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灼躬身把黑伞递给司擎,整个人往前一步,寒着声开口,
“我警告你们这群杂碎,不想惹祸上身的话,立即老老实实把公寓里藏的东西拿出来。”
保镖们面面相觑,随即暴怒的扬起电棒飙脏话,“奶奶的,你踏马的命令谁呢?”
保镖老大从司擎身上收回视线,并未放在眼里,鄙夷又狂妄的笑了,“有意思,就你们两个单枪匹马,还想要入室抢劫啊?
果然无知者无畏,来之前也不查查,敢在我们天樽安保集团庇护的雇主地盘上闹事,不要命了吗?”
殷灼嘴角一勾,混不吝的嗤笑,“查了啊,国内那么多的正规保镖集团,偏你们天樽安保的臭鱼烂虾专干违法乱纪的烂事。”
这话一出,众人瞬间震惊在了原地。
天樽安保集团的确是打着保镖公司的名义在做黑生意,但是做的很隐蔽,怎么传出去的?
这是来者不善啊!
众人回过神,眼底浓浓的审视之意,注意到殷灼有意挡着后面撑伞的男人,梳着大背头的保镖凶狠带头喊道,
“兄弟们,那男的一看就是他的老大,咱们把他抓起来,看他还怎么横!”
殷灼转头看了眼司擎,男人眉清目冷的朝他颔首。
他眸色冷毅,淡定的出声,
“我想这会,你们集团的犯罪证据已经递交到警局,回去收拾好行李,进去学学做人吧。”
闻言,众人神色渐渐涌出了戒备,又紧张的看向自个老大。
保镖老大抬手做了一个包围的手势,他们迅速从四面散开,将司擎二人围困在了中间。
随后,保镖老大一副整顿人的气势,有恃无恐的阴笑道,
“小伙子口气不小啊,既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今天你跟你老大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天樽的黑生意早已经做大做强,如今在保镖行业里属于地头蛇的地位,市井小民口口相谈,传出去一些风声并不奇怪。
近期也有不少人举报,但是他们高层有保护伞,根本不足为惧!
见老大这么淡定,众人顿时放下心,扬起电棍包抄上去。
“艹,弄死他们!”
电棍在暗色中噼里啪啦闪着光袭击而来。
殷灼直接拿出消音枪,对准了面前这群喽啰。
看到他手里有枪,众人顿了一下,随即哄笑出声,“你这杂种拿个玩具枪吓唬谁呢,以为老子会怕,去死吧你。”
此时,跑在最前面的保镖先一步靠近了殷灼,笑骂间就要击打在他身上。
“砰——”
一记闷响,那人腿中了一枪,直接倒在地上惨叫。
其他人愣了一下,因为没听见枪响,以为他偷袭,愤怒的就要一拥而上。
“别去,他手里拿的不是玩具枪,是真枪!”倒在地上的人忍着痛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喊。
“什么?!”其他人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僵在半路中不敢再动。
还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他们扑通的倒了一圈,抱着中弹的双腿满地打滚,再没有一丝嚣张气焰。
保镖老大膛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
这年头,手里能有枪的,除了是公家的人,就是和他们一样做黑生意的……
若是公家,不可能只让两个人过来,所以,是同行!
怪不得知道他们的集团的底细。
目光闪烁间,想到他们手里没带枪,连忙掏出手机发出去一条救援信息,随即以气势压人,更加狂妄的叫嚣起来,
“够了,你们砸场子也要挑地方,我警告你们,这别墅是虞家大小姐让我们守着的,都听说过金融巨鳄虞家的名号吧,得罪了虞大小姐,你们可别想在道上混了!”
殷灼皱眉,这姜心彤在外面自称虞家大小姐?
还特么请了一群专干违法犯罪的暴徒给她办事,侮辱的不就是太太的名誉吗?
这厚颜无耻的程度简直登峰造极!
代入感好强,他已经替太太感到被冒犯了,冷着声道,
“司爷,依属下看,直接让军火部过来把这别墅夷为平地吧!”
司擎眉眼犹如寒潭平静,淡声,“大晚上的,扰民多不好。”
男人神色薄淡,可殷灼分明捕捉到了眼尾稍纵即逝的嗜血。
保镖老大还以为司擎退怯了,点燃一根雪茄咬在嘴里,抬手对司擎勾勾手指,
“还是兄弟你识相啊,老子现在可是虞大小姐的贴身保镖,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把她勾到床上,我们集团后台就更牛逼了!
要不你过来当我的小弟,我们天樽的自家人不分你我,等我睡完那身娇体软的虞大小姐,让你也过过瘾哈哈哈……”
他话音刚落,司擎一脚猛地踹出去,苍穹的劲道,直接把保镖老大踹飞出去三米,痛到直不起腰。
“你特么……咳咳!”保镖老大目呲欲裂,咳嗽着爬起来,不顾一切朝司擎冲过去。
司擎单手撑伞,另一只手直接擒他住挥过来的拳头,往前一扭,直接折断他的腕骨。
下一秒,又被司擎抓住头,用力的往苍柏树上撞。
砰的一声巨响,脑门当场血流如注,剧烈的疼痛从头骨爆开,顿时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他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直直的跪了下去,凄惨的大叫着。
其他倒在地上的保镖看见这一幕,毛骨悚然。
这男人到底是哪来的变态,居然两三下就制服了他们的老大,要知道他们的老大可是天樽王牌保镖,黑拳出身的打手。
居然在这男人面前一招都过不了!
殷灼听着刺耳的惨叫声,几乎盖过了暴雨的声响,点亮了不远处的声控灯。
额,这难道就不扰民了?
很好,跟着司爷又长见识了!
司擎修长的腿轻慢挪动,朝着保镖老大走去。
他如烂泥瘫在地上,一张脸肿成了猪头,要多惨,就有多惨。
余光扫过男人靠近的身影,像是暗夜索命的阎王,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整个人止不住的发抖,
“别过来,别过来!”
转眼间,司擎立在他的跟前,仅是随意站着,就给人一种矜贵感,像极了睥睨天下的君主。
他撑伞的手,纹丝不动,将他的惧怕全部收进了眼底。
上挑的眉宇之间嗪着游刃有余的狠戾与冷血,随后踩上他的脸,慢悠悠地道,
“你是虞大小姐的保镖,当我是死的吗,嗯?”
保镖老大惊惧的在他脚下挣扎,全然没有刚刚的狂妄,出气多进气少的问,“你,你也是虞大小姐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