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栗子,两辆马车来回的倒腾。
每日都跑上一趟,拉了许久才拉完。
而现在虽说栗子基本上够用了。
李秋言却转而开始限购了。
客流量虽说相对稳定。
但炒的栗子总是不甚精准,常常会有多的。
全部卖空的情况很少。
李秋言干脆给蜜甜茶茶每日定了个二百斤的限购。
火辣辣和怪味凉面,每日定了一百五十斤。
这样,虽然说来得晚的人会买不到。
却免去了剩下的困扰。
原意是为了避免浪费,细水长流。
谁知,这样生意反而更红火了些。
限购的牌子一出。
再加上后来总有人买不到。
队伍就总是排的长长的,原本吃的有点腻的人,竟又重新燃起了热情不说。
就是原来对这个栗子不怎么感兴趣的人。
有时候路过见队伍不长,甚至会觉得不买点好像有点亏了。
糖炒栗子的声名鹊起,原先定的限额就不大够了。
李秋言也促狭,悄咪咪的让人加了十斤,二十斤,三十斤。
到如今,蜜甜茶茶每日二百五十斤,怪味凉面和火辣辣每日一百八十斤的糖炒栗子,每日都能卖个精光。
加上每日栗子糕和试吃消耗的几十斤。
每日六百五十斤的栗子也就足够了。
算一算,现如今已经进了腊月。
栗子的存货还有两万八千斤。
刚好够卖完这个冬天。
李木也不得不佩服自家妹子的计算精妙啦。
而杜昭阳心心念念的沙发。
也做出来了。
李木亲自带着人送到杜府。
令杜夫人感到惊喜的是,也有她的一份儿。
只不过,李秋言送的不是那种小沙发。
而是长长的多人位以及贵妃榻。
这样,方便杜夫人休息的同时。
杜夫人也不会弃闲趣阁而不顾啦。
杜昭阳拉着李木笑得开怀:“我可算是盼来了。你告诉我,除了我娘,还有青果巷。是不是旁处再没有这沙发了?!”
李木自然是连连附和:“当然了。就是夫人,也是沾了您的光。”
李木也学会调皮啦。
他自然是知道杜昭阳是爱听什么的。
孝顺又傲娇的小孩,果真面带骄傲的看向了杜夫人。
可惜杜夫人不捧场:“是是是,沾了你的光。你都沾我光吃了那么多栗子糕了,我沾沾你的可怎么了?”
哦。
那倒也是。
杜昭阳也不嘚瑟了。
李木回去对着李秋言复命的时候。
果不其然见到李秋言也笑了。
这杜昭阳,也不知怎的。
对这栗子糕着实是喜欢的紧。
可糖炒栗子都限量了,那栗子糕自然也是限量的。
没办法,李秋言每次过去送,他就找杜夫人蹭。
她也不多送,每次就两盘。
母子俩一人一盘,倒是也吃不腻。
李木说完,就对站在李秋言身边的杜八斤挤眉弄眼:“你说完了吗?”
是的,正是杜八斤。
杜八斤回来了!
他风尘仆仆的归来,瘦了些。
眼睛却很亮。
一进门,也没来得及收拾,先就过来与李秋言汇报了。
这不是赶的颇巧,刚说完,李木就回来了吗?
杜八斤嘿嘿一笑:“姑娘,那我先下去了啊。”
李秋言轻轻点点头。
李木与杜八斤一出门,就勾肩搭背起来,只听得声音满满飘远。
“好小子,你一走那么久,我还以为你卷着一车粉条跑路了!”
“看你说的,我能舍得姑娘,也舍不得你不是?”
嗯,这个八斤,越发油嘴滑舌了。
李秋言摇摇头。
杜八斤出门的时候,只带了一千斤粉条。
走了这么大半个,不对,将近一个月的功夫才回来。
一路上的舟车劳顿自不必说。
知道刘姓客商一路带着粉条北上。
京城那边又有杜老爷。
杜八斤就避开这几处,换了个地方。
走了这么久,一是因为从府城到他挑好的另外一个府的府城就需要八天功夫。
最主要的是,他在那边还又多停留了十来天。
这小子,没有贸然将粉条投入市场。
而是先观察了些时日。
虽说这边也有一家连锁的一品轩,但砂锅平远府今年才是第一年上。
暂且还没有加上这家分店的菜单。
因而,对于这个城池的人来说,粉条这东西,是完全没有听说过的。
杜八斤当下就有点抓瞎了。
平远府里的粉条,卖的可以算是热火朝天。
火辣辣和怪味凉面门口都有售卖。
不说已经走入了千万平民百姓家。
但对于爱吃,会吃的人家来说。
也已经算是必不可少的食材。
而这边却对这粉条丝毫不感冒。
甚至看着这灰扑扑的粉条就丧失了再谈的兴趣。
杜八斤没少吃闭门羹。
一开始是有些沮丧。
可转念一想,正是因为没人卖,才显得出他这独一份来不是?
这是什么?
这是一片完全空白的市场啊!
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那刘姓客商,不就是因为这个独一份,旁处没有,才喜滋滋的带着粉条走了?!
自己怎么能被这点挫折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