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魏飞躺在凉席上睡不着,一方面想着舒小双的悲剧命运,为什么生活往往都是这样马太效应,让条件好的越来越好,而使境遇差的越来越差,这到底是什么导致的,自己不努力?家庭不和谐?社会很冷漠?魏飞也不知,可能是各方面综合的结果。只不过“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乎?”他也同样不清楚对方对于此时处境的认知。
另一方面,魏飞也思考自身情况,他也不清楚自己这样状态算什么,好似比舒小双好,家人安康、家庭和谐、吃喝不愁、工作稳定...可是他就快乐了、幸福了,好像也没有感觉比舒小二好在哪里,毕竟人的心情好玩不完全以外在物质衡量,但到底又是什么决定人幸福快乐感呢?
想到这,魏飞越加迷茫,好像从已知历史、人类文明发展而言,社会一直在进步,但人类的痛苦却从没有间断,有时还不断扩大,不然现代社会中出现的自我否定、家庭分裂、社会动荡也不会如此巨大。看样子现在他是找不到答案。
但不知道不等于无法尝试,人生大事是现在这个家中烦恼的一个源头,他一再不在意、逃避,但并不能否定问题的存在,他也不能解决提出问题的人,那只能针对问题本身,正式尝试下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
他自己也明白他本人身心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并不排斥与异性交往,毕竟按照精神分析学而言,他从没有遭受过相关的异性或同性情感打击而产生自性恋感觉,因为过去在他感觉可能受到伤害时,他就开启自我保护机制龟缩起来,自我逃避。
比如之前他交往过一个服务员女孩,魏飞常讲道喜欢自然发不喜欢染发烫发,尤其是像鸡窝似的乱糟糟烫发,结果有次女孩真的染了棕色的碎烫发,魏飞就对此发表了看法,但对方笑着说就和你对着做,魏飞也没有分辨话的真假,认为对方逆反心理太强,于是第二天就直接不联系对方了。
他说的好听自尊心强,实际上是自卑,过于以自我为中心,当然这和魏飞过于生活经历和生活条件有关,那时他不敢去试错,也没有那个条件可以帮他重头再来。但现在他尽量改变过去观点,学会游戏人间。
但恋爱毕竟是两个人的事,现在他自己不逃避,但也得有对象才可以,想来想去,脑海中出现宁霜的影子,但立马给切断,她母亲的影子同样深刻,不知怎么的突然出现姜佳颖的样子,后来摆了摆头,“一切随缘吧!”他轻声一叹。
就在他yy的时候,电话响了,一看是余晓刚电话,“阿飞!今晚可有空?出来聚下!”对方直接说明目的。
魏飞想了想晚上在家也没啥事,而且可能还被数落,于是回道:“现在老家,下晚回去,怎么今晚有什么活动?”
“这不是快要上班了,到时就忙了,趁还有点时间一起聚聚玩玩。”对方解释道。
他们定好时间地点后,魏飞也没再睡下去的心思。下午帮父母收回花生后又和舒小双打完招呼就骑车回定陵,父母虽有些不舍,但也知那才是孩子现在工作生活的地方。
等魏飞到步行街的时候,其他几人已经在一个小餐厅点菜准备开吃了,见魏飞过来,司利贵拿着筷子,笑着招呼他坐下吃饭,说已经把他餐具准备好了,对此魏飞也不太在意,“朋友”之间过分在意小事反而让自己不开心。大家吃着聊着,司利贵就 问道:“你们这段时间都去哪逛了?”
