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柔软的被褥,发下的新布料,虽说不甚贵重。
却无一不妥帖。
人心都是肉长的,大家在心里默默的感动。
忠婶和香静出来与李忠父子见了一面,说了些亲密话,就拿了新发下的布匹回去。
打算趁这会儿工夫,给两人赶制出一身新衣。
明日出门,也就不用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显得太过失礼了。
这发布料不发成衣的法子,还是李木想到的。
家里的丫鬟这么多,任哪个也是会些针线的。
何苦买那又贵又不划算的成衣呢?
对此,李秋言也没什么意见。
就是她挣了不少银子,买成衣的次数也不多。
平日自己的衣服大多是香慧她们做的。
更别说李家庄的那些人,穿成衣的次数就更少了。
同色的布料按照用量发了下去。
虽只是普通的棉布罢了,但穿惯了补丁摞补丁衣服的众人,也是欢欣的很。
知道明日李忠父子就要出远门。
这些人也顾不得自己的事情了。
你一针我一线的,帮着忠婶和香静,裁起了衣服。
人多力量大。
真没用上多久,两身衣服就做好了。
捧着两身新衣,忠婶与香静别提多感激了。
若是让她们两个自己做,怕不是今日要点灯熬油的做上一夜才行。
对于两人的道谢,众人都是纷纷摆手。
别说,香慧几人还真是带了好头。
若不是她们亲热团结不排外,恐怕这些人也没这么容易的敞开心扉。
而这府里团结和谐的气氛,让母女两个心中温暖如春。
饶是如此,两人也没就此去睡。
而是又点了灯,熬到半夜,给小儿子多做了一身衣服用来换洗。
儿子小小年纪的出远门,做娘的,怎么能不牵挂呢?
忠婶抚摸着做好的成衣,布料并不算十分柔软。
可却比之前他们穿过的那些好衣料,让人感到安心多了。
香静伸了个懒腰,心中也踏实的很:“咱睡吧,娘。”
忠婶默默擦了擦泪:“好。”
李秋言自然已经通过香慧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她心里也是很满意的。
做主子的,不就是怕大家心不齐,斗来斗去嘛。
她又交代香慧:“那些个小厮不会针线,你挑两个针线好的,让她们一起做了吧。”
香慧笑着应了下来:“确实有两人针线不错,要不以后咱府里的针线,就都由她们做吧。”
确实,这府里大大小小这么些口子人。
一年四季的四季衣服,还真不少呢。
有的做的快,有的做的慢。
水平参差不齐的,还真是挑两个人更合适些。
李秋言满意的点点头:“安排的不错。”
香慧抿着唇笑了。
李秋言心里一乐,咱这也算有个自己的针线房了?
嗯,想多了。
只是换季发衣服时帮着多做些罢了,平日还是要干活的。
与针线房,差的且远着呢。
李秋言也知道这道理,可也碍不住自己美一会儿不是?
李忠父子俩已经是穿戴一新在外面候着了,看起来颇是整洁利落。
李忠的小儿子还背着个小包袱,应当就是忠婶母女俩熬夜的成果了。
都是干干净净端端正正的,李秋言就很满意。
对着李忠两人交代了几句。
尤其是对着李忠的小儿子,多说了两句:“去了少爷身边,要事事以他为先。”
李忠的小儿子听话的应了,趴下给李秋言磕了个响头。
李秋言这两天都快免疫了。
也就受了这个头。
看着两人与李木一同出发,江哲就凑了过来:“我输了。”
李秋言......
不是,你输了还要我答应你,有点过分了吧?
江哲委屈:“那我输了,我答应陪你去一趟。再不去的话,红叶怕是就没有了。”
不是,你不着急念书了吗?
许是看出了李秋言的意思,江哲就很得意:“师父说劳逸结合,可以放我一天假。”
说起来,江哲都没有休沐日。
每次有事都是请假,得了这么一天假期,他自然高兴的很。
就想趁着李木不在,约李秋言一道出门,可李秋言就是不接这茬。
“那假,你可以留着回李家庄用啊。”