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要让他管?”李向南倒是奇怪了:“他那性子,能管人?”
呃。
您这话。
属实是扎心了呀老爹。
确实,李向西的性子,还真不好压服人。
再加上有王大牛和吴青在。
更衬的李向西有些沉默寡言。
可偏偏李秋言还要再问:“那你说,咱们镇上面馆呢,用谁当管事好?”
啊?
李向南挠挠头。
对着姑娘戏谑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这好像是一个送命题。
与这边王大牛主动请辞以及李向西性子能力不合适不同。
镇上面馆,一个王二牛是能干的。
另外一个李向北,也是能干的。
并且,都携家带口的。
与婆娘在一起做工。
一个是自家人,一个是王家人。
李向南显然有些发愁:“咱就非要个管事?”
像现在这样,王氏偶尔去查查账,不是蛮好的吗?
李秋言倒不是非要安排个管事。
但安排的管事也不是说非要管人。
而是有些小事小情的,就不用再事事与王氏汇报了。
有什么问题,王氏对一个人总比管一家店要轻省。
只管查账本,再加上一些大方向的决策就行了。
李向南憋了半天:“就还像现在这样,一个管卤肉和烧饼,一个管面条的账不就是了。”
王氏几人也深以为然的点头。
别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呀。
不是她要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
而是,时日久了没人管事,容易生乱,也容易推诿责任。
现在倒还罢了,都是沾亲带故的。
若是将来像粉条作坊和娃娃作坊似的扩大规模,有了外人,还能保持这样吗?
可别说,这面馆就打算止步于此了。
李秋言被几人的表情逗笑了,刚想出声解释。
说巧倒是也就这么巧。
只听得门外李忠的声音响起:“四老爷,四夫人来了。”
“我们算啥老爷夫人啊。”李向北爽朗的笑声响起:“咋在这站着呢?”
不等李忠回答,李秋言就飞快地跳下了炕:“四叔,四婶。你们怎么来啦?”
正是李向北和周氏过来了呀。
两人见到李秋言,脸上的笑就别提多真切了。
店里最近忙,也就上梁那天,两人才休息了那么一会儿。
忙完饭都没吃,就又回了镇上。
李秋言回来这几天,他们两口子还没时间与李秋言好好说过话呢。
李秋言又是惊喜又是埋怨:“都这么多天了,才想起来过来。”
李向北也无奈呀:“这不是太忙吗。”
看着眉眼弯弯的李秋言,李向北也笑了:“这不是,腾出功夫就带着你婶一块来了。”
说着,脚步也未停,掀起帘子进了屋。
李秋言倒是站住了脚,奇怪的问:“忠叔,你咋不回屋呢?”
李忠有些尴尬的朝着西屋笑了笑。
李秋言这才恍然大悟,脸上也带了点尴尬之色。
糟糕,把几个做功课的弟弟忘记了。
害的李忠在这挨了半天冻。
李秋言有些不好意思了:“快来,来堂屋。”
“不用......”
李忠拒绝的话还未出口,被李秋言不由分说的拽了进去。
又没有什么商业机密。
就是有。
李忠也是自己握着卖身契的下人,有什么的。
李秋言进屋坐下,李向北已经和大家聊得一片热络了。
看看,就是这样的性子,才能够管一家店啊。
李秋言心里是倾向于将面馆给李向北暂管的。
与那种专做掌柜的大店不同。
这种,也就是涨些工钱,让李向北多操点心便是了。
王大牛虽说觉得自己比不上吴青。
可李秋言看来,他与吴青的差别并不算太大。
而王二牛,在她看来,年纪也罢,处事也好。
是有些不如李向北的。
毕竟,李向北卖着卤味,加收银子。
那帐本记得也是井井有条从不出错。
比单纯跑堂的王二牛强多了。
因此,倒也不用考虑王二牛的意见。
李秋言斟酌了下,就想与李向北开口商量一下。
都是至亲之人,也没那么多勾心斗角。
谁知,李秋言话没开口。
李向北先就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李秋言:“我来是有事情想说。”
啥事?
一炕的人都看了过来。
李忠更是告了个罪,掀起帘子起身就出门,回避了。
见状,李向北更不好意思了。
到底是个农家人,还有些不习惯。
不过,他也并未叫住李忠。
见只剩下自己人,也就开口了。
一开口,便是石破天惊:“咱面馆旁边那个店要往外赁,我想着,咱把它赁下来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