“去了趟南益州,那边景色挺好,也很凉快,是避暑的好地方,本来让老赵一起去,他非说小孩补课多,没时间。”余晓刚指着赵家仁说。
“真是现在小孩课太多,太卷,暑假不加紧点,后面就闻人家臭屁吧。再说我家七月初已经早就出去过一次。”赵家仁说。
“老仁!你这也太夸张了吧,说别的家长急就算了,你这个资深教授也这样,我自己带初中这么多年可一点没感觉到初中学习有多可怕。”魏飞插嘴道,毕竟在他印象中,初中考的是努力,补再多课也就是浪费学生业余时间,增加家庭负担,提升社会焦虑度而已。
“兄弟!你还没结婚,没有孩子,所以说的轻松,等你为人父母尤其是孩子念书时,看其他一个个孩子每天学这个学那个,拿这个奖拿那个奖手软,老师还不停督促家长在家要多监督孩子,要充分利用课余时间,你看你可焦虑。那个人爱卷,这都是大环境逼的。”赵家仁一脸过来人的语气告诫道。
“这个老仁说的不错,我家小孩还在幼儿园,他们同学的家长就开始在群里传递焦虑了,而且今年上面又要求减轻学生负担,中考笔试科目由七科变成10科,其他非笔试学科还要考查,这种减负真的很奇葩。”余晓刚也不无感慨道。
“听说这样做的目的为了让学生没有课余时间上小课,实现凡学即所考目的,改变过去考什么学什么的格局。”魏飞对这个政策了解还是很透彻,但后面除了增加地理和生物两门小课外以及天天折腾的综合素质外,好像什么也没有改变,对改变了,学生变得更累。
“不讨论这些不开心的事,反正都是专家们在家研究得到东西,大飞你后来去什么地方了,天天也见不到人。”司利贵把话题又转过来。“对呀!”其他人也附和道。
“我孤家寡人的,哪有你们生活精彩,没事也不敢打扰你们小日子,前几天去了下天公山,抓一把假期尾巴。”魏飞回道。
“还是你们好有这么长假期,可怜我每周都要上班,哎!”司利贵拿起眼前啤酒杯喝起来。
“你就装吧!一到假期就讲这话,要知道,假期有继续教育、有值班、有家访、有问题学生要处理。你们机关里的做的都是本职工作,我们做的可是基本都和学校职能没有多大联系废事。还有你们有年休假,我记得你六月份还带家人去了国外度假,我们可没有这个待遇,只能在假日拥挤着看人喽。要不司大科长和我这个好老师换换岗位”余晓刚在学校搞行政,许多事情很清楚,像受欺负的小媳妇笑着说道。
这一说激的司利贵差点把啤酒喷出来,“你呀!你呀!嘴还是那么厉害,我就是这么一说激动什么。”他笑着对余晓刚说。
“等下我们去干什么?”他又转移话题。
“你们不去打牌?”魏飞问道。
“天天打麻将也没劲,再说你也不玩,多没意思。”余晓刚说。
“不行就逛逛大街吧!”魏飞又提议道。
“看你出的什么主意,我们几个三十岁左右的大男人一起压马路,不是古惑仔收保护费就是老光棍找人抽。”赵家仁说起俗话。
“这样吧!好久没有唱歌了,要么我们去乐呵乐呵,怎么样?”司利贵最后提议道。大家想想也没有更好的建议,于是默认下来,说起来魏飞也很久很久没有去过KTV飙歌了。
他们四人刚好打的来到青龙之都商业城,夜里城中高楼灯光璀璨,车水马龙,有点到一线大城市的感觉,他们在一栋近二十层楼的大厦前下了车,进了大楼魏飞没有看到任何ktv的显著标识,只在墙面和地面看到一些指引,直到来到10楼,下了电梯看到朦胧的景象才感觉应该是进了什么娱乐场所。
他记得以前进这些地方光线还挺亮,最起码没事都能看见周围景象,可现在黑暗是底色,各种色彩的荧光带或明或现不断变化,一般人的眼睛还真的受不了,虽然魅惑中带着神秘,但对魏飞来说感觉挺麻烦不知道往哪走,因为看不清也不熟悉,还好是跟在这几人后面,推开一扇边门才能进去。
进去正厅后氛围立刻涌现,动感的音乐、喧嚣的人声、炫动的灯火、穿梭的身影无不彰显这里的活力。见魏飞几人进来,吧台的服务员立马上前问:“请问几位来唱歌还是直接去包间?”
司利贵说:“定了1018号房间。”
“好的,立马安排人带您们过去。可有其他什么需要的?”服务员又问道。
“等会再说吧”余晓刚接道。
接着一行人在一名穿制服的男子带领下穿过色彩斑斓的巷道来到一个房门前。推门进去打开灯,大家就坐了下来,等着服务员在调试设备,看着这么大的包间,魏飞就问道:“就我们四个人,搞这个房间干什么?”
“等下还有人过来呢!”司利贵笑着说。
“还有人?”魏飞不明所以自语着。
一切完毕,对方刚要走,司利贵就问道:“小伙子,这里陪唱的呢?叫几个过来。”
对方会心一笑道:“好的,客人等会。”
此时魏飞也知道为什么还会有人,便劝道:“我们几个乐呵就是,喊那么多人干么?”
“你呀!就是装清纯、闷S,这样怎么找女朋友,再说我们几个大爷们瞎唱个啥,这次你可不要搞特立独行,本身没有什么事,给你搞得好像有什么事一样。”赵家仁怂道,
魏飞刚想说什么,转念一想,“算了吧!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