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敢打少爷我就别逼-逼,老实跪下来磕头道歉,你个没卵蛋的怂货——”
洪文彬继续叫嚣。
他是那种典型的表现型人格,人越多就越来劲儿。
或许是觉得单纯羞辱萧玄不够得劲——
他看向一袭纯白婚纱、仿佛仙女下凡的夏清璇,满脸轻佻的笑。
“大美人儿,就这种没卵蛋的货,你嫁给他不是亏了么,要不你改嫁给少爷我得了——反正婚宴都是现成的,咱们摆完酒啊,今晚就入洞房!”
“你——无耻!”
夏清璇气得,脸色铁青。
夏少商、苏梅、苏仲达等人,脸色也都不好,却都敢怒不敢言——毕竟洪文彬身份摆在那里。
心里自是怨上了萧玄——你小子吹什么牛啊?
人家江州市首大人什么身份、何等地位,是你小子能够冒犯的?
要搁古代——高低得治你个大不敬的罪!
“美人儿,少爷我何止无耻,我还下流呢——啊!”
洪文彬有恃无恐、继续调戏着夏清璇,伴随满脸的邪笑。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萧玄掣电般出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拎鸡崽子般、单手将他提了起来。
因为缺氧,洪文彬脸颊瞬间涨红,然后很快变成猪肝般酱紫,双腿在空中奋力蹬踏、却只能踩到空气。
萧玄始终看着他、眼神淡漠,仿佛九天之上的神祇,在俯视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洪文彬怕了,他感觉得到、萧玄是真敢弄死他的——大庭广众之下,将他活生生掐死!
因为恐惧,他直接失-禁,尿液顺着裤裆不断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这一下,石破天惊、也猝不及防。
江浩坤、夏玲珑、夏伯庸等人都是骇然,大叫着、让萧玄赶紧放了洪文彬。
萧玄到也没真想在自己婚宴上搞出人命,另一只手抡圆了、给洪文彬俩大耳刮子后、便松开了手。
洪文彬瘫软在地、却还没尿完。
地上很快多了一滩水渍、传来股子浓烈的骚臭味。
“咳咳咳……”
他捂着喉咙,剧烈咳嗽,却噗的喷出好大一口血,里面混着许多牙齿——被萧玄两个大嘴巴子抽掉的。
洪文彬满脸怨毒的看着萧玄,却说不出话来——还没缓过劲来。
萧玄耸了耸肩:“洪文彬,你说的没错,你确实‘无齿’、也确实‘下流’。”
旁人听着,全都脸颊抽搐。
洪文彬牙齿被打掉不知多少颗、可不就是“无齿”。
同时还尿了那么大一滩,绝对字面意义上的“下流”。
不过——玩谐音梗、真的不会扣钱的吗?
“你……你他妈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洪文彬终于缓过来了,指着萧玄,歇斯底里般的咆哮。
周围许多人都打了个激灵——他们感觉得到、洪-大少此刻到底有多愤怒。
夏清璇、夏少商、苏梅、苏仲达等人都开始担心。
这事儿闹得,铁定会惊动江州市首大人了,该如何收场?!
夏玲珑、江浩坤、夏伯庸等人,甚至包括刘继芬、陈浩、苏岚三人,却都开始幸灾乐祸——巴不得萧玄倒大霉。
“我知道啊,不就是江州市首的大侄子么?”萧玄唇角微微翘起,“你跑到小爷我的婚宴上狺狺狂吠,还猥-亵调戏我老婆,不该揍你?没打死你、那都是因为今儿是小爷我大喜的日子。你大伯要敢替你出头,我连他一起削!”
“年轻人,文彬过来闹事,确实是他不对。不过你一言不合、就把他打这么狠,是不是太过了些?”
便在此时,缓步走来一个中年人,龙行虎步,气势十足,赫然便是江州市首洪天阳。
他目光森然、刀子一般,割在萧玄身上。
自己侄子被萧玄大庭广众打得半死,甚至连自己都被挑衅了,他涵养再好也忍不了了——不找回场子他老洪家的脸往哪儿搁?
“洪市首……”
“市首大人……”
夏伯庸、夏玲珑、江浩坤等人,连忙给洪天阳行礼。
洪天阳和李景略都是江东省下辖地级市的市首,不过洪天阳身上的官威、却比李景略大了许多。
究其原因——江州靠海、经济可比楚州好得多,洪天阳腰杆自然更硬。
而且他比李景略年轻不少、今年还不到五十。
一市之首,绝不是他仕途的终点。
萧玄微眯着眼,看向这位官威煊赫的江州市首。
两人目光接触,没有违反物理学的擦出什么火花,但是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你觉得我打你侄子打错了?”萧玄率先开口,语气淡淡,“我可不这么觉得,我打的很开心,打得很正确,你这棒槌不服啊?憋着!”
这个洪天阳、一来就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显然是个护犊子的棒槌,萧玄当然不可能给他好脸。
“你——”洪天阳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小子,你敢辱我?”
他堂堂一市之首、且前途无限,将来大概率能爬到省府,成为真正封疆大吏的,却被萧玄一个黄口小儿冒犯,如何不怒?!
宾客们也都纷纷倒吸凉气。
萧玄这小子、这么狂拽酷炫的吗?
夏伯庸、夏玲珑、江浩坤、刘继芬、苏岚、陈浩等人,脸上幸灾乐祸之色更浓。
都觉得萧玄铁定要倒大霉了。
一位市首拥有的能量,哪里是普通人能够想象?
随便一个电话打出去,萧玄就得被抓进局子。
甚至理由都不用找——萧玄打洪文彬打得那么狠、已经构成刑事案件了好吧。
夏清璇、夏少商、苏梅、苏仲达等人,则都战战兢兢、脸色发白,显然是给吓得。
也都没想到,萧玄再打了洪文彬后,居然还敢这么挑衅洪天阳。
这绝对是在作死啊!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
“辱你怎么了?那不是你自找的?”
萧玄看着怒不可遏的洪天阳,挑了挑眉。
“我今天大喜的日子,你侄子跑过来满嘴喷粪,要我磕头认错,你要真是个合格的长辈,就该立马劝阻他,而你却选择作壁上观——”
“我忍无可忍打了他,你却又跑过来要说法了,呵呵,小爷凭什么惯着你?”
洪天阳眯着眼道:“小子,我侄子只是过来找你理论,至于要你磕头下跪什么的,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你大庭广众,殴打我侄子却是实打实的。”
“理论?”萧玄唇角微翘,“他找我理论什么了?”
“你小子大放厥词、羞辱了他大伯我,他一片孝心,找你说道说道不行?”
“我只是陈述事实,如果你觉得说实话就是对你的羞辱——”萧玄雍容一笑,“那就是羞辱。”
“好、很好、好得很。”
洪天阳怒极反笑,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阴恻恻道,“我就把话撂在这儿,你小子今天这婚、结不成!你今晚洞房是进不了的,班房倒是可以免费给你睡。”
说完就掏出电话,翻出了楚州警察署长王启年的电话,准备给他打过去,要他带人过来把萧玄给拿下。
楚州江州毗邻,多有政务往来。
王启年虽说不是他洪天阳的下属,但又怎敢不卖这个面子?更别说萧玄动手伤人还是铁证如山。
不过他电话还没打出去,大礼堂门口处,便走进来一人。
此人身材中等偏胖,面慈目善,赫然便是绰号“笑面佛”的楚州警察署长王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