。
她又使劲搂住了萧不凡。
不敢松手。
“夫人莫怕,是我看错了,错把树的影子当成了强盗。”萧不凡安慰道。
李瓶儿顺着萧不凡手指的方向看去。
此时正值深夜。
月光透过大树照在墙上,留下的影子可不就像一个黑衣人。
“呼——”
“吓死我了——”
李瓶儿长舒一口气,慢慢松开搂紧开萧不凡的手。
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
引起阵阵波涛。
好奇的李瓶儿走出房间,围着那棵大树转了几圈。
纳闷道:
“这棵树怎么长成这个样子?”
“大老爷就是没被山匪杀死,也会被这大树的影子给吓死。”
见到李瓶儿不再害怕,萧不凡就辞别她。
自己赶紧前去挖坑。
花子虚卧病在床。
花府大小事一下子落在李瓶儿身上。
等火被扑灭。
李教头向李瓶儿,报告府邸损失明细。
银子丢失数百两、房屋烧毁七八间、家丁护院伤了二三十人……
除了花太监外,并无人员伤亡。
这点损失对于花府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
李瓶儿从来没有主过事。
外加惊魂未定。
处理事情有些慌乱。
便叫来管家:“王管家,你看着把所有事情都安排一下。”
王管家在花府当差已久。
拥有很高的威望。
处理事情也井井有条。
李瓶儿得以腾出手来,赶紧跑到自己房间。
和萧不凡在房间内……
挖呀挖——
天刚放亮。
萧不凡在李瓶儿的指挥下,将四口大木箱子放到坑里。
又在上面盖上一层木板。
“夫人,为什么要埋箱子?”
“山匪来了,我和老爷就躲在箱子……”
“哎呀,忘了。”
李瓶儿话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
赶紧走到房间角落处,从暗格里拿出个一尺见方的紫檀木盒。
“武大,把木盒也放到木板下。”
“好说。”
萧不凡一手托着木盒,一手去掀木板。
“哎呀”
萧不凡一个不慎,把木盒摔落在地。
哗啦啦——
百余颗珍珠从木盒里滚落出来。
散落一地。
这些珍珠个个如龙眼大小、晶莹剔透。
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这些都是我的嫁妆,赶紧捡起来。”
李瓶儿撅起屁股,满屋子捡珍珠。
时不时还把胸前的风景。
暴露在他面前。
萧不凡边欣赏风景,边回想书籍上。
关于李瓶儿的记载。
李瓶儿本是某个大官的妻妾,后来那个大官被梁山恶匪杀害。
她就带着百颗西洋珍珠,逃难到了这里。
在花太监的撮合下。
嫁给花子虚。
李瓶儿带来这些珍贵的嫁妆,才能和胡子轩平起平坐。
“这个你拿着。”
李瓶儿从紫檀木盒中,拿出一颗珍珠交给萧不凡。
萧不凡知道。
这颗珍珠应该是自己的封口费。
“夫人,我不是贪财之人。”
萧不凡把珍珠拿在手上把玩片刻,又还给了李瓶儿。
砰!
就在这时。
房间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
一身穿管家服饰的男子,慌乱中跌入房间。
李瓶儿吃了一惊,赶紧把紫檀木盒藏在身后。
萧不凡打眼一看。
这人不正是王管家。
“老了,老了,失足摔倒在地,冲撞了夫人。”
王管家站起身,冲着李瓶儿弯腰赔礼。
“王管家来此何事?”
“夫人,老爷的三位堂兄弟来了。”王管家小声道。
“这三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李瓶儿暗骂一句,就命令王管家先去稳住那三人。
自己随后就到。
待王管家走后。
也许是萧不凡刚才拒绝收取珍珠的行为,让李瓶儿开始相信他。
便让萧不凡单独留下来。
把紫檀木盒放到木板下,然后抹除地上的所有痕迹。
她自己则赶往西厢房。
刚踏入房间。
就看的三个大男人,正在冲着病床上的花子虚指指点点。
李瓶儿不悦道:
“大老爷尸骨未寒,你们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别说没用的。”
其中有个堂兄弟大手一挥。
“我们三人也是大老爷的亲侄子,遗产自然有我们一份。”
李瓶儿闻言双手一摊。
“府中花销很大,早就没多少银子了。”
“你糊弄鬼呢?”
“大老爷的那些田地、商铺每年都有大批银子进账……”
三人直接把李瓶儿逼到墙角,说的吐沫横飞。
越说越激动。
他们甚至还想动手打人。
王管家赶紧上前阻拦。
“滚!”
王管家没说上一句话,就被人踹了出去。
说到底。
他就是花府的下人,没资格插手主人的家务事。
只能在门外干着急。
李瓶儿是个妇道人家,自己被三个大男子苦苦相逼。
男人又卧病在床。
瞬间就慌了神。
眼泪在眼眶中不断打转。
就在她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时。
“呔——放开夫人!”
萧不凡从天而降,直接惊走了三人。
“幸好你来了,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李瓶儿一把抓住萧不凡的手臂,好像终于找到了靠山。
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为了防止三人再来闹事,李瓶儿索性把萧不凡带在身边。
偶尔也会把一些小事,交给他处理。
萧不凡也不会管人。
但奇怪的是。
他的命令出奇的好用,从来没人敢有任何松懈。
吩咐下去的事情,完成的特别好。
李瓶儿大喜。
开始把更多的事交给他处理。
遇到什么大事不决,还会主动找萧不凡商量。
这就引起了王管家的不满。
开始处处针对萧不凡,不断给他安排一些又重又脏的活。
萧不凡可不惯着他。
稍微有点不乐意,大眼珠子直接就瞪了回去。
看着萧不凡凶神恶煞、一副饿急了就会吃人的样子。
王管家只能讪讪收回命令。
时间很快。
花太监刚刚入殓完毕。
花子虚还躺在病床上,就被官差给抓入了大牢。
李瓶儿情急之下多方打听。
这才知道。
原来是花子虚的那三个堂兄弟,一直不死心。
硬的不行。
就选择把花子虚告上了衙门。
说他私吞财产。
衙门就喜欢这样,可以两头吃好处的官司。
直接命人给花子虚套上枷锁。
押入大牢。
李瓶儿急得团团转。
在萧不凡建议下。
她喊来了和花子虚称兄道弟的西门庆。
“西门大官人请坐。”
李瓶儿专门给西门庆,安排了一桌上好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