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益州军疯狂的进攻,城内的赵军开始朝着云梯上的益州军不断的抛着滚石擂木,众多益州军被砸了下来,随即口吐鲜血,战死在城下,而城下益州军的弓箭手则不断用弓箭帮助攻城的士兵守城,不断的有赵军被弓箭射杀,一头栽下了城池,随着益州军不断加大的攻击,城内的守城物资开始急速的消耗,赵沐已经让人将城内较大的石块都拿了用来守城,街道两旁的房子也没能幸免,全被赵军扒了做守城之用,好在赵沐已经将梓潼的百姓全部迁到了南郑,梓潼城内只有六万赵军。
第一天的攻城以益蛮联军付出五千人的伤亡代价,没有攻下,而赵军仗着滚石擂木的守城之利,只付出了一千人左右的代价,而且大部分还是被益州军的弓箭手击杀的。
而第二天一开始,双方就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由于赵军的滚石擂木之类的守城利器用光,赵军也开始出现大面积伤亡,好几次都差点被益蛮联军突破,好在赵军人数还算足够,联手将联军给赶了下去,但赵沐明白梓潼城不能久守,己方厉害的是出城野战,一味的守城只会白白的浪费自己的优势,还会消磨己方的士气,因此赵沐有了撤离梓潼的想法。
而接下来的第三天的守城战,坚定了赵沐的想法,梓潼城的城门已经出现了破损的迹象,只要益蛮联军再激烈的进攻几天,城门必定会被攻克,到时候就会陷入与十几万大军的正面对抗,而且城区狭窄无法发挥骑兵的优势,这些都促使赵沐撤出梓潼。
随即赵沐召集众将,表示要撤至巴西郡江州,再寻机与益蛮联军交战,但是走之前,要给益蛮联军一点震慑,使他们不敢轻易的追赶赵军。
随即赵沐命人将梓潼的火油全部找了出来,将火油洒满了梓潼城,随即五万大军有序的从东门撤离,而在监视赵军动向的守卫,第一时间发现了城楼上的赵军不见了,随即向张任和孟节报告了此事,张任判断赵沐应该是预感梓潼城守不住,主动撤离了,随即不再迟疑,挥师进入梓潼城。
而刚刚进入梓潼的张任立马闻到了非常刺鼻的气味,问道“什么味道?”
同行的张翼道“好像是火油的问道。”
他的这句话,让张任脸色巨变,当即喊道“全军停止前进,速速撤出城外!”
可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此时正值夏季,正刮西南风,而张任等人又是由西南二门入城,火借风势,窜出两条巨大的火龙,将在西南城墙旁边的益蛮联军士兵瞬间吞没,大火足足持续了一刻钟左右才渐渐熄灭,这时的张任等人才敢重新进入梓潼城,刚刚进入城门的众人就闻到了烤肉的香味,但一想到刚才的场景,众人就有了呕吐的冲动,赵沐的一把大火,成功的烧死了益蛮联军二千余人,也阻止了张任想要追击的想法,只能派出斥候不停的探查赵军的动向。
得知赵军竟然去了巴西,众人大喜,因为巴西多山,不利于骑兵行动,赵沐最大的优势就是来去如风的骑兵。赵沐这不是把自己最大的优势摒弃掉吗,山地作战是益蛮军的优势,当即张任与孟节商议决定在巴西地区围歼赵沐。
而赵沐也是将五万大军分成两部分,三万大军进驻江州城,另外的两万多人则驻扎在江州城外的大山互为犄角,以应对益蛮联军,就在赵沐刚刚布置好后的第三天,十数万的益蛮联军缓缓而至,赵沐在对面的山中,看着江州城外十数万的益蛮联军,心里盘算着,怎么吃下这十几万大军。
张任将营寨分为两部分,前后各有五万大军,营寨由河流自然的分为两部分,既解决取水的问题,又不会使营寨过于拥挤,免得遭受攻击陷入了混乱,还可以直接针对互为犄角的赵军,看的出来,张任能成为蜀中第一大将,是有真正的实力的。
联军到达之后,张任并没有着急的对江州展开进攻,江州作为益州东部地区的重心,城池高大,不易攻取,不是梓潼那种小城可以比拟的,因此张任将重点放在了赵沐所在的山上的赵军,然后引诱城中的赵军来援,而后利用兵力的优势,将他们逐个击破,想好计划后,张任与孟节商量了一下,决定由孟节的蛮军负责围困山中的赵军,至于江州城内的赵军则由张任负责。
第二日一大早,孟节就派孟获和孟优二人领兵攻击山中的赵军,由于地势陡峭,赵军居高临下使用弓箭击退了蛮军的多次进攻,蛮军死伤惨重,始终无法突破赵军的防线,最终孟获只能从蛮军中借来了二百面巨盾,用巨盾在前抵挡赵军的弓箭,缓慢的前行,而赵军也立马改变了打法,将山上的巨石滚下去,砸死了不少的蛮军,又进一步拖缓了蛮军进攻的速度,孟获在后面气的哇哇大叫,可惜仍然无法攻破赵军的封锁,攻至山顶的赵军营寨。
而城内的赵军压根就没有救援山顶赵军的样子,待在城内一点动静都没有,搞得张任以为江州都没有赵军,待一行人靠近江州城时,万箭齐发,将益州军不少人射杀当场,郁闷的张任只好返回了营地。
待到第二天城内的赵军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最终张任决定留下一万人照看江州城内的赵军,集中兵力先将山顶的赵军消灭,昨天一天蛮军死伤惨重,未能攻下山中的赵军,而今日益州军一登场,立马以弓箭与赵军对射,压制住了赵军的弓箭兵,接下来的就是盾兵在前缓步推进,速度顿时快了不少。
见攻击起到效果,张任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只要联军攻上山顶,利用人数的优势肯定能将山顶的赵军全数消灭,虽然江州城内赵军没有向他预想中的那样救援,而让他的心中隐隐不安,但能活捉赵沐或者斩杀赵沐的激动,暂时的压制住了张任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