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树影沙沙作响。
窗外的晚风有些燥热,容渊拎着他的药箱去到了摄政王的屋内。
到了地方,守门的侍卫检查了一下东西之后,就将容渊放了进去。
推开门,屋内灯火通明,
隔着一扇屏风,烛火影影绰绰,能清晰地看见男人优越的肌肉线条。
身体修长,匀称有力,宽肩窄腰大长腿,光是看背影就能感受到那荷尔蒙爆棚的气息。
这时,人走出屏风。
穿着薄衫,可能是刚刚沐浴的缘故,身上沾了水,白色的薄衫贴在身上,微微透。
看到容渊时,那双漆黑的眸子闪了闪,然后自然而然地继续擦拭着头发。
“容神医来了,本王刚刚在沐浴,让神医久等了。”
“回大人,我才来不久。”
容渊眼神不自然地从祁昕身上移开,将视线转移到祁昕的脸上。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头发散落下来,看上去也就是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容渊的视线没有在祁昕的脸上过多的停留,看上去云淡风轻,很自然地将视线移开。
“我要施针了,劳烦大人将衣服全脱了。”容渊淡声道。
听见这话,祁昕一向平静的眸子里泛起了波澜。
“本王还没听说过针灸时需要将所有的衣服全部脱掉,怎么,连亵裤也要脱吗?”祁昕眼神玩味中带着冷意。
“在医者眼中,人和人之间没有区别,”容渊停顿了一下,声音似乎带上了笑意,“还是大人以为我觊觎您的美色?”
“牙尖嘴利。”祁昕忽然心中一堵,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有种郁闷却不知道往何处发泄。
“多谢夸奖。”容渊眼睛含笑,面纱下的唇角微勾。
之后,祁昕也不再纠结,将自己脱光坐在圆凳上。
容渊凝了凝神,开始替祁昕施针。
掌心下的皮肤细腻光滑,泛着玉一样的色泽。
呼吸起伏间可以窥见其全貌。
祁昕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宽衣解带,还赤裸着全身。
虽然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是规矩守礼的模样,但是祁昕就是觉得他好像在被什么东西窥探着、觊觎着。
明明两人之间隔得不算很近,但是他就是觉得这人的呼吸洒在他的脊背上。
祁昕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施针很快,不过半刻钟就完成了,这让祁昕松了一口气。
“还需要两个时辰,大人只需静静等待。”
“这么说,容神医还准备在这里看着我了?”祁昕微微挑眉,看着自己被扎的跟个刺猬一样。
“大概是这样的。”容渊眼里带着看笑话的意味。
然后坐在旁边的塌上,手里拿着一本医书。
“那我可以穿上亵裤吗?”祁昕颇为不解,既然施针时没有扎到下半身,那么为什么非要他脱裤子?
容渊听着祁昕咬牙切齿地声音,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
这一笑,瞬间让摄政王明白了刚刚让他脱掉全部衣服,这分明就是戏弄他!
瞬间脸色一黑,然后怒极反笑,“神医真是好样的,连我也敢戏弄!?”
“大人恕罪,我又没说一定要脱掉亵裤,是您理解错了,怎么能怪罪到我身上呢?”容渊不紧不慢道。
“这么说,还是我错怪你了?”这话一听就是反讽。
但是容渊依旧无所畏惧,“是你要这么说的,不关我的事。”
“呵!”祁昕冷笑一声,真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如此大胆!
“神医最好祈祷自己能活到本王痊愈那一天。”祁昕放下狠话,但是心里还是有怒气。
“大人,说实话,”容渊暧昧地朝祁昕眨眨眼,手也不老实挠挠他的掌心,“我觉得你长得很合我心意。”
祁昕气炸了,这个人戏弄他就算了,还敢明目张胆的觊觎他!
“放肆!”祁昕想一把甩开容渊的手,却没有料到根本甩不开。
“我没有养男宠的爱好。”祁昕强压着自己的怒火反击道。
男宠,很好,成功气到了容渊。
“我也没有给人当男宠的癖好,”容渊深吸一口气,慢慢道,“大人要是反悔了,可以来找我,随时恭候。”
祁昕冷笑一声,“没有这个可能!”
容渊也没有强求,他还是有些操之过急。
之后,容渊甩袖离去,只留下一句,“两个时辰之后,让下属给你拔针。”
001看着这一切百思不得其解,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宿主,你对象为什么不喜欢你了?”
“什么叫不喜欢,”容渊声音带着寒意,“刚刚的时机不太好,我没忍住向他表白了心意,但,好像被当成想要欺辱他了。”
容渊有些苦恼,主动出击不行,难道只能被动地老婆喜欢上自己?
容渊敛下眉目,摸了摸脸上的面纱。
房间内,容渊走后,祁昕艰难地穿上亵裤,又想起一走了之的那个人。
好半晌,愤怒才平息下来,可心中后知后觉升起一阵慌乱。
意乱心慌。
他竟然让一个人搅得心神不宁?
笑话!
然后强行控制自己的思想不再去想某个人。
这时候派出去寻找皇帝踪迹的暗卫回来了。
“主子,我们的人在扬州发现了皇上的踪迹,但,他和一名叫做慕容倩儿的女子纠缠不清,甚至那女子身边还有另一个男人,是扬州的商会会主俞浅。”
祁昕这时候倒是冷静下来了,听见皇帝这般荒唐的行为也没有什么怒气,
“是吗,本王的好侄子还真是痴情,为了这么个……”祁昕一时间找不着形容词,能让皇帝丢下皇位,跑去寻人的人,祁昕自然要调查清楚这人的底细。
本以为会是什么敌国派来的奸细之类的,可是调查出来的结果却是平平无奇的小官之女,甚至自私到私自出逃,一点也不顾及父母的死活……
“这么个女人,甘愿放弃他那三宫六院?”
还不如……
“皇上那边派人保护着,别死了就行,还有那小官之女,通知她父母,”祁昕眼里的寒光闪过,“胆敢欺君,那可是死罪,还让帝王为她出逃,就是诛九族也不为过!”
偷龙传凤,慕容家还真是好样的。
“另外,给我调查清楚容渊的底细。”
“是。”手下领